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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績也適當(dāng)?shù)恼f了幾句:“少爺莫怪我多嘴,你知曉大理寺卿常家么,就因為和錦衣衛(wèi)在大街上馬車相撞,爭執(zhí)了幾句,沒多久,一家人都被找由頭下了詔獄,沒幾日便被打得稀爛,慘不忍睹。” 他頓了頓又道:“別看喬千戶他們幾個年紀(jì)不大,也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不可等閑視之,你還是要聽你爹的話,莫給家里惹事。” “不是我惹事,是他惹我。”賀之漾把事情經(jīng)過簡單說了一遍,想得到長輩的支持:“他們武學(xué)生一共就四十多個人,占的地方比我們國子監(jiān)兩個堂都大。怎么?天天在校舍里練后滾翻啊?” “嫌國子監(jiān)地方小你來住家里,家里幾個院子都空著呢。”任安伯一改往日對兒子的寵溺縱容,哼道:“你管他們占多少房舍干什么?敢要錦衣衛(wèi)相中的東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 和國子監(jiān)那幫老慫鬼語氣一樣。 賀之漾對他的懦弱爹完全不抱希望了,干脆沉默以對。 任安伯卻看不得兒子一聲不吭,還道:“你以后不許再和那些人有任何接觸,看到就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知道了?” 看著向來縱容自己的爹這般疾言厲色,賀之漾一時間感受復(fù)雜:“……您這是養(yǎng)兒子還是養(yǎng)兔子呢?錦衣衛(wèi)又能如何?狗仗人勢作威作福,還能吃了我不成……” “悄聲!” 鄭績示意賀之漾壓低聲音。 “有個官員在家中和小妾說笑,其實……”指指房頂:“錦衣衛(wèi)在房頂上趴著聽了個一清二楚,大半個朝廷大員家里都有錦衣衛(wèi)的眼線,你敢保證你爹能幸免?” “……” 賀之漾立刻渾身不爽,除了敷衍著答應(yīng)他們的囑咐,也懶得再說任何一個字了。 在家呆著沒勁,賀之漾召喚了狐朋狗友,一起聚在校旁邊的酒館喝幾盅。 賀之漾講了講方才的事兒,淡道:“集賢胡同本就是我們國子監(jiān)的地盤,他錦衣衛(wèi)想后來居上,沒那么容易!” 霍堯立刻咧嘴笑了:“本還以為你爹身上有爵位,能比我爹好些呢……誰知你爹和我爹一樣?!?/br> “錦衣衛(wèi),就是幫朝廷的瘋狗?!瘪T境看得很開:“何必和瘋狗計較?” “瘋狗?”賀之漾抿口酒,清俊的側(cè)顏溢著痞氣:“小爺非要讓那些瘋狗看到我就怕,日后夾著尾巴逃竄?!?/br> 馮境嘿嘿直笑:“這有點難,漾哥,你別打狗不成反被咬……” 話還沒說完,他額上已被賀之漾敲了一記。 “也是,我們不能直接和他們叫板?!被魣虻溃骸斑@些人性子毒,萬一惹上有麻煩,其實整他們的法子多了,我讓小乙一直打聽著呢?!?/br> 賀之漾嗯了一聲,忍不住頻頻回首。 次數(shù)多了,弄得霍堯也開始不自然的看他身后:“你脖子抽了?” 賀之漾痛心疾首,不情不愿的認(rèn)慫:“……被我爹嚇的唄,他總講些鬼故事嚇我,鬧得我總覺得身后有錦衣衛(wèi)跟蹤……” 霍堯更是痛心疾首:“這模樣了還斗什么斗?也別想搶回什么校霸尊嚴(yán)了,聽你爹的,安安分分做個人吧?!?/br> 賀之漾立刻道:“不向強權(quán)妥協(xié)就是我做人的底線,謝謝?!?/br> 霍堯笑了:“其實小乙那邊兒也沒想到好法子,他們不是剛來幾天么,依我的意思,還是那句話,先靜觀其變?!?/br> “最好是讓他們吃口悶虧?!辟R之漾大概有了模糊的計劃:“氣出內(nèi)傷,還怪不得我們身上?!?/br> 霍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個路子,也算是為民除害不留名了。” “還有一條,擒賊先擒王?!辟R之漾當(dāng)校霸很多年,充分發(fā)揮自己過往的經(jīng)驗:“那個叫什么喬岳的,是指揮使之子,我看他最不順眼!咱們先想個法子,給他點兒教訓(xùn)!” 賀之漾回想喬岳騎在馬上冷冷睥睨他的模樣,差點沒氣到原地升天。 第5章 行個方便 被欺負(fù)得走不成路 又過了幾日,京城初冬,白日里朔風(fēng)凜冽,席卷著樹葉簌簌而落。 賀之漾這幾日住在家,屋內(nèi)燒著地龍,溫暖如春,他蜷縮在被褥里睡懶覺,起床格外艱難。 待到被下人催起身,磨磨蹭蹭用罷早膳來到國子監(jiān),辰時已經(jīng)差不多過了。 賀之漾打起軟簾,走出馬車,在沁滿涼意的風(fēng)中揉了揉微帶倦容的雙眸。 嗚嗚嗚真他媽不想上學(xué)。 唯一的欣慰是有個近道能抄,可以讓他在遲到邊緣瘋狂試探。 賀之漾略微加快腳步,瞅了瞅國子監(jiān)門口巡邏的監(jiān)察,準(zhǔn)備從東郊菜園繞過去,那里直通課室,正好能在一炷香之內(nèi)走過去。 剛邁開長腿走了幾步,賀之漾卻驀然罵了一聲。 他已經(jīng)忘了,菜園周遭的小路,已經(jīng)和騰字號校舍一起,打包送給了隔壁的錦衣衛(wèi)。 賀之漾停住腳步,抬頭看了看錦衣官校的匾額,微微皺眉。 平日里遲到也還罷了,今日是初九,上課的是個迂腐古板的夫子,總愛打遲到學(xué)生的手心。 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賀之漾思索了一瞬,腳步略有踟躕,還是硬著頭皮踏了進去。 這本就是國子監(jiān)的地盤,他只是想借個道,以后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個方便總是要給的吧? 大清早,錦衣官校草木稀疏,沒有讀書聲也沒有笑鬧聲,蕭瑟寂靜得像是千年老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