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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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門聲格外大,震得地板仿佛都有輕微顫動。 白箬臉色不太好看,作勢要起身上樓教訓(xùn)兩句,李相浮卻在這時苦笑一聲:“沒事,估計是心情不好?!?/br> 白箬面色尷尬,嘆了口氣:“這孩子被我寵壞了?!?/br> 李相浮猶豫了一下,然后說:“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從上個月開始,棠棠情緒就有些反復(fù)無常,好像在刻意疏遠(yuǎn)曾經(jīng)的一些朋友?!?/br> 倘若李沙沙在場,必定要贊美他一句茶藝大師。 這話說得,像是和梨棠棠有多親近突然又被甩了似的。 他的話引導(dǎo)性太強(qiáng),白箬下意識就想起梨棠棠挽著別人未婚夫逛街的照片。 正當(dāng)白箬想著該怎么回答時,李相浮站起身:“還是等棠棠情緒好一點再說,我明天再來?!?/br> 很有禮貌地和白箬告別,他走得十分干脆,出門直接開車離開。 ·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一回到家,耳邊便傳來李沙沙的朗朗讀書聲,而他對面老貓一動不動窩著。 李相浮揚眉,用眼神詢問這是在干什么。 李沙沙:“我想把它培育成哲學(xué)貓?!?/br> 紅塵現(xiàn)在妥妥一只貓佛爺,每次看到都讓人生出一股危機(jī)感。停頓了一下,他問:“見到梨棠棠了?” 李相浮講述了去拜訪時發(fā)生的事情。 “要是梨棠棠把男扮女裝的事情告訴父母,他們估計不會再讓你進(jìn)門?!?/br> 李相浮搖了搖頭,對這一點似乎格外篤定:“說我為了追求她男扮女裝,還勾引她養(yǎng)的備胎,這話有誰會信?” 聽著都像天方夜譚。 李沙沙想了想:“也對,依照梨棠棠那驕縱的性子,指不定要被當(dāng)做氣話?!?/br> 話鋒一轉(zhuǎn),問起有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 李相浮的眼神多出幾分嚴(yán)肅:“梨家的家底要比想象中的豐厚,單是墻上掛著的畫和客廳里作擺設(shè)的花瓶,至少價值幾個億?!?/br> 李沙沙:“不是贗品?” “畫絕對是真跡,”李相浮回憶:“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奢侈收藏品,價值不可估量?!?/br> “梨棠棠的父母感情似乎也一般,白箬出來接待我時沒戴戒指,我記得高中時,她每次開家長會很喜歡有意無意炫耀著巨大的鉆石婚戒,而且客廳那么大,連一張合照都沒有擺。” 至于更具體的還得再看看。 . 近來是多事之秋。 蘇桃掌管著娛樂公司,她失蹤的事情被大肆報道,鬧得沸沸揚揚。沒過幾天,聽說綁匪投案自首,理由是沒想到會鬧這么大,承受不住壓力。 有秦晉在暗地里悄悄推動事態(tài)發(fā)展,李相浮從頭到尾就沒怎么關(guān)注過,他兢兢業(yè)業(yè)扮演著癡情追求者的角色。 第一天去梨棠棠家,帶著手工編織的果籃; 第二天,改為自己繡的纏綿鴛鴦雙面繡; 第三天,畫了一幅動人的少女尋梅圖; 第四天,作了一首唯美的藏頭詩; 第五天…… 李相浮在客廳彈起了擺在樓梯邊的鋼琴,中途手機(jī)響了一會兒,他面不改色彈完,然后去了趟洗手間。 未接電話來自秦晉,李相浮打過去,聲音壓得極低:“怎么了?” “只是想問問你進(jìn)行到了哪一步?!?/br> 李相?。骸绊樌蛉雰?nèi)部,梨棠棠的母親就差沒把我當(dāng)親兒子看待。” 不夸張的說,只要他用心討好一個長輩,沒人能逃得過。當(dāng)年死守教條的嚴(yán)苛老府君,對自己都格外偏愛,更何況白箬。 無論長輩說什么,李相浮永遠(yuǎn)能做一個完美的傾聽者,回應(yīng)的過程中亦是談吐幽默氣質(zhì)溫和。 “比較麻煩的是閑聊家常時,她會說很多,我還得一一去甄別哪條可能是關(guān)鍵消息。” 秦晉:“確定兩件事就行,第一他們夫妻的感情狀況,第二,打聽一下梨棠棠的小叔?!?/br> 知道他特別強(qiáng)調(diào),必然已經(jīng)有了切入點,李相浮沒多問,簡短回應(yīng):“稍后我會保持通話狀態(tài),你也聽聽,防止遺漏重點?!?/br> “好?!?/br> 重新坐到鋼琴邊,今天梨棠棠依舊是閉門不出的狀態(tài),李相浮來了幾天,都沒有見到梨棠棠的父親,這反而方便他旁敲側(cè)擊從白箬口中套話。 “秋天的光景其實也很好,”李相浮手指搭上鋼琴的黑白鍵,淡笑道:“適合一家人出門散心?!?