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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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時,敬則則沒想到皇帝會帶上自己?!拔乙惨??這樣不好吧?帶著我不方便她親近你?!本磩t則道。 “親近我?”沈沉瞇了瞇眼睛,“你是不是還有話沒對我說?” 敬則則覺得自己的嘴實在太快了,這缺點得改改。她哀嘆一聲,“那五娘娘走的時候說會讓我認清現(xiàn)狀的,當時我不明白是個什么意思,可從這兩日出現(xiàn)的這位來看,她們好像是要對你施展美人計,好讓我看清楚你見一個愛一個的真面目?!闭f罷,敬則則還演上了,很是幽怨地瞄了皇帝一眼。 “見一個,愛一個?”沈沉“呵呵”地笑了笑。“她們自己不自愛,就以為別人的喜愛都跟她們一樣廉價?” “哈?!边@個問題,作為當事人的敬則則還真不好回答。 “既然知道她的目的,這種事情你為何沒想著提醒一下我?”沈沉又問。 敬則則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跟被審問的罪人一般,她囁嚅道:“我,我就是覺得說了的話,有些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你把朕當戰(zhàn)利品了?”沈沉掐死敬則則的心都有了。 “對我當然不是戰(zhàn)利品啊,對她們而言你才是?!本磩t則趕緊解釋道,“主要是我覺得十一哥你沒那么低俗,也沒那么隨便?!?/br> “編,你繼續(xù)編?!鄙虺磷抡f話道,“來,我再給你一炷香的功夫,你仔細想想,怎么編個說得過去的故事來糊弄我。” “就是那個五娘娘,那種語氣讓我聽了很不舒服,好似只要她們勾勾手,十一哥你就會是她們烤熟的鴨子一般。我這不就想試試嗎?!本磩t則靠近皇帝,雙手捧住他的手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自私了,不顧十一哥的安危,你能不能原諒我這次?” 沈沉清了清嗓子,“看你認錯態(tài)度還算積極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饒?!?/br> 敬則則聽到這話就知道這件事算是過了,如今皇帝還怪好說話的,敬則則頗有些受寵若驚。 兩人到四季春的時候,敬則則才知道女扮男裝的人居然是海順商會會長的女兒,而今日海順商會的會長也到了,算是替自己女兒道謝。 賀胭脂也恢復了女裝,聽她父親提及自己時,緩緩從簾后走了出來。 桃紅地滿繡牡丹泥金裙,天藍色的腰帶,把她襯托得艷如朝霞,是天上才捧出的一輪紅日,光彩、奪目。她很適合這樣濃烈的色彩,看著絲毫不見俗氣。 果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今日之賀胭脂,比昨日女扮男裝的模樣,可謂是有天壤之別。 敬則則在心里想了想自己若是穿這種顏色會如何如何,不得不承認,估計沒有賀胭脂如此出彩,也難怪她會成為白衣娘娘之一。 本朝的風氣對女兒家雖然不算壓制,但也容不得一群男人的場合讓個女兒家久待,是以其他客人到時,賀胭脂便退了下去。 敬則則則穿著男裝坐在皇帝身邊,聽他和那些商會之人寒暄、聊天。不得不說,皇帝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扮個茶商把本朝茶市的情況說得頭頭是道,叫人疑慮頓消不說,他還趁機知道了不少湖春商會的事情,也算是觀風問俗吧。 敬則則聽完才知道原來海順商會的會長是今年正月里新選出來的,他雖然是本地人,以前卻名不見經傳,后來才發(fā)的家。 敬則則和沈沉對視一眼,已經基本確定,這海順商會的會長就是白衣教捧出來的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離開四季春上了馬車后,敬則則道:“十一哥,那賀胭脂和賀會長瞧著可不像是父女。我看說話那陣子,賀會長一直在看她的臉色行事?!?/br> 沈沉點了點頭。 “她們?yōu)楹我迨趾m樕虝氖虑榘??是打算經商?”敬則則不解道。 “整個湖春府的神廚爭霸賽被官府交給了海順商會負責。”沈沉道。 皇帝提點了一句,敬則則就明白了,“她們是想cao縱神廚爭霸賽?然后……”這些神廚最后可都是要進京的,“她們膽子也太大了吧?” “未必是針對……”沈沉指了指天上,“但肯定是有心將勢力滲透到京城?!?