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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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默默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難怪一直沒緋聞的秦晉會公然領著同性來聽戲,毫不避嫌。 就問誰能經受的住這樣的考驗? 秦晉幾乎不茍言笑的面容此刻也有些波動,雙方間的距離僅僅隔著半張桌子,他甚至能感受到李相浮換息間的動靜。 完全沒去注意在平靜湖面丟了枚石子的行為,李相浮抿了口茶,坐姿如青松般筆挺,望向另外一邊:“你花的價錢,足夠去雇有真本事的人?!?/br> 臺上已經開始第二場戲,有了對比,仲一倉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也意識到被騙了,正在唱的人連基本的小情緒變化都控制不好。 他突然想到什么,說:“對了,你在我這里買了笛子,看來擅長的東西不少?!?/br> 生怕繼續(xù)交流下去會被拉去才藝展示,李相浮委婉表示:“略通,沒什么拿得出手的?!?/br> 好歹也花了錢,之后仲一倉勉強提起精神去看戲臺上的演出,準備嗑瓜子的功夫余光瞄見秦晉的襯衫袖子,頓時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哪個牌子的襯衫,居然有隱繡?!?/br> 秦晉看了眼李相?。骸八p的?!?/br> “……” 面對臺上欺世盜名的浮夸表演,李相浮實在提不起興趣,中途起身去洗手間。剛拐了個彎,身后突然跟過來一位女士:“誒,等等?!?/br> 李相浮回過頭:“你是……” 女人遞過來一張名片:“可以喊我花姐。”她很胖,皮膚也很白,顯得十分富態(tài):“我這有一筆生意,保準讓你輕松賺錢。” 李相浮第一反應是要被叫去做酒吧頭牌,冷笑一聲不再搭理,繼續(xù)邁步往前走。 花姐繞到他前面:“不是你想的那種……”聲音壓得特別輕:“是賣jingzi?!?/br> “……” “我看你長相佳,還有才藝,基因一定優(yōu)秀。我可以給你開價這個數……” 花姐用手比了一個‘five。’ 沒有等來對方的擊掌同意,花姐補充:“是五萬,不是五千,這個價格是我迄今為止開出最高的。” 李相浮表情一言難盡:“大姐,你這買賣違法?!?/br> “瞧這話說得,千金難求的機會,別人想捐還沒機會?!?/br> 李相浮推開她:“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我沒準備……再見。” 重新繞回去,搖頭坐到座位上。 看出他神色有些異常,秦晉挑了挑眉:“怎么了?” 李相浮無奈:“剛被一個自稱花姐的人攔住,談捐精買賣?!闭f著表情有些悵然:“我是不是挺失敗的?迄今為止執(zhí)意找來談合作的就三人,去舞臺旋轉的導演,開家政公司的,這個更夸張,開口就是五萬塊捐精……” 秦晉聞言指尖點了點桌子,很肯定地告知:“不是?!?/br> 李相浮抿了抿嘴:“無論如何,謝謝你的安慰。” 他的抗壓能力其實比大風十級還強大。 秦晉淡聲道:“你說的那個花姐,幾年前我生意還沒發(fā)展起來時,也找過我?!?/br> “……” “她當時開價七千?!?/br> “七……”意識到音調拔高了些,李相浮連忙壓低,不可思議問:“才七千?” 秦晉沉默了一下:“原話是我面相不好,長得不善良。” 李相浮喉頭一動:“……后來呢?” “舉報灰色產業(yè)鏈是公民應盡的義務,”秦晉‘呵’了一聲:“沒想到她在那邊混不下去,竟然跑到姚川重cao舊業(yè)?!?/br> 作者有話要說:所有人對李相浮的看法:溫柔,長得無害,好像有點小蠢笨,比較好坑,可以接近。 所有人對秦晉的看法:陰沉,冷峻,心狠手辣城府深,要敬而遠之。 李戲春:……誰給你們的勇氣嘲笑我看人不準? 第44章 “……” 李相浮唇瓣微微顫抖,盡量不笑出聲,強吸一口氣安慰說:“那時候物價還不是很高,七千已經很出眾了。” 先前咿咿呀呀唱戲時的起伏都能拿捏好,這會兒短短一句話卻帶著顫音。 秦晉已經開始撥舉報號碼,就差按撥出鍵,微涼的手搭過來,制止了后續(xù)的動作。 肌膚傳遞過來的溫度分外真實,秦晉抬頭,看到李相浮目中還有殘存著的笑意。 “先等等。”