/br> “一家人?” 這三個字戳中了某根神經(jīng)。 白箬想起丈夫在外面的風(fēng)流韻事,嗤笑一聲:“恐怕這個家,只有我一個外人。” 近年她和丈夫的關(guān)系早就名存實亡,與女兒處的也一般,日子過得猶如古井般波瀾不驚。 望著李相浮那張俊美年輕的容顏,白箬的心中突然生出扭曲的報復(fù)欲望,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氖掷洳欢「采w上細(xì)白的手腕: “你是個好孩子,也很有才華……” 愣了一下,李相浮以閃電般的速度收回手:“白阿姨,你……” “這兩天阿姨常常在想,如果你早幾年出生或者我晚幾年出生便好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認(rèn)真聽我說過話。” “……” 作者有話要說:一分鐘前: 李相?。撼晒Υ蛉霐橙藘?nèi)部,她差不多把我當(dāng)兒子看。 一分鐘后: 秦晉:確定是兒子? 李相?。骸蓛鹤印?/br> 第78章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愛孩子。 李相浮很小的時候便明白這個道理,陶懷袖喜歡以利益丈量身邊人的價值,擇利而行的前提下表露出一些扭曲的關(guān)心,所以他基本感受不到母愛。 青春期時,李相浮也曾偶爾某個瞬間因此感到悲傷。 不過這份傷感在今天成功斷送了。 比父母不愛孩子還可悲的是,他們愛上了孩子的追求者。 一念至此,李相浮另外一只手也從鋼琴上滑落,哪怕隔著一層布料,先前白箬搭上手時,身體不自然的僵硬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他輕輕吸了口氣,通過調(diào)整呼吸改善肌rou的緊繃。 “我先前彈得那首曲子是f小調(diào)第二鋼琴協(xié)奏曲,”李相浮很快表現(xiàn)出鎮(zhèn)定自若的狀態(tài),用一根手指來回壓下幾個鋼琴鍵,斷斷續(xù)續(xù)的串聯(lián)成曲子片段:“是作曲家寫給初戀情人的曲子,雖然沒有后期作品成熟,但勝在真摯,聽曲子的人很容易被影響。” 說罷,用溫和的一笑緩解了壓抑的氛圍。 白箬頓時對他好感大增,這個年輕人似乎永遠(yuǎn)不會讓別人尷尬。 先前那一瞬間的失禮來自于她對家庭的某種報復(fù),報復(fù)丈夫的不忠,又惱恨女兒不理解自己,反而和丈夫一家人走得更近。 但現(xiàn)在,她切切實實對李相浮這個人產(chǎn)生情愫。 白箬睫毛一顫,說:“我從這首曲子里,聽出了春天生命重新蓬勃生長的力量?!?/br> “能理解,”李相浮想起上次輕薄秦晉那顆紅痣時的畫面,感同身受:“人類偶爾會被欲望支配?!?/br> 白箬用得遇知己的眼神看他。 李相浮一臉認(rèn)真:“有這種狀況發(fā)生,就說明我們的發(fā)情期到了?!?/br> “……” 在白箬眼皮抽搐的時候,李相浮從容不迫轉(zhuǎn)移話題:“您的性格偏感性,我在聚會上見過一次棠棠的父親,很雷厲風(fēng)行的一個人,棠棠的性格和你們兩個似乎都不像?!?/br> 知道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白箬邊想對方究竟對她有沒有好感,邊含糊不清地嗯了聲。 李相浮又問:“您有兄弟姐妹么?” 白箬搖頭。 李相?。骸澳悄煞颉?/br> “有個弟弟?!碧岬竭@個人時,白箬表情有幾分不自然。 察言觀色是李相浮的看家本領(lǐng),他試圖將話題引入梨棠棠的小叔,然而每每稍有點端倪,白箬語氣中便透露出幾分煩躁。 一個天聊的寸步難行,李相浮知道得就此打住,他直起身子重新優(yōu)雅地彈起鋼琴。 今天梨棠棠倒是出來看了一眼,沖著樓梯口跺了跺腳:“別彈了,吵死了。” 話雖如此,被追求的虛榮心讓她沒有再像前幾日那般抵觸。 多停留了片刻,李相浮離開梨家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的事情。 他開車出了小區(qū)大門,確定身后沒有人跟著才掏出口袋中的手機(jī),發(fā)現(xiàn)通話時長還在繼續(xù)。 “喂。”李相浮拿起手機(jī)問:“你還在么?” 秦晉淡定說:“從你上演‘母子情深’前,就一直在?!?/br> “……”李相浮面色有幾分不自然,拿出濕巾仔細(xì)擦著手背消毒:“我總算明白梨棠棠為愛癡狂的基因是從哪里繼承來的。” 緩了緩,談起秦晉之前讓探聽的兩個問題:“白箬和丈夫的感情毫無疑問破裂了?!?/br> 否則也不會勾引自己。 “至于梨棠棠的小叔……”李相浮想了想:“白箬在提起他時面色很怪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