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寒門武士、聽牌記、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不會有人覺得攻略黑蓮花很難吧?、六宮粉、王北平、你再親我一下、麑鏡三生晝之烈日炎炎照無眠、福氣包帶著空間重生了、最強諸侯爭霸系統(tǒng)
李相浮放回手機,謹慎思考接下來要如何做。 “蘇桃手上還有錢,現(xiàn)在沒人保她,一點點順藤摸瓜查下去,主動聯(lián)系受害者討要賠償金,用不了多久她就會無力償還負債?!?/br> 蘇桃賣掉了別墅,暫時租住的小區(qū)價格也不菲,由奢入儉難,她或許認為現(xiàn)在是在勤儉持家,實際相較于普通人,依舊是一種極其奢侈的生活狀態(tài)。 秦晉:“打蛇打七寸,蘇桃這邊自然要聯(lián)合人追責,但對付秦伽玉,可以用一個更快的法子?!?/br> 李相?。骸鞍左??!?/br> 視線一接洽,秦晉輕輕擊掌,表示認同他的觀點。 李相?。骸按蟛糠秩硕际菙≡谝粋€‘貪’字上。” 倘若秦伽玉有壯士扼腕的決心,跑出去避避風頭,他們絕對要多費一番功夫。但秦伽玉習慣不勞而獲,榨干身邊人的最后一絲價值,哪怕放棄梨棠棠,他也會最后撈上一筆。 一旁閉嘴在心里唱歌的李沙沙突然說:“保險柜。” 李相浮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還挺聰明?!?/br> 大部分有錢人家的共性是存放保險柜,以備不時之需,李家同樣有,曾經(jīng)他在陶懷袖的攛掇下試圖想弄到保險柜的密碼,結果出師未捷,半路就被李懷塵察覺給按住了。 “白箬說過這段夫妻關系早就名存實亡,以前家里管錢的是梨棠棠的父親,保險柜的密碼中途他改過,只告訴了女兒并且命令梨棠棠不準跟她mama提起。” 李沙沙驚訝:“這你都知道?” 李相?。骸鞍左柘刖礤X跑路時,向我抱怨過沒辦法帶走家里的保險柜?!?/br> 說是抱怨,實則是看中李相浮曾經(jīng)‘混’過一段時間,想讓他介紹厲害的開鎖師傅。 下完最后一層階梯,李相浮站在路邊給白箬打電話。 白箬明顯沒睡,幾乎是一瞬間接通。 “別說話,聽我說,”李相浮的口吻格外霸道:“霄爍出了大事,這次翻不了身,棠棠恐怕會和秦玨拿錢跑路,你防著點。” “家里人不讓我和你聯(lián)系,別再打過來?!崩钕喔≌f完直接掛斷電話。 對于這份提醒,白箬那邊還感動了一下。傷感的情緒一晃而過,她望著床上被抽得鮮血淋漓的年輕人,收好鞭子,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白箬關掉房子里所有的燈,正當年輕人以為她又要施展什么其他殘酷的手段時,耳邊傳來輕輕的‘噓’聲。 失敗的婚姻讓白箬喜歡在其他方面尋求刺激,但要論心機手段,她比梨棠棠強了不下百倍。 上網(wǎng)搜索完新聞,白箬頓時明白李屾完了,秦玨那種吃軟飯的渣男,能帶著自己那個蠢女兒逃跑才有鬼,肯定想偷偷卷錢走人。 除了李相浮,白箬看男人的眼光一向很準。 步入秋季后,早上天亮的越來越晚,快凌晨六點,仍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白箬靠在窗邊,不多時親眼目睹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大約幾分鐘后,一層傳來響動。 她附在年輕人耳邊說:“有個小偷來了,是我女兒交的小混混男友,想來偷錢。你幫我抓住他打上一頓,我給你一百萬?!?/br> 年輕人呼吸急促:“真的?” “當然,你爺爺不是還等著治???”白箬緩聲道:“只要你能讓對方嘗到足夠的苦頭,我以后也不會再折磨你。” 年輕人當即要沖下樓。 “先等等?!?/br> 白箬脫掉鞋子,踮著腳小心走到門口,墻上的一幅畫被取了下來。一樓手電筒的光束照在墻體嵌入的保險柜上,一個黑影正蹲在那里,小心地輸入密碼。 白箬的呼吸跟著急促了起來。 啪。 伴隨著輕輕的一道響聲,保險柜開了,里面存放著現(xiàn)金,大量名表還有翡翠黃金等。 秦伽玉沒拿現(xiàn)金,以最快速度將剩下的財物塞進黑包里,最里面還有一副畫作,想來也是價值不菲。 有了這些再加上蘇桃手上的富余,他就還有翻身的籌碼。 微弱的亮芒下,秦伽玉面上的笑容愈發(fā)詭異。 就在他以為大功告成之時,一道身影沖了下來,猛地將人撲倒在地。 雙方扭打在一起,起初年輕人搶占上風,但在廝打過程中,原先身上被抽打的鞭痕愈發(fā)疼痛,重拳落下,頓時被砸得眼冒金星。 白箬見狀不妙,連忙喊道:“要是被他逃走,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br> 年輕人咬著牙和秦伽玉繼續(xù)纏斗,沒多久兩人都是滿臉血。打紅了眼,秦伽玉用力一推搡,年輕人的頭磕在了保險柜上,流下暗紅的血跡。 雙手僵在半空中,秦伽玉怔怔在原地站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白箬悄悄回到側臥,她打得一手好算盤,入室搶劫傷人,這幾項罪名落在一起夠對方吃一壺,自己還能坐收漁翁之利拿到保險箱里的財物。 只是預想中的結果是兩敗俱傷,沒料到年輕人這么不經(jīng)打。 