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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白本就對他有意,溫白這樣投懷送抱,他自然不會拒絕,江季白伸出右手,沒入溫白烏黑的密發(fā)里,扣住了他的后腦勺,主動回應。 溫白暗笑,這會兒倒是不立貞節(jié)牌坊了。 溫白少年時春/宮畫本看過不少,雖說都是男女之事,但是接個吻都一樣吧。 這樣想著,他試探性地微微張唇,猶猶豫豫地想去舔江季白的唇縫,卻被江季白長驅(qū)直入地闖了進來。 溫白:“……”這么…會的嗎? 溫白不甘示弱,重新吻回去。起伏的呼吸聲在昏暗中漂浮,絲絲牽絆,不消一會兒,兩人都微微開始喘氣了。 溫白緩緩抬頭,剛好也看見江季白略微泛紅的臉頰,溫白再一次伏身,湊到江季白耳邊,壓低聲音道:“你總說我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可身體總不會騙人的,江季白,嗯?” 溫白跨坐在江季白的身上,他身體有什么變化江季白自然也感覺得到。 江季白動了下身子,他用胳膊肘撐著地,掩飾性地摸了摸下巴:“你…” 溫白被他尷尬的樣子逗樂了,都說綠衣配美人,溫白俯視著他家世子爺,像是在習風颯颯的竹林里,忽地抬頭,望見了一輪皎月。 溫白不要臉地把江季白又壓回地上,湊近人家耳畔,低語道:“噓~季白,你聽我說?!?/br> 江季白垂眸:“…嗯?!?/br> 溫白輕輕拈起江季白的一縷頭發(fā),不緊不慢地把玩著,輕輕道:“我阿娘姿色卓然,即使沒有我父親,她也可以依靠別人獲取榮華富貴,但她卻等了我爹一生,這該是喜歡吧。” “那時我就覺得喜歡一個人和跟一個人過一輩子是兩回事,我幼時希望自己以后找一個不相識的女子過一生,她待我好,我也待她好,無關(guān)喜歡?!?/br> “可是這種念頭隨著時間漸漸被我自己淡忘了,因為出現(xiàn)了一個人,和他在一起,我總是無暇顧及其他,總是惹他生氣,再把他逗開心,看他開心,我也會開心,把他惹生氣,我還是會開心,我喜歡跟他一起打打鬧鬧,我喜歡看他情緒因為我有變化?!?/br> “盡管當時我也不知道這種念頭代表什么,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就是你個矯情鬼所謂的在乎吧,所以啊——” 溫白松開江季白的頭發(fā),輕輕拂過他的臉側(cè),目光如炬地直視著江季白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歡你,江季白,在很早之前。” “我看不得你與羅玉芙結(jié)親,看不得羅玉緋打你主意,看不得你對封崎隱忍不發(fā),看不得你與旁人過分親近?!?/br> 聞言,江季白驀地鼻頭一酸,眼眶一熱,差點失態(tài),溫白伸出手,拇指輕輕劃過江季白的眼角,笑吟吟道:“之前我因中毒和矯情,讓你傷心了這么多年,是我不好?!?/br> 江季白眸光流轉(zhuǎn):“你所言…可是真心?” 溫白舉手發(fā)誓:“我發(fā)誓,這毒若是解了,下半輩子便是你的;若是解不了…” “不許說!”江季白蹙眉,抬手捂住溫白的嘴。 溫白眸帶笑意,他握住江季白的手,鄭重道:“若是解不了,剩下的日子,也是你的?!?/br> 江季白按住溫白的頭吻了過去,溫白樂得配合,手也不老實地在江季白腰部流連,滿心地想入非非。 江季白任他胡鬧,完全將自己還有宴會的事拋在腦后,體會了把什么叫色令智昏。 他恍惚地想起,自己還要去宴會,于是側(cè)臉,聲音沙?。骸拔疫€有事,你先…” 還沒說完,溫白的手已經(jīng)伸進了他的衣服里,江季白忙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我還得去宴會!” “有郡主在,你遲一些也無妨?!睖匕谉o賴地笑道,他在江季白耳邊呢喃:“江季白,我們還有一些陳年舊賬未算?!?/br> 江季白呼吸微促:“…什么?” “且不說你當年借著兄弟的名頭占過我?guī)状伪阋恕?/br> 江季白臉發(fā)熱,他有氣無力地瞪看著溫白一眼:“我?guī)讜r…占過?” “你從小到大抱著我睡過多少回?”溫白一本正經(jīng)地問。 江季白:“那時還未…” 溫白接著問:“還有從前為了拒絕公主,你假扮我心上人?!?/br> “……” “還有在韶關(guān),你不管不顧地吻過來?!?/br> “……” 江季白心虛,其實還有一次,是他跟夏侯離溪交心那晚,他喝醉了,溫白也醉了。 溫白輕笑一聲,曖昧地蹭著江季白的臉頰:“還有一次,我一直未給你說,怕傷你自尊。不過如今,咱倆抱也抱過了,親也親了,告訴你也無妨?!?/br> “你曾被羅玉緋帶到春江花月夜?!?/br> 江季白心跳加速,他道:“我后來遇到羅姑娘。聽她說了,是你和許姑娘救了我?!?/br> “吆~你早就知道了,那你為何不問我?”溫白無賴地問。 江季白瞪了溫白一眼:“……”那時的情況,他怎么問! 溫白低低一笑,道:“那時啊,你身中合歡散?!?/br> 江季白猛然瞪大眼睛,這他倒是不知道。 “對我上下其手,我也不知是藥的事,還是你…早就對我心懷不軌,借機占便宜。”溫白說的自己飽受委屈。 江季白無語:“什么占便宜?我什么都不記得,哪…哪會想這些?!?/br> “是么,不記得了?”溫白撫摸著江季白的腰身,笑得神采飛揚:“那我?guī)湍慊貞浺幌拢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