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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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零食的推車從隔間外面經(jīng)過的時候,尼法朵拉·唐克斯慷慨解囊,為高峰買了一杯南瓜汁、兩包比比怪味豆,其實還有甘草魔杖、南瓜餅和其他零食,但高峰最終只留下了這兩樣。 “算作那天替我付酒賬的回請?!?/br> 尼法朵拉·唐克斯視線瞥向一旁,嘴里咬著一根甘草魔杖,語氣故作隨意地說道。 灰撲撲的多味豆咬碎,頓時在唇齒之間散發(fā)出濃重的辛辣胡椒味,高峰雙眼都瞪大了,吸了口涼氣,迅速喝了一口南瓜汁,這才感到緩解,但舌頭依然稍微發(fā)麻。 “那么你就還欠我一場,那天本就是你要請客的?!?/br> 他打趣地看向坐在他斜對面的尼法朵拉·唐克斯,故意如此說道。 “把你舌頭捋直再說話?!?/br> 尼法朵拉·唐克斯沒好氣地瞪了高峰一眼,哼聲道:“等到了霍格沃茲后我請你到霍格莫德村的三把掃帚酒吧品嘗正宗的黃油啤酒,到了那時候,你肯定會改變之前的想法,只有最正宗的黃油啤酒才配得上‘好喝’來形容!” “呵呵!我對此表示很期待。” 高峰笑著點點頭道。 …… 窗外的景色飛馳倒退,不知不覺間將至黃昏,遠處的田野在金黃色的燦爛光輝照耀之下顯得荒蕪,不過那片整齊的農(nóng)田很快就消逝了。 隨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森林和彎曲綿延的河流以及遠方暗綠色的山丘,高峰放下手里尚未讀完的書籍,將注意投向窗外,眺目遠望盡是茫茫曠野、藍天白云,不自覺地松開了緊蹙的眉峰,流露出輕松暢然的神情。 “《唱唱反調(diào)》!有人要嗎?《唱唱反調(diào)》!~” 隔門外傳進來一個略微空靈的嗓音,即便聲音并不算大,卻也格外引人注意。 高峰轉(zhuǎn)頭望去,只看到纖弱的肩膀,以及淡金色的長發(fā)在隔門外晃動著,然后那道身影便轉(zhuǎn)過了身來,手里還拿著基本未曾開封的雜志,歪著頭朝著隔間里面投來詢問的目光。 這實在是很純粹的目光,只是無比簡單的詢問,干凈得不摻雜任何其他情緒。 心思向來沉重且復(fù)雜的高峰對上這樣的目光,只覺得心靈都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淋浴,變得透徹清涼起來,就仿佛剛才他放下書本向著窗外望去時那般,卻更甚于那,得到了些微的精神安慰,以至于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請問,要《唱唱反調(diào)》嗎?” 盧娜·洛夫古德站在隔間的門外,對著關(guān)閉的隔門歪著腦袋,晃了晃手里的雜志,聲線空靈透徹,即便聲音很低卻也格外吸引人。 當(dāng)然,這顯然只是對于部分人來說。 這時候一個健碩的男孩從隔間外走過,他的體格實在太粗壯,以至于盧娜那纖弱的身材都成為了阻礙,于是他便很惱怒。 “嘿!瘋丫頭,你擋住了我的道路!” 男孩滿臉兇惡表情地瞪著盧娜,然后突然眼睛一亮,整個人便直接擦肩撞了上去。 盧娜剛側(cè)過身來,還沒有瞧一眼這個男孩是誰,便被撞中了消瘦的肩膀,沒有驚慌失措,只是有些詫異和疑惑,為什么要撞我? 事實上,她在霍格沃茲的拉文克勞學(xué)院里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對待,由于她總是說著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以及與常人迥異的奇怪執(zhí)著,過往的每學(xué)年她的身旁從來沒有朋友,甚至每學(xué)期末尾的時候,其他人還會將她的東西都藏起來,這令她不得不在學(xué)校里粘貼尋物啟事,但通常也無濟于事。 所以即便已經(jīng)要被撞得翻倒在地上,她仍然顯得很平淡,仿佛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男孩很得意地仰著下巴睥睨地瞧著倒在地上的盧娜那狼狽的模樣,卻對上的是一雙安靜中略帶疑問的眼眸,這令他呼吸一滯,隨即便是莫名煩躁和怒氣。 