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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壯志當(dāng)拿云?。∵€好他們來了! 若是不來,怎么見證自家學(xué)生奔跑突擊,贏下這場注定會輸?shù)谋荣悾?/br> 賀之漾抬手,虎口擦了把額上薄汗,看向喬岳笑道:“哈,千戶果然沒讓著我們!這才是好兄弟嘛!” 少年俊俏的眉眼被汗水洗濯得愈發(fā)清晰,精致到讓人不敢直視。 喬岳眸光一垂,恰好落在賀之漾漂亮的薄唇上,殷紅唇珠微翹,沒來由帶了點少年的嬌憨,像是在等人采擷。 喬岳喉結(jié)滾動,忙錯開眸子。 賀之漾絲毫未覺,他心情大悅,順手攬著喬岳朝場外走去。 幾人結(jié)束比賽,按例皇帝封賞,言語間自然夸贊國子監(jiān)一番。 賀之漾少年心性,看陛下言笑晏晏,面上立刻顯出幾分得意,用眼神搜尋他大哥的身影。 大哥呢?真該讓他好好來聽聽! “都說國子監(jiān)和錦衣衛(wèi)交好?這蹴鞠賽倒很是激烈,”皇帝面色看不出喜怒,聲音卻很沉:“我看你們出手甚猛烈,聽說好幾人都帶了傷?——皆是毫不相讓啊!” 賀之漾怔住,立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他們本就是宿敵,新仇舊怨加一起,出手怎會客氣?再說這本就是競技比賽,難道還故作謙虛一番么? 不待賀之漾答話,喬岳已英氣的拱手笑道:“回陛下,錦衣衛(wèi)私下亦常和國子監(jiān)在一處切磋,相熟之后,出手自然不會再客氣?!?/br> “哦?”皇帝眸光在喬岳身上一定,似笑非笑:“若蹴鞠只是切磋,怎么還真的爭起來,甚至還撞到了人?” 喬岳一頓,賀之漾這性子不懂曲直,今日剛一面圣,已初露端倪。 然而明明要看他撞南墻的,結(jié)果人還沒撞上,自己怎么……已先一步替他解了圍? 喬岳心道,畢竟事關(guān)錦衣衛(wèi),他這么說倒也不算是為賀之漾開脫。 他抬起唇角笑笑,很是熟稔的攔住賀之漾肩頭:“回陛下,正是因著關(guān)系好才沒妨礙,陛下別看我們賽場兇得狠,私下還是稱兄道弟?!?/br> 賀之漾:“?” 一時間,眾人都齊刷刷盯上喬岳搭在賀之漾肩頭的手掌。 賀之漾刷地紅了耳根,喬岳倒是會圓滑做人,只是也不打聲招呼,被動的倒是他了? 而且兩個大男人搭肩站一起像什么樣子? 賀之漾皺眉,想把搭在自己手上的肩膀抖落,然而那手掌如鐵箍般巋然不動。 他只好繃著面皮,別扭站在原地配合。 “比賽嘛,自然是毫不相讓,才算爽快?!辟R之漾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若能再和千戶再次切磋球技,亦是國子監(jiān)的榮幸?!?/br> 不就是虛偽做人,不就是正話反說么? 他上輩子在他大哥面前玩夠了反諷的招數(shù),眼下這小場面應(yīng)付得起。 皇帝看著面前笑得哥倆好的二人,總算開懷一笑,連連點頭滿意道:“你們相處得好,朕也就放心了?!?/br> 看來兩校相爭只是少年意氣,私下關(guān)系比自己想得還要親密呢! 皇帝放下心,又笑著看向二人囑咐:“日后入了朝堂,也要同心同力?!?/br> 喬岳掃了眼賀之漾,恭聲道:“陛下放心,我們定然同心報國?!?/br> 賀之漾立刻做出一副“我們之間不必多說”的模樣,抬眸和喬岳殷切對望。 眾人倒吸口氣:“……” 屢次跌倒后,又不顧滿身塵土輕狂地站起身。 相互碰撞后,轉(zhuǎn)身又能拍拍肩膀互相調(diào)侃。 嘴上有不滿抱怨,眸中卻有依賴親密。 這大概……就是少年人的交情深厚吧。 眾人望著他們,眸中皆露出追憶艷羨的神色。 然而這種時刻,當(dāng)事人通常一無所知。 皇帝眼里亦露出惆悵和懷念:“提筆來,朕要題匾?!?/br> 話音一落,立刻有小太監(jiān)服侍紙筆,皇帝手起筆落,題了“風(fēng)雨同舟”四字。 皇帝抬手,笑了笑:“這字……便掛在國子監(jiān)吧,愿錦衣衛(wèi)同國子監(jiān)修千年之好,攜手合心,一同為國,此乃朝廷之大幸,朕也就安心了。” 國子監(jiān)祭酒忙起身謝恩。 眾人艷羨的目光追著二人,當(dāng)事人卻絲毫未覺。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下了看臺,周遭人都向他們行注目禮,賀之漾再也忍不住,扯著脖子冷道:“手手手,勞煩千戶自覺拿開!” 喬岳搭著賀之漾肩頭,大方道:“多少人盯著呢,咱們兩個如今是國子監(jiān)錦衣衛(wèi)的招牌,大庭廣眾下,自然要做出些親密舉止?!?/br> 賀之漾心里沒來由驀然一沉:“……” 難道此人對自己的親密舉止皆是讓別人看的么? 呵,錦衣衛(wèi),真是無恥且虛偽。 賀之漾無拘無束慣了,最厭逢場作戲,干脆冷著張臉不理人。 “神色不妥?!眴淘栏┥?,貼在賀之漾耳畔低沉笑道:“別跟被迫接客似的?!?/br> “接客還必須表情到位?”賀之漾嘴角一抽,直接把喬岳從自己肩頭甩下來,面無表情道:“您要不再加點銀子?” 說罷也不待喬岳回答,邁開長腿徑直向前走。 喬岳遠遠望著賀之漾的背影。 少年穿得單薄,寒風(fēng)將那層短衫吹得呼呼作響,遠遠望去,無畏無懼,像是要沖鋒前行的旗幟。偶爾貼住身軀,又能依稀瞧見少年勁瘦柔韌的后腰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