/br> 第117章 湖春白(下) 不得不說皇帝還是料敵如神的。 敬則則和沈沉剛走,八娘娘賀胭脂的身邊就出現(xiàn)了五娘娘的身影,兩人一同站在窗口看著敬則則被沈沉扶上馬車。 “看來她已經有所警惕了,心里也沒向著咱們,如今她男人出門都帶著她,是為了怕她落單?!辟R胭脂道。 “無妨,我們本就不是為了騙她,而是要讓她心甘情愿?!蔽迥锬锾K枝道。 “可是現(xiàn)在她那相公明顯對我有了提防?!辟R胭脂道。 蘇枝笑了笑,“你是出的任務太少,沒有經驗。上回你之所以成功,是大姐特地給你挑了個簡單的任務,但是你心里得清楚,男人雖然花心薄幸卻并不都是傻子。以后你遇到的事情會越來越難?!?/br> “我知道。”賀胭脂嘴里應了,但心里可沒承認她能成功是因為任務簡單。 “這次的任務你不用再跟了,我會稟報大姐,看能否派二姐出來?!碧K枝道。 “為什么呀?我才剛露個面,你就覺得我贏不了?”賀胭脂有些不服氣,“哪怕他對我有警惕,我也能讓他放下心來,你等著瞧吧?!?/br> 蘇枝搖了搖頭,“男人對你有沒有興趣,一、兩個照面就能看出來,你自己要懂得判斷,不要被自尊心給蒙蔽了眼睛?!?/br> 心里嗤了一聲,賀胭脂又看了一眼樓下,敬則則已經不見蹤影,“為什么非要拉攏她?雖說容貌的確出眾,但二姐也不輸給她???反正我不喜歡她?!?/br> 蘇枝道:“我也不喜歡她,她那種人一看就是生于富貴鄉(xiāng),長于富貴鄉(xiāng)的,跟我們不是同一種人?!?/br> “那為什么還要拉攏她?”賀胭脂再次問道。 “因為她的那種富貴氣是我們沒有的,大姐在京城看中了一個人,二姐出馬都沒搞定,所以我們需要另覓人選,我覺得她或許有可能?!碧K枝道,“我已經稟報給大姐了,她會親自過來看看,如果大姐也點頭的話,那她就一定會成為我們的九妹?!薄?/br> 關于人選的事情賀胭脂不再跟蘇枝爭論,“可那不過是個小茶商,值得二姐出手么?” 蘇枝嘆息一聲,“你覺得他是個茶商?” “看他的氣派的確有些不像,可先才我聽他說茶事說得頭頭是道的,不是茶商又是什么?”賀胭脂問。 “你看到他身邊的隨從沒有?那種身形和步態(tài)都不是普通的家丁能有的,我懷疑這人是微服私訪的巡按或者觀風使之類的?!碧K枝道。 賀胭脂有些驚訝,“如此年輕的巡按?” “你不會真以為一個小小茶商能消受得起那樣的美人恩吧?”蘇枝反問。 “若真如此,倒也值得二姐出手,可她現(xiàn)在身上不是有任務么?”賀胭脂道。 “無妨,同時應付幾個男子對二姐來說不是什么問題?!碧K枝對這位二姐似乎很有信心。 敬則則可不知道白衣教為了她已經要重新派人了,此刻她正跟著皇帝乘船往湖春府下游的夢澤湖區(qū)去。 這里水澤千里,浩渺如海,其間群山點翠,好似翡翠落在碧波之中。敬則則最愛的就是山光水色,所以一直坐在船頭不肯進去。說不得她心里還有些感激白衣娘娘們,要不是她們要拉攏自己,皇帝是肯定不會走哪兒都把自己的帶上的。 然而山色雖好,卻是容易藏污納垢的地方。前朝最出名的水匪就藏匿在這片澤國里,至于如今還有沒有水匪敬則則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這個問題還是被她問了出來。 船翁道:“如今夢澤湖區(qū)已經是湖春府通往外界的主要巷道,朝廷派大軍掃除過其中的水匪,比以前已經好多了,我爺爺就是死在水匪手里的?!?/br> “比以前好多了就是還有的意思?”敬則則又問。 船翁點頭道:“還有一股水匪,號稱三蛟王,但是有淥幫幫著對付這些水匪,我們的日子已經好過許多了?!?/br> 船只穿行在山水間,先才他們附近還有許多航船,可如今前后卻已經不見船蹤了,敬則則道:“這夢澤湖區(qū)太大了,水匪躲入其中很難發(fā)現(xiàn),也難怪屢禁不絕了,不過我們應該不會遇到吧?” 這種事情還真不能說,一說好似不落你頭上都不好了。 敬則則說過才沒多少工夫,船只繞過一片山,就聽見側方有打斗聲。船艙里的侍衛(wèi)已經快步走到船頭、船尾觀察情況。 沈沉將敬則則往后拉入船艙中,“別想著什么熱鬧都看?!?/br> 敬則則怎么可能不看熱鬧,她將舷窗打開,只見不遠處有幾艘船混戰(zhàn)成了一團,仔細地辨別了一下,其中幾艘上面打著“淥”字旗號,她估摸著就是船翁嘴里的“淥幫”。 正猜呢,就聽得那船翁道:“客官,是淥幫在打水匪。” “郭瀟?!鄙虺羻玖艘宦?。 既然是打水匪,自然要幫忙的,敬則則所在的船只沒動,但后面護衛(wèi)的幾艘船都劃了上去。 許是覺得沒有危險,敬則則看熱鬧看得格外起勁兒,“咦?!彼秃袅艘宦暎笆桓?,你看船頭用劍那人?!?