事實證明,寬恕和忍讓只會引發(fā)更加嚴重劇烈的欺壓,所以當(dāng)遇到欺凌,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狠狠地干他娘的,也許后果會有,但絕不會比忍耐得到的更壞。 當(dāng)然,韓信除外。 此刻男孩便眉頭緊皺起來,抬腳便要踢向盧娜。 “滾開!不要擋著我的路!” 他口中怒喝著,身軀便微側(cè)著踢腿出去,從這樣的身軀擺動就能看得出來,這一腳絕對不輕。 “呀??!” 盧娜此刻也無法保持空靈無我的氣質(zhì)了,她終究是身在其中,且是將要被男孩傷害的角色,她只能本能似的團縮起來保護自身。 然而就在她以為將要遭受到踢打的時候,隨即傳入耳中的卻是一聲沉重的悶響以及慘叫,這些聲音還未落下,她便感到身旁列車地面被撞擊了似的一顫,但最吵的還是隔門玻璃的顫抖聲,簡直是嗡鳴不休。 ‘發(fā)生了什么?’ 盧娜眼眸里帶著疑惑的神色,雙手從腦袋兩側(cè)移開,她抬起頭試圖探查情況,同時又將雙手按壓住耳朵,因為那顫鳴還是持續(xù)著。 按住雙耳的瞬間,顫鳴就休止了,但是這顯然不對勁。 就在這時候,身旁的隔門忽然被拉了開來,她的視野中只見一條腿從隔間中邁出來,接著便是整個下半身,她剛要抬頭去瞧這個人是誰,對方卻是先俯下了身,以至于她只能看到對方的黑發(fā)。 黑色發(fā)在霍格沃茲學(xué)校中很少見,尤其是這般純正的黑色發(fā)。 “這就是《唱唱反調(diào)》的雜志嗎?” 清朗中帶著微沉的話語聲響起,這個有著一頭黑發(fā)的人終于抬起了頭,是很英俊的樣貌,棱角分明頗為硬朗,搭配上那雙漆黑略顯寒意的眼眸,即使這個男人是微笑著的,盧娜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是的,要一本嗎?” 盧娜很平靜地蹲起身來,將散落在地的基本雜志撿起來,連上面沾染的灰塵都沒有拍落,就朝著高峰遞來。 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感謝,這舉動似乎有些不禮貌,尤其是高峰發(fā)現(xiàn)她還后退了半步,但是在其空靈沉靜的氣質(zhì)下卻顯得格外自然。 “當(dāng)然。” 高峰見此沒有絲毫其他情緒流露,只微笑了一下,便隨手接過,同時遞出一枚金加隆。 “多了,需要我去換錢找給你嗎?” 盧娜看著遞過來的金幣,微蹙起淡淡的金色眉毛,疑問地看向高峰。 高峰微有些愕然,既然錢多了難道不是該詢問對方是否有零錢?不過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這個空靈少女的確與常人不同。 作為《哈利·波特》系列后期出現(xiàn)的角色,‘瘋丫頭’盧娜·洛夫古德給觀眾和讀者的印象頗深,那獨特的堅定執(zhí)著,那些奇怪但是莫名有道理的話語,為其披上一身神秘的面紗,有種特別的吸引力。 高峰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對于電影或電視劇中的人物向來沒有什么迷戀,況且那些角色與他穿梭到世界中的真實人物,其實并不完相同,也就是說他所遇到的并非是明星臉,所以連‘追星’的念頭也是沒有的。 “不需要,只要這本雜志還算好看?!?/br> 高峰回過神來,笑著搖搖頭,晃著手里未開封的《唱唱反調(diào)》說道。 說完這話,他就要隨手關(guān)上隔間的門,然而盧娜卻上前一步,連忙道:“還是讓我找給你零錢吧,雖然這本雜志是我父親主編,但不得不承認,沒有多少人喜歡這本雜志,所以……也許它很無聊?!?/br> 盧娜抿了抿嘴唇,雖然她那直覺敏銳地感到這個男人不是他表面那般模樣,但也能察覺對方對她毫無惡意,甚至還有點莫名的感覺,不過即便沒有這些,聽到對方的話語之后她仍然會如此回答,即便這似乎沒有什么意義。 高峰又是稍微愕然了一下,然后便失笑地搖搖頭,對著隔門外的盧娜擺了擺手,然后便低下頭去拆開《唱唱反調(diào)》雜質(zhì)的包裝。 