她一早報了警,遠處隱隱已經(jīng)能聽到警笛聲。 堅持幾分鐘不難,就怕財物被拿走。 白箬拿出常年存放在家中的電棍,心一橫沖了下去。 秦伽玉真恨不得宰了白箬,可惜警笛聲越來越近,他下意識提起地上的黑包奪門而去。白箬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等她跑下去,秦伽玉的身影早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憤怒無處發(fā)泄,白箬狠狠踢了一腳地上不知死活的年輕人,黛眉豎起:“沒用的東西?!?/br> …… 天剛亮,學生在公交車站旁等車,上班族腳步匆匆趕時間。 李相浮帶著李沙沙,和秦晉坐在路邊吃早餐,目睹清晨的熱鬧。 秦晉吃了沒兩口,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他聽完后沉默幾秒,對投來疑惑目光的李相浮說:“先吃飯?!?/br> 一碗爽滑鮮嫩的豆腐腦下肚,瞬間暖和了不少。 李相浮擦了擦嘴角,問:“怎么了?” “李屾被警方帶走調查,秦伽玉成了通緝犯?!?/br> “通緝犯?” 李相浮的預想中,該是白箬提前叫來警察,來個守株待兔。 “正如你所說,很多人敗在心貪上?!鼻貢x淡聲道:“白箬當時和情人在家廝混,她想要錢又想把秦伽玉送進監(jiān)獄?!?/br> 聽完全過程,李相浮眉頭皺起,原計劃是秦伽玉被關進去幾年,在此期間,再讓他背上夫妻共同債務。 喝完最后一點湯,李沙沙放下放碗:“古訓有說,上天欲其滅亡……” 李相浮打斷:“能不能查到他現(xiàn)在在哪里?” 秦晉搖了搖頭,好笑道:“你還真當我是神仙了?!?/br> 語氣帶著笑意,李相浮卻看出對面人瞳色深處的一絲復雜,曾經(jīng)互相依靠的親人走到窮途末路,若論高興,恐怕是沒有幾分。 吃完早餐,三人沿路邊走著,李相浮近乎自言自語道:“時間太緊促,他不可能去找蘇桃?!?/br> 作為夫妻,警方必定會第一時間去他們的住處搜查,試圖通過蘇桃的行蹤鎖定秦伽玉。這個時候去找她,等于自投羅網(wǎng)。” 李相浮查了下航班:“最早的國際航班是在八點半。” 潛逃出國這條路子也斷了。 以防萬一,他發(fā)了條信息提醒家里人注意安全,同時快速思索著秦伽玉究竟會逃到哪里。 還沒走到十字路口,秦晉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緩緩吐出三個字:“老房子。” …… 老工業(yè)區(qū),別說攝像頭,附近連紅綠燈都沒幾個。 李相浮每次來這里,看到的都是同一副畫面:兒童追逐嬉戲,商販大街小巷地吆喝。 穿過巷子,前方有一幢老舊的居民樓。 李沙沙走在最前面,突然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回過頭納悶地望向李相?。骸鞍职?,有何貴干?” 李相浮松開拽著的衣領:“這段時間以來,秦伽玉一直處在大起大落的狀態(tài)中,他的性格又極端,會不會在房間中布置下什么陷阱?” 李沙沙:“比方說一開門拿刀沖出來?” “搏斗秦伽玉不占優(yōu)勢,”李相浮想了想:“或者更直接一點……” 他沒有一點預兆地突然起抬頭 站在頂樓的人呆怔住,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李沙沙頓悟:“這個瘋批,想砸死我們?!?/br> 自己才剛向天借了二十年壽命。 李相浮敲了下他的腦袋:“別罵臟話?!?/br> 說完繞著外圍走,確保即便秦伽玉跳下來也砸不到他們。 天臺的風格外大,太陽還沒出來,秋天的涼意正透過布料一點點滲入皮膚。 站在樓頂?shù)睦钕喔s像是絲毫感覺不到寒意,對視間秦伽玉突然嗤笑一聲:“不愧是你,又一次識破了我的詭計?!?/br> 他就站在外沿,稍微重心不穩(wěn)都能摔下去。 秦伽玉松開手里的包,里面裝著的財物墜地發(fā)出沉甸甸的響聲。他挑了挑眉:“我承認,你贏了?!?/br> 自始至終秦伽玉也沒和秦晉說過一句話,甚至看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藏著一絲自己也說不出的心虛。 “等等?!本驮谇刭び褶D身要縱身一躍的時候,李沙沙突然開口。 秦伽玉似乎有些驚訝他會出聲:“我要是死了,你不是該第一個拍手稱快?” “生命很寶貴,”李沙沙語氣難得的嚴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該死,但你死了爸爸恐怕會有解不開的心結,他會覺得是自己間接逼死了你?!?/br> 秦伽玉譏笑:“虛偽?!?/br> 他掠過李沙沙看向李相浮,緩緩道:“我們起點就不一樣,你只是比我幸運,沒有攤上那樣一個系統(tǒng)?!?/br> 李相浮沉默不語,然后搖了搖頭。 “梨棠棠今天之所以去找你,是因為和我打了個賭,賭你對她的感情?!逼毯罄钕喔〗K于開口,說起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那你要不要再最后跟我賭一回?” 秦伽玉微怔:“賭什么?” 李相浮撥開被風吹在面頰的長發(fā),重新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