李相浮說。 四下一環(huán)顧,確定絕大部分人在專注聽戲,他沖秦晉眨眨眼:“我要去再見見這花姐?!?/br> 秦晉沒說話,但站起身來。 兩人同時離開,鄰座的不免曖昧眨眼,小聲說:“好像是去廁所了?!?/br> 幾分鐘前李相浮才去過一趟,現(xiàn)在又去,還專門叫上秦晉,其中的隱秘引人遐想。 昏暗的走廊,花姐正在打電話,看到李相浮頓時眼前一亮,以為他是改變主意。下一秒瞧見背后的秦晉,眼睛中的光瞬間沒了。 富貴險中求,她先前一直虎視眈眈盯著李相浮,還偷拍了一段視頻,以證明其基因的優(yōu)秀。 如今東窗事發(fā),卻又后悔了。 李相浮沒怎么看她,自剛才起一直低頭跟人發(fā)消息,半晌終于抬頭:“我們來不是翻舊賬的。” 說罷放大李戲春發(fā)來的向拓照片,沉聲道:“去一樓,想辦法單獨和這個男人見面,出十萬元問他愿不愿意捐精?!?/br> “十萬?”花姐驚訝到忘了恐懼,瞇著眼盯照片看了好久,嘴毒道:“就這條件,給七千五我都嫌多?!?/br> “……” 似乎想到什么尷尬的往事,花姐連忙小心翼翼跟秦晉解釋道:“當年的七千只是起步價……” 不敢直面凌厲的眼神,越說越是心虛地垂下腦袋。 “按他說的做?!鼻貢x懶得多言一句。 花姐:“這錢……” “告訴對方只要答應,可以立刻預付一半定金?!崩钕喔乃笫殖槌鱿惹皼]接的名片:“之后我會聯(lián)系你?!?/br> 花姐:“我這小本買賣……” “是無本買賣,”李相浮提醒:“沒讓你真的打錢,我只是要確認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br> 花姐一咬牙,臉上的肌rou跟著一顫:“好?!?/br> “這種勾當趕緊收手,回頭有類似的事情傳到我們耳邊,你知道后果的?!崩钕喔∨R走前‘嘖’了一聲:“不得不說,你一點眼光也沒有?!?/br> 秦晉怔了怔,低笑一聲:“不用在這件事上為我抱不平?!?/br> 之后聽戲過程中,李相浮全程心不在焉,潛意識里更希望向拓沒問題,這段邂逅能成就一段好姻緣。 戲劇結束沒多久,花姐那邊就傳來消息:“我趁他女伴去洗手間時,悄悄問的,他當時的表情別提多精彩,然后……” 李相浮心頭微松:“堅決拒絕了你?” “他瞪大眼睛說‘還有這種好事。’” “……” “看出只是下意識的反應,很快就顧左右而言他,一副要拒絕又不太甘心的模樣,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李相?。骸坝苓€迎。” “沒錯!”花姐一個激靈:“就是這種感覺?!?/br> 掛斷電話,李相浮將后續(xù)結果發(fā)給李戲春,抬頭時說:“我準備提前回去?!?/br> 如此有備而來,未免讓人有些不安,好像前方有一個大坑在等著他們踩。 秦晉提醒:“先看看有沒有票?!?/br> 李相浮一搜,兩天內的機票全部售空,他又不想去其他城市換乘。 “我可以用私人飛機送你們回去,不過最快也得到凌晨,要報備走流程?!?/br> “……” 李相浮最終拒絕了秦晉,順便感嘆了一句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 回到客房,李沙沙今晚沒去聽戲,正坐在床邊安靜玩著魔方,沒過一會兒,李戲春也回來了,神情復雜到可以用一言難盡形容。 “話說開了?”李相浮問。 李戲春搖頭:“沒當場拆穿。” 喝了口水蹙眉:“大哥那邊也發(fā)來消息,證實向拓就是個撈男,而且是本地人,之前沒有出過姚川?!?/br> 這就相當耐人尋味了。 李相浮強調要盡快回去,向拓的存在證實有人在針對性布局,將計就計拆穿陰謀風險太大,不能用人身安全虛與委蛇,還是先茍一茍的好。 “家里已經聯(lián)系好私人飛機,批準飛行后我們凌晨五點就能出發(fā)?!?/br> “……”李相浮笑容略干:“我們家……原來也這么不樸素。” 李戲春好笑:“前兩年爸為了出門方便,順便就買了一架,順其自然的事情和樸素有什么關系?” 她去收拾行李,李相浮扶著椅背坐下:“我大概是最失敗的富二代?!?/br> 連買把古琴都要靠提出驗dna撈錢。 李沙沙平靜玩著魔方,淡淡道:“我這個富三代跟著你,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br> “……” · 高空中欣賞夜晚的云層,靈魂似乎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