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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喪尸死前應(yīng)該是張華家的男傭,他穿著幾乎要泡爛的白色工作服,臉也泡的腫大蒼白,一眼看過去,像是一個長了河豚腦袋的人。 他歪歪扭扭地走向劉輝,地上其他像是蜥蜴的生物卻快速爬向被泡腫的喪尸。劉輝看著這奇異的場景,輕輕笑了笑,手槍又打出了兩發(fā)子彈,都是故意打在喪尸的脖子上。 這有些許抑制變異喪尸的速度,雖然他原本的速度也不快。劉輝甩了一下腿,上面的奇怪生物一個個都掉落在地上,不再動彈。 他又打碎了剩下的幾個罐子,隨后轉(zhuǎn)身上了樓梯。外面已經(jīng)有人得到了消息,遠(yuǎn)處正有一隊人馬向這邊趕來。劉輝一把抓住張欣欣的衣領(lǐng),正要離開,忽然看見不遠(yuǎn)處的廢墟里爬出來了一個身上全是血痕的人。 哦不,那不是人,是姜尋。 劉輝等著他走過來,沒想到他走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快殺了下面的怪物?!?/br> 劉教授討厭有人命令他,挑了下眉頭,沒有說話,抬腳就走。 姜尋的獠牙呲了出來,他快速跑進(jìn)入口大開的實驗室,不多時,他身上又多了一些血跡和不明液體。 他搖晃著從里面走出來,救援隊即將趕到。他抬起頭,卻看見劉輝還在等他。 “你怎么沒走?”姜尋看了看嘴唇發(fā)白的劉輝,又看了看他手里提著的女孩。 劉輝抿了抿嘴,他也不知道自己發(fā)什么瘋,“少問廢話,那邊還有個死胖子,趕緊把他炸了,不然一會到達(dá)這里的救援隊都得死?!?/br> 張欣欣的異能絕對不是鬧著玩的,尸體的特殊性質(zhì)使她的毒更是威力百倍。被這種毒腐蝕的人,不變成喪尸也要變成其它怪物。 姜尋沒有任何異議,跑到張華身邊,一個火球擊中他的身體,“轟”的一聲,血沫紛飛。 姜尋抹了把臉,干涸的血和新鮮的血液把他的臉和胡子糊成一團(tuán)。劉輝走過來,把手里的張欣欣扔給他,然后輕聲呵道:“快跑!” 一人一喪尸,還有喪尸手里的人,眨眼間就離開的原地。他們的速度都快的讓人驚奇,等跑到有人的地方,他們才停了下來,換做劉輝低頭背著張欣欣。 安全回到自己家,劉輝一進(jìn)門就把張欣欣扔在地上,脫下身上染了各種污垢的白大褂。姜尋則是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不知道做些什么。 劉輝休息了一會兒,把張欣欣捆起來扔到一個特殊的實驗室后,轉(zhuǎn)身去了浴室。洗干凈的劉教授心情愉悅了許多,穿上干凈的白大褂走到姜尋的屋子,站在門口喊他:“你也快去洗個澡?!?/br> 里面沒有聲響,劉輝耐心地又喊了他一遍,仍然沒有回應(yīng)。 劉輝一腳踢開房門,屋子里的腥臭氣味頓時散發(fā)出來。他捂著鼻子走了進(jìn)去,看見一地吃剩的頭發(fā)和碎rou,還有一個昏迷的姜尋。 他走過去踢了踢姜尋,這家伙卻沒有坐起來呲牙咬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等著他繼續(xù)踹。 這可是新鮮了,劉輝皺了皺眉,蹲在地上看他的臉。姜尋的臉上幾乎都是血,胡子、眉毛,甚至是睫毛,都被血糊住。 劉輝下樓取了小型手電筒,回來翻了翻姜尋的眼睛,立刻給他拖去了最近的一間實驗室。 手術(shù)臺上的姜尋已經(jīng)被擦凈了臉,露出了慘白的皮膚。劉輝又給他擦了身子,發(fā)現(xiàn)血跡下的身子有幾處被張欣欣弄出的尸液腐蝕,腐爛的地方發(fā)出了腥臭的味道。 真是麻煩!劉教授扔了手里的毛巾,洗干凈手,準(zhǔn)備各種器械。 四個小時后,劉輝關(guān)閉了手術(shù)燈,放下手里的器械,直接走出實驗室。 累了一天,又被人注射了各種藥物,即便是劉教授,現(xiàn)在也覺得累了。他給舒朗發(fā)了短信,通知他明天多送幾只喪尸后,倒頭就睡。 這天,他夢到了很多,場景不同,有小時候的,也有現(xiàn)在的。最后的一個場景,是他站在張華家門口時,手伸進(jìn)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他醒來時盯著天花板,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他那一瞬間要不停地給姜尋發(fā)射各種信號指令。他明明相信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不會受到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那他為什么還要找姜尋過來? 劉教授很少有不得解的問題,他躺在床上想了許久,最后得出一個“他只不過是想用姜尋給自己制造離開機會”的結(jié)論。 得到結(jié)論的劉教授先是看了眼手機,然后習(xí)慣性的直接起床。 下一秒,他卻又抓回了手機。 手機上有一條舒朗的短信,上面寫著:“教授,商凜出事,今天的食物會晚送幾個小時。” 第13章、恩情 商凜是他頗費辛苦培養(yǎng)的學(xué)生,劉輝難得的有了擔(dān)心的感覺,直接給舒朗打去了電話。 舒朗第一時間接起電話,四周有些嘈雜,但劉輝還是聽清了那句:“快抬上去!” 劉輝皺了皺眉,問道:“怎么了?嚴(yán)重嗎?” 舒朗的語氣有些沉重,“有些嚴(yán)重,但教授不用擔(dān)心,他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br> 沒有生命危險的意思是指什么?劉輝突然有不好的預(yù)感,他立刻問道:“他究竟發(fā)生什么了?” 舒朗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回答道:“他今天凌晨被一圈喪尸包圍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沖出來,身上受了幾處傷,還是他的隊友最后拼力用傳送把他身邊的一部分喪尸清除,不然,他恐怕也逃不出來?!闭f到這,他停了下來。他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再說下去,劉教授有可能理解成他責(zé)怪教授的意思。即便教授沒有這種意思,以他對教授的了解,教授心里也會自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