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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岳面不改色:“是,不必管他們,我送你回去?!?/br> 在喬岳心里,那幾個都是他約賀之漾出來的工具人,方才遇見時只說二人要趁早回家守歲,便把那幾個人遠遠支開了。 喬岳隨賀之漾一起并肩走到胡同深處,他把花燈柄遞過去:“喬府向來無陳設(shè)擺件,這花燈你提回去可好?” 賀之漾回想喬岳毫無陽間味兒的臥房,覺得這風流的花燈懸在喬府的房梁上,的確不好想象,端詳一番接過,哈哈笑道:“又收了岳哥的好東西,我回家掛在房上好好品品,除了岳哥,還有誰能挑如此脫俗的典故!” 說罷目不斜視的提著燈走回伯府。 喬岳望著賀之漾匆忙離開的背影,輕輕翹起唇角。 從買燈到方才,他一直隱隱約約的有意試探。 然而賀之漾少爺脾氣,一舉一動似乎有若有若無的情誼,又似乎……只是大咧咧的率性而為,倒讓他很是有些拿不準。 但那兩個女子卻不是喬岳安排的。 而他撞見獨自一人的小狐貍時,某人眸中的落寞,說話時的醋意,都是無法遮掩的清晰。 無意的突發(fā)之事,反而讓喬岳看清不少也許賀之漾自己都未曾發(fā)現(xiàn)的情愫。 喬岳低眸,眸光和緩,卻終于變得銳利和勢在必得。 第57章 心虛遮掩 二人的少年情思定會破土而出…… 還未過完年節(jié), 許一清已來賀家道謝。 他身形如竹,不卑不亢,恰是賀家喜歡的那款讀書人。 任安伯把人請進來奉茶, 笑道:”一清來年要科舉?若是高中, 便是年少登科, 前程錦繡啊?!?/br> 許一清禮貌笑道:“師父只說了來年報考,上月我才想好要提前科舉, 聽說會試人才濟濟, 一清盡力而為。” “還未考試先怯場了?”任安伯對許一清很是自信:“你的文章我也看過!定然能金榜高中!” 不是任安伯拍彩虹屁, 他看多了賀之漾寫的詞不達意文章, 再看許一清的, 對比之下覺得驚為天人。 賀之濟也道:“禮部已經(jīng)開始選監(jiān)考官了,春闈是朝野上下的大事,你認真?zhèn)淇? 我看你的文章甚好,若運氣好能中個一甲呢。” 許一清此番卻無心議論這些, 他應(yīng)付兩句后終于說出內(nèi)心所想:“伯父,怎么沒看到之漾兄?” 他想賀之漾年節(jié)應(yīng)當在家, 卻沒看到半片衣角。 任安伯這才恍然大悟:“哈哈哈哈之漾啊,放假這些時日, 他一個人躲在院子里也不知做什么呢,你去瞧瞧他, 伯父不留你了,時辰不早了, 你也陪他說兩句話!” 許一清等到了這話,忙起身拱拱手,迅速閃到府邸后院去找賀之漾。 繞過山石, 走到賀之漾所在的院落抱廈,一路都沒看見人,許一清打起書房的簾子走進去,書房鋪滿紅氈,橡木書案旁放著鎏金火盆,整個房被地龍燒得溫暖如春,卻沒瞧見賀之漾人影。 許一清站在房中取暖,漫無目的四下望著,目光陡然一凝。 書案旁的窗欞上,斜斜卡著一盞精致華美的花燈。 依稀能看到燈上雕著兩位靠得極近,對視間情絲流轉(zhuǎn)的男子。 許一清緩緩握拳瞳孔緊縮,他記得,這是喬岳送漾哥的燈! 那晚大家嬉笑玩鬧,皆沒太過在意這燈的不對勁,許一清當時卻已覺出不妥,當時為了救他母親,賀之漾去找了喬岳,喬岳亦盡心盡力,許一清只道是兩校情分。 可那日喬岳卻兇神一般去恐嚇他,喬岳本性未改,獨獨在賀之漾在時佯作乖順…… 許一清回去后細思良久,再加上他也知曉似乎賀之漾從前給喬岳寫過什么情信,腦海中立刻掠過一個荒唐的念頭。 直到那夜,喬岳提燈望向賀之漾的模樣撞進自己眼中,許一清才坐實了猜測。 可他并未點破,連面上都沒帶出分毫。 在他眼中,賀之漾一心想和錦衣衛(wèi)較量,只會動手不會動情,喬岳這點兒心思,注定無疾而終。 可如今……漾哥竟會把這曖昧的燈大大咧咧掛在書房? 還是桌案上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漾哥怎么也開始不對勁了? 許一清全身發(fā)冷,覺得自己窺探到了天下最荒唐可笑之事…… 漾哥怎么會…… 許一清冷靜片刻,仔細回想起賀之漾和喬岳的幾次交鋒,確定未捕捉到絲毫情愫。 也許這燈只是漾哥隨手插在此處的? 許一清心思正在千回百轉(zhuǎn),忽聽門外賀之漾歡喜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傳來:“小企鵝來啦,你在我書房罰站么,怎么不找個地方坐?” 許一清回頭,賀之漾笑嘻嘻的站在他身后,正偏頭看他。 語氣中的熟稔親熱一如既往,和對錦衣衛(wèi)的冷言冷語反差極大。 許一清心中舒坦了些,他心神不屬的隨賀之漾聊了幾句,狀若無意的看向那盞花燈:“這燈是喬岳買來的?放在漾哥書房還挺順眼?!?/br> 賀之漾忙站在那燈前,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睥睨:”哈?他選的燈配我的書房?哼!我書房是不是該重新規(guī)整了啊?。窟@燈丑得這么刺眼你還說順眼?一清你讀書多了眼神不成啊……” 說這么多話還不解氣,賀之漾直接動手把那燈兇巴巴扯下來扔進了抽屜。 語氣兇巴巴,甚至連不屑嘲諷的神情都和從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