/br> 沈沉順著敬則則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了片刻便知道她在“咦”什么了。當先那用劍的人竟然是個女子,雖然著男裝,但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出女兒身的樣子。 雖然是個女兒身,但面對兩、三個水匪夾擊時,卻絲毫不見落敗的跡象,反而游刃有余,劍使得干凈利落,比敬則則那種跳舞的花招式可英武多了。敬則則看得歡喜,關鍵時刻還不忘鼓掌叫好。 因著有大內侍衛(wèi)的插手,那邊的打斗很快就有了分曉。一群水匪死了一些,還有些被擒下了。 青袍女子在跟郭瀟說了幾句話之后,所在的那條小船就朝敬則則他們這條船劃了過來。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曹瑾有禮了?!鼻嗯叟诱驹诖^挽劍朝船艙行了一禮。 如此再坐在船艙里就不合適了,敬則則跟著皇帝走到了船頭。離得近了再看那青袍女子,著實生出一種令人驚艷之感。 真真是秋水為神玉為骨,雪肌霜膚,似傲霜的秋菊,又似凌寒的青梅,英氣里蘊藏著秀美,秀美里卻另有風骨,叫人一見忘俗。至少前日里見的蘇枝、賀胭脂之流跟她一比就俗氣多了。 沈沉也朝曹瑾回了一禮,“路遇水匪,只要是行船之人自都應當幫忙的?!?/br> 曹瑾展顏一笑,好似春日冰凌融裂,春水流波一般,不是嫵媚之色,卻讓人為之精神一爽?!肮雍脗b氣,我們是湖春府淥幫,公子以后有用得著淥幫的地方,盡可吩咐?!边@當然是客套話,但若真是有事找他們幫一次忙當是可行的。 沈沉點點頭。 曹瑾也點了點頭,對著船頭的艄公說了句話,她腳下的小船便駛開了。 郭瀟等人隨后也跟了過來,待他上船后,沈沉問:“那些擒下的水匪淥幫的人可說了怎么處理?” “那些屬下本說要殺掉的,可為首之人卻說他們無權問生死,要帶回湖春府交給衙門處理。”郭瀟道。 聞言沈沉往曹瑾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這淥幫倒是堪用?!痹賯阮^時就看到敬則則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了。 敬則則搖了搖頭,等到了私下里才道:“十一哥,你說今天白日里咱們遇到的那個曹瑾,會不會也是白衣娘娘中的一個啊?” “你是不是有些杯弓蛇影了?”沈沉問。 敬則則自己也有點兒慚愧,“或許吧,只是覺得事情都出現(xiàn)得太巧了,而這位曹瑾也太出色了。這樣出色的女子白衣娘娘會放過?” “她們也許不會放過,但并不是任何人都會被她們愚弄?!鄙虺恋?。 敬則則不再說話,聽得出來皇帝對這位叫曹瑾的女子很欣賞。敬則則其實也很佩服曹瑾那樣的女子,武藝高強,風度翩然,雖然是女子卻能領袖一群豪杰,這樣的日子哪個女子不羨慕?不過曹瑾還給了敬則則一種熟悉感,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曹瑾和傅青素,有些像呢。不是容貌,而是那種冷傲的氣質,不管怎么說,反正都是皇帝好的那一口。 思及此敬則則能有什么好心情才怪,但即便她心情不好也沒人理睬她,至少皇帝就裝作不知道一樣在書房里議事。 之所以說是裝作不知道,敬則則很肯定自己這臉子甩得是很難看的,皇帝進屋來她都沒起身迎接,然后他就走去議事去了。 敬則則覺得沒意思透頂,呆坐了一個晚上,越想就越生氣。而白衣娘娘那幫人真是傻透頂了,要讓她和皇帝離心離德,何須她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把皇帝給勾搭走啊,狗皇帝自己的做派就已經傷透人心了。 敬則則只是瞧不上白衣教愚弄百姓的做法,有銀子不愿意施藥也行,可也不能用符水去騙那些百姓吶,指不定有些明明可以活下去的人,就是吃了符水而沒有及時用藥結果卻死了的。 一時又想起那曹瑾,看她一身正氣,也不似出現(xiàn)的幾個白衣娘娘那樣嫵媚,可能真是自己疑神疑鬼了,敬則則托著下巴,越發(fā)的不爽,仿佛曹瑾真是白衣娘娘她才高興,那樣狗皇帝就能知道他看中的人不是什么好人了。 思緒竟然又飄到狗皇帝身上了,敬則則嘆息一聲,覺得自己這是窮極無聊才會如此,于是叫來華容道:“我要吃宵夜?!?/br> 華容搖搖頭。 ”什么意思,沒有么?”敬則則問。 ”主子說過,不管你怎么吩咐都不給你宵夜吃的。”華容道,“尤其是你心情不好的時候?!?/br> “我哪里心情不好,我心情好著呢?!本磩t則道,“而且憑什么不給我宵夜吃?。窟@又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