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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淵還和寧時卿有過過節(jié),裴容打算去問問,看盛淵知道多少,說不準也能從中發(fā)現(xiàn)什么。 裴容的目標很明確,他最重要的事被寧時卿知道了,自己要是不掰回點什么,實在是有點虛。 盛淵聽完裴容的話,當(dāng)場眉頭就皺了起來,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原來是寧丞相曾有意對盛淵他爹提起過,希望兩家多多走動,除了他們當(dāng)長輩的,兩家的年輕一輩結(jié)為好友也更好不過了,日后也有個關(guān)照。 彼時這兩位爹,都做好了他們的兒子要步入仕途的準備。 這兩人很不樂意的見了面,甫一見面,盛淵便熱血沸騰地和寧時卿說了許多自己的打算,揚言絕不入仕! 可寧時卿倒好,第一天還和盛淵相談甚歡,可轉(zhuǎn)頭就把盛淵那些從武的雄心壯志全說給了盛淵他爹聽。 結(jié)果盛淵被他爹給關(guān)在了房中一個月,連帶著他藏著的劍都給收了去。 盛淵剛被放出來就找上門去了,哪知道寧時卿只回他八個字,“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 于是乎,這兩位徹底不來往了。 “你說說看,寧時卿是不是偽君子!” 裴容聽完,心中已經(jīng)明白。 寧時卿這是快刀斬亂麻,只是這刀,斬在了盛淵身上。 裴容拍了拍盛淵的肩,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過……”裴容問:“寧丞相的官職比你爹高,怎么想也該是你去找寧時卿才對……” “這我就不知道了,”盛淵搖搖頭,又問道:“我都忘了問,裴容,你打聽寧時卿做什么?” 裴容一咬牙,干勁十足道:“我要揪出他的小辮子!” 沒過兩天,寧時卿都聽說了裴容在頻頻打聽他的事。 寧時卿無奈一笑,裴容這是不相信他,可他說的,都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話。 “他若真的想知道,為何不直接來問我?” 寧時卿突然來了興致,吩咐道:“準備一下,去順王府?!?/br> 此時段景洵正在順王府,冷著一張臉,渾身上下寫滿了不高興。 他在來的路上聽說了裴容打聽寧時卿的事,又想到前些日子裴容的不對勁。 明明之前兩人都好好的,寧時卿出現(xiàn)之后就突然變了,讓段景洵很難不去想這其中是否有某種聯(lián)系。 本來想帶著裴容去看看寧時卿被灌醉后的模樣,可今天聽到這些話之后,段景洵一點也沒這樣的想法了。 段景洵的到來,也打了裴容個措手不及。 他正吃著上回段景洵送來的荔枝,沒錯,他還是忍不住吃了。 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段景洵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手一抖,白嫩多汁的荔枝就從他手上滾了下去。 “太子,”裴容把荔枝推了過去一點點,“吃荔枝嗎?” “不吃?!?/br> 段景洵在裴容身邊坐下,幾次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裴容想裝作看不出都難,實在是 段景洵也太明顯了,裴容甚至懷疑段景洵是不是故意要讓自己主動發(fā)問。 “太子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我沒有,”段景洵說:“我以為會是你有想說的,或者想問的?!?/br> 裴容想打聽寧時卿的事,段景洵算是知道一些,若是裴容問他,他也不是不可以透漏一點的。 “我也沒有,我……” 裴容倒是沒想過問段景洵,下意識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小廝忽然來報,說是寧時卿來府,要見小世子。 裴容和段景洵異口同聲道:“寧時卿來了?” “原來太子也在,”說話間寧時卿已經(jīng)踱步而入,笑道:“容世子與太子,見到我似乎很驚訝?!?/br> 兩人再次起聲問道:“你來做什么?” 說完一對視,裴容下意識地移開了眼,就像心虛似的。 段景洵看著裴容不安顫抖的睫毛,看了好一會,才望向?qū)帟r卿:“難得見你來順王府,所為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聽到了一些話,所以來找容世子說說?!?/br> “這么巧,我今天也聽到了一些話?!?/br> 只有裴容一臉納悶:“你們都聽到了什么?” “不重要,”段景洵擺擺手,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正巧得了瓶好酒,上回你可是答應(yīng)過要與我喝幾杯?!?/br> “常彬,把酒拿進來?!?/br> 段景洵吩咐完,常彬就抱著一壇酒放在了桌上。 還未開封,裴容就已經(jīng)聞到了陣陣酒香。 寧時卿也嘆道:“酒香撲鼻濃郁,好酒?!?/br> 段景洵撕開封口處,似笑非笑道:“既是好酒,那你可得多喝點?!?/br> 沒酒量卻饞酒的裴容,實在有些心癢,忍不住問道:“那我呢?” 段景洵把那盆荔枝給推了回去:“你吃荔枝?!?/br> 裴容:“嘁?!?/br> 第57章 段景洵和寧時卿共坐一桌,兩人你一杯,我一杯。 裴容在一旁,邊吃荔枝邊看著這兩人飲酒。 與其說是飲酒,不如說是拼酒。 這兩人像在互相較量似的,一個人剛喝完,另一人就馬上給斟滿,絲毫的停頓都沒有。 裴容也看出了不對勁,荔枝都顧不得吃了,對寧時卿說:“你……要不然少喝點?太子請你喝酒,哪有你這樣喝的?” 裴容說完,還悄悄地看了段景洵一眼,正看到段景洵沉著一張臉,不悅地放下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