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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男人雙目盯著他,并不言語。 “剛開始的時候,這里的喪尸更多,幾十萬個籠子都裝不下……”劉輝沒有得到回應(yīng),自顧自地講起來,“它們不知道吃同伴,是我給它們噴灑了氣態(tài)藥物,讓它們能夠自相殘殺。這些藥物里還有大量的變異因子,少部分喪尸開始因此變異,成為有異能的喪尸?!?/br> 姜尋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問什么,卻依然不說話地盯著劉輝。 劉教授看著他,“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你和他們腦子里形成的晶核都差不多,但我不會動自己制造的喪尸,我也不會研究它們的晶核?!?/br> 言外之意,自然是說了自己初時對姜尋感興趣的原因。 “這些喪尸都有他們的特征,他們的耳垂上都有機器上打出的特殊標(biāo)記?!彼捯粑绰?,姜尋已經(jīng)下意識地去摸耳垂,劉輝彎了一下嘴角,“放心,你不是我制造出來的?!?/br> 這話聽起來有點別扭,可姜尋心底也舒了一口氣。他再次瞥向那個洞口,那里剛剛又消失了一個變異的喪尸。 “我一直以他們?yōu)闃s,”劉輝順著姜尋的目光,看向那個洞口,眼神有些迷離,“可是現(xiàn)在……” 他的后半句沒有說出來,姜尋沒有追問。看著下面的廝殺場景,他腦海里出現(xiàn)很多和變異喪尸決斗的畫面,那些喪尸里大多數(shù)應(yīng)該都是出自劉輝。 話說到這里,或許他先前還有些許僥幸,但這些僥幸已經(jīng)被徹底磨滅。姜尋的拳頭攥了起來,身體緊繃,處于一個高度戒備的狀態(tài)。 劉輝暗嘆他的聰明,但這樣的聰明似乎沒什么用。遠處傳來破空之聲,姜尋迅速抬頭看去,霎時,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從另一邊悄聲射出,牢牢地扎在了姜尋后方的脖頸上。 姜尋最后的那一眼落在劉輝眼里,有些說不出的悲涼。他在想什么,劉教授沒興趣知道,他更想知道的事情是,他要怎么處理姜尋。 銀針的效用只有昏迷,沒有更多實質(zhì)性的傷害。把姜尋拖到秘密研究室時,劉教授略一猶豫,還是把他緊緊鎖在了手術(shù)臺上。 所謂做事要有頭有尾,劉教授覺得,既然自己當(dāng)初是為了劉輝腦袋里的東西才留下他,那么,干脆現(xiàn)在還是先研究一下那兩個東西吧。 芯片無時無刻不影響著劉輝,那些溫情脈脈的動人回憶已經(jīng)漸漸從他的大腦中消失,劉教授慢慢又變回了原本的劉教授。 這大概是劉康最愿意看到的場面,看著自己兒子親手殺死喜歡的人,看著手術(shù)臺上的人身上開出大片的血花,看著他的大腦被一寸寸剖開,露出頭骨和嫩滑的大腦…… 劉輝是他劉康的兒子,自己的兒子自己最了解。他對姜尋的那份不同已經(jīng)說明了太多事情,劉康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xiàn),至于那個想要獨一無二的想法,相比之下次要一些。 姜尋更特別的地方,遠不止如此。 坐在地下實驗室的劉康看著顯示屏里兒子的表現(xiàn),悄然彎起了嘴角。他的監(jiān)控器無處不在,他手下的臥底也遍布各處,自然也能隨時監(jiān)視劉輝。 可以說,這片大陸上,無論是A基地還是不起眼的C基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劉康的手里端著一杯深紫紅色的紅酒,微微晃了一下杯子,他的腦袋湊近了顯示器,上面的畫面顯示,劉輝開始下刀了。 真是可愛的場面。劉康笑著抿了一口紅酒,等劉輝解決了姜尋,他會把芯片取出,讓劉輝回到被控制前的狀態(tài)。 他想,那時候的劉輝,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 自家兒子對他的恨意不是一點半點,算起陳年舊賬和如今的新賬,劉輝就算是殺死自己一百次都不會解恨。 劉康將手中紅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徑直走出沉悶的地下實驗室,到外面享受陽光。 他是黑暗里的霸主,陽光是他奢侈的享受品。 顯示屏前空無一人,只有一排排玻璃罐子,液體里的奇怪生物扭曲著身體,幾乎要掙脫眼眶的眼珠盯著劉康離開的位置。 這里的生物,只要還有一點人類意識,都恨不得將劉康千刀萬剮! 它們看著和劉康走時差不多的畫面,突然!顯示屏上的畫面里閃耀起刺目的白光,毫不溫和的白光將劉輝和姜尋的身體完全籠罩,和當(dāng)初姜尋被王艷纏住時,一模一樣…… 陽光明媚。 基地特設(shè)的烈士陵園里,郝微正抱著一大捧白玫瑰,站在一個插了一塊石板的墳包前。 A基地物資豐富,能夠入土安息的人都是基地極為看重的人,卻也不會為他們的墳前準(zhǔn)備精心雕刻的石碑。郝微看著那塊粗粗糙的石板,上面寫著“烈士王建”。 劉教授是為了A基地才會冒險出行,而王建是和教授同行的門下弟子,不說是這次捕獲危險研究用品的功勞,便是說他曾經(jīng)對A基地做出的研究貢獻,也擔(dān)得起烈士二字。 在末世里,一個研究人員的身份不會比軍隊拼殺的戰(zhàn)士們低。 郝微將手里的白玫瑰放在墓前,原本就有些濕潤的眼睛滾出了淚珠,打在石板上,濺起朵朵淚花。 她一直都是那個柔弱膽小的女孩,異能的覺醒也沒有改變多少??墒沁@一次,她的心性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她從那個只想退縮的女孩成長為要擔(dān)起重任的戰(zhàn)士,先前教授和舒助理幫她擔(dān)著,她一直都沒有編號入基地的軍隊,眼下,她不想再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