盧娜見此聳了聳消瘦的肩膀,感覺無奈地抿了一下嘴唇,但也明白了對方的并不在意那點找零,便點點頭滿臉平淡神色地側(cè)身抬起腳跨過昏死在地上的男孩,離開了這里,只遙遙的還能聽到她呼喊‘《唱唱反調(diào)》,有人要嗎?’的聲音。 “這本雜志很無聊,簡直亂七八糟,想要看進去除非你有一顆瘋狂古怪的腦袋。” 尼法朵拉·唐克斯瞧了一陣那隔門的玻璃,最終沒有看出什么名堂來,視線一撇高峰手里翻開了書頁的雜質(zhì),忍不住出言評價道。 高峰聞言點了一下頭,然后便頭也不抬道:“嗯,沒錯,但也不對,如果你是個麻瓜的話,也能看得進去,除了sao擾牤這種臆想的生物外?!?/br> “sao擾牤?那是什么新的神奇生物嗎?” 唐克斯的發(fā)色變?yōu)闇\綠色,顯然這對她來說算是疑惑的色彩。 “新的神奇動物?唐克斯,這樣的說法可不準確,《禁止為實驗?zāi)康亩桂B(yǎng)》的法律你難道不知道嗎?那是紐特·斯卡曼先生推動施行的法律,從那以后任何人都不準馴養(yǎng)神奇動物雜交,誕生新的神奇動物。” 高峰抬起頭詫異地看了一眼尼法朵拉·唐克斯,鄭重地說道:“所以說新的神奇動物只代表新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然,《神奇動物在哪里》發(fā)行了一版又一版,恐怕發(fā)現(xiàn)新的神奇動物的幾率已經(jīng)微乎其微了,不過我所說的sao擾牤,并不是新的神奇動物,應(yīng)該不是吧。” 說到最后他卻有些不確定,畢竟按照他所知道的結(jié)局,盧娜·洛夫古德是嫁給了紐特·斯卡曼的孫子羅爾夫·斯卡曼,因此也許常被盧娜掛在嘴邊的‘sao擾牤’未必就部都是臆想出來的。 想到‘sao擾牤’,高峰不禁感到有些遺憾,因為他居然沒能從盧娜的口中聽到那句‘你身邊有好多sao擾牤?。 母袊@。 “有這條法律嗎?” 尼法朵拉·唐克斯露出疑惑的茫然表情,歪著頭反問,這令高峰略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看來對這種為保護神奇動物而建立的法律并非只有霍格沃茲的海格·魯博不知情。 “反正也不重要啦,唉,告訴我,剛才你做了什么?” 唐克斯睜大眼睛好奇地盯著高峰,方才那霍然揮掌隔著門擊飛了欺凌盧娜的男孩的那手段,讓她驚訝又疑惑,雖然那攻擊力絲毫魔力的波動也沒有,但那無疑是不吝于魔法的神奇。 “什么做了什么?” 高峰隨口問道,他翻過一頁雜志書頁,饒有趣味地閱讀著書中的內(nèi)容,那些與魔法界常規(guī)完迥異的報導(dǎo)和文章讓他有一種在看《洋蔥新聞》的感覺,分明確定那是虛假編纂出來的,卻已然感覺很有趣。 “剛才那一揮掌啊,那個男孩都被掀翻出去了,隔門的玻璃卻只是顫抖,竟然沒有破碎,所以你究竟做了什么?別看啦!” 尼法朵拉·唐克斯見高峰的輕慢態(tài)度,不禁皺了皺眉,伸手便要奪過雜志,卻被高峰輕易躲了開來。 “哦!你說那個,呵呵,小手段罷了,但與魔法毫不相干,所以你沒有必要知道那是怎么回事?!?/br> 高峰又翻了一頁,稍微抬頭瞥了唐克斯一眼,就再次低下頭去,平淡隨意地說道。 這話有些直接啦,果然唐克斯聽到后立刻發(fā)作般的吸了口氣,瞪著眼睛瞅他,卻完遭到無視,最終只能怒哼一聲發(fā)泄不滿。 隨后隔間里不時響起尼法朵拉·唐克斯的冷哼聲,高峰卻只當(dāng)做是背景樂,絲毫不做理會,他手里翻閱著《唱唱反調(diào)》,看得有滋有味。 這卻是搞得唐克斯愈漸沒了脾氣,她無可奈何地靠著座椅,捏著干澀沙啞的喉嚨,憋著嘴恨恨地瞧著高峰。 良久之后,隔間的門被從外面敲響,有著淡金發(fā)的盧娜·洛夫古德小姐再次出現(xiàn)在那里,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里面。 高峰揮手打開隔門,微笑著道:“請進吧,是sao擾牤讓你回來的嗎?” “你看得到sao擾牤?應(yīng)該不能,否則你不會被那么多sao擾牤圍繞著的?!?/br> 盧娜眼睛微亮,隨即又失望地搖頭,她走進來并取出一副造型怪異的眼鏡,便朝著高峰遞來。 “雖然很對不起我的父親,但《唱唱反調(diào)》不值一枚金加隆,所以我決定把這副防妖眼鏡送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