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書迷正在閱讀:癡迷、沒有初戀,也有暗戀、無限大陰陽師、來不及了和貓結婚吧[星際]、曙光紀元、變身聲優(yōu)少女、我在漫威刷好感、我憑釀酒征服帝國[直播]、太子又不做人了、復原后的古化石不可能這么可愛
長了張對人間險惡一無所知的臉,卻還敢來挑釁自己。 喬岳在心底冷冷一笑,接過炊餅就要離開。 “哎喬岳,你嘗過許姨的包子么?”賀之漾捧著糖包,不放過任何一次給許姨拉攏客人的機會:“她家的蟹粉包和糖餡包很好吃,我還專門給家里帶了些,寶闌他們也都夸呢,你改天也嘗嘗唄。” 喬岳皺眉看向賀之漾。 深冬時節(jié),國子監(jiān)校門口彌漫著灰蒙的霧氣,少年腦袋微垂,正捧著白白嫩嫩的包子啃咬,唇角被甜餡燙得泛紅。 糖餡的包子會是什么味兒? 這念頭如浮光掠影般閃過喬岳心頭。 喬岳收回目光,惜字如金:“好?!?/br> “一清?!碧嶂I好的吃食,賀之漾親親熱熱的搭住舍友肩膀:“咱們回去?!?/br> 被叫到的少年很乖順地跟過去,兩人并排向國子監(jiān)走去。 也不知賀之漾說到了什么,逗得那人笑個不停。 “天子腳下,嚴禁喧嘩?!眴淘廊ザ鴱头?,目光冷冷瞥過賀之漾搭在旁人肩頭的手:“國子監(jiān)前儀容不整,沒校規(guī)么?” 這人怎么處處給他找不痛快?。空嫠麐尩墓纺煤淖?,賀之漾嗤了聲:“怎么?錦衣衛(wèi)還兼職國子監(jiān)宿管了?” 諷刺歸諷刺,被喬岳冷厲的眼神罩著,賀之漾只得聳聳肩站好,手也從許一清肩膀不情不愿的滑下。 只是故意站得七零八落跟要融化的雪人似的。 喬岳看他聽話,面容略緩,此時忽聽一陣急促馬蹄聲響起,有人高聲喊道:“誰允你們在此處擺吃食攤子,給我們兵馬司交置安費了么?” 這些人家是在戶部交錢打點過的,是正經生意人,但五城兵馬司經常來各種干擾,說白了就是知道這有油水,想多敲錢財罷了。 那些人策馬靠近,還未下馬已看到喬岳蹙眉站在攤位旁,如頭嗜血獵豹般冷冷打量自己。 兵馬司和錦衣衛(wèi)多有來往,他們認出了喬千戶,不愿爭鋒,尾音戛然而止,灰溜溜的揚鞭打馬沿著角門東邊的小路逃竄。 “天子腳下,卻連吃個飯都心驚膽戰(zhàn)?!辟R之漾懶懶看向喬岳,諷刺道:“你不是天子親衛(wèi)嗎,京城的大小事都要上報那種,民以食為天,是不是該幫幫我們???” 喬岳微微皺眉。 “鐘聲快響了?!痹S一清不愿惹事,扯扯賀之漾衣袖低聲道:“漾哥,我們回去吧?!?/br> 賀之漾一抬手,大搖大擺進了國子監(jiān):“回見!” 喬岳往錦衣官校走去的腳步微微一頓,回轉去了許姨攤位前,托著一紙包子回到錦衣衛(wèi)。 空氣中彌漫著甜津津的味道,龐瑛皺眉道:“何處飄來一股說不清的甜味兒?” 眾人微微色變起身,他們向來敏銳,立時想到了迷藥劇毒。 “哦?!眴淘狼蹇纫宦曢_了口:“我方才買的糖餡包?!?/br> “啊哈……”眾錦衣衛(wèi)瞠目結舌:“千戶您向來不愛甜津津的吃食啊?!?/br> 喬千戶吃東西糙得很,竟然會主動去買一屜甜餡兒的包子?這場面實在太過詭異。 “唔,排隊的人不少,順路買了些。”喬岳被盯得不太自在,難得開口解釋:“在國子監(jiān)東角門,下次你們也嘗嘗。” “……”幾人詭異的對望一眼,艱難道:“是!” 這……看來是有人在千戶吃的糖包里下迷魂/藥了? 還手一抖下多了! 喬岳冷冷開口道:“還有——國子監(jiān)東角門亦是錦衣衛(wèi)的地盤,知會兵馬司一聲,莫要再來趕人?!?/br> “那是五城兵馬司的差事?!饼嬬悬c為難:“咱們插手不好吧……” 京城內按地理位置劃為五城,每城皆有兵馬司維持治安,國子監(jiān)隸屬的東城有自己的兵馬司衙門,和錦衣衛(wèi)辦差互不相擾,已成默契。 喬岳挑眉果斷道:“仗勢欺人是他們的差事?讓他們識相點,趁早滾蛋!” 待喬岳離去,錦衣衛(wèi)面面相覷:“咱們喬千戶何時竟開始cao心這等小事兒了?還向咱們夸贊那包子好吃……” 關鍵還是糖餡的? 龐瑛猶豫半晌,也想不明白:“可能……那家的糖餡包真的很合咱們千戶的胃口吧?” 第14章 誰扛得住 漾哥心里是真的有人了 “哎漾哥,你聽說了嗎?”國子監(jiān)里,同桌李冀神神秘秘的把賀之漾從課桌上搖醒,一努嘴道:“有人給隔壁錦衣衛(wèi)遞信件,聽說是情書?!?/br> 賀之漾:“……” 哦,這也值得大驚小怪驚擾他好夢?不過是他一手安排的戲份罷了。 周遭的人則登時炸了:“你沒看錯,有人給錦衣衛(wèi)遞情書?哪家姑娘這么想不開?” “當然不會錯,隔壁堂里已經傳了好幾日,每日辰時末,都會有一個香氣四溢的馬車停在錦衣官校門口,有個身段甚為漂亮的男子下來,也不多說話,只把情書放在門頭那里。聽說是個春波樓的小/倌!” “小/倌?”有人被這驚天猛料驚得目瞪口呆:“愛慕錦衣衛(wèi)的還是個……男子?” “每天都寫情信,還挺癡情的?!崩罴焦笮Γ骸斑@肯定是愛到骨子里了。” 話音未落,一本書直接敲到了頭上,李冀回首,賀之漾面色不豫,一臉要打人的模樣:“你他媽的說誰癡情呢?” 李冀忽然憶起賀之漾近幾日趴在課桌背后奮筆疾書寫情信的情景,才知道誤傷了,忙拱手賠笑道:“漾哥誤會,我說的是每天給錦衣衛(wèi)寫情信的那位,不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