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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道:“沒打算瞞您?!?/br> 鵲老對自己的徒弟叫道:“不是說了讓你看住他嗎?不要命了嗎?” 常修儒心虛:“情況緊急…” “有人命急嗎?”鵲老高聲道。 “三月底我洛逖發(fā)作,問月關(guān)又必須拿下,耽擱不得,就服用了一包?!睖匕桌蠈嵔淮缓筚r笑道:“老鵲,就一包,我也沒法子啊?!?/br> 鵲老張了張嘴,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質(zhì)問溫白,他像個受氣包似的坐到了椅子上,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你得聽話不是?你不聽話我醫(yī)術(shù)再好都沒用,記得我給你說的我們村兒以前那誰不?明明普通的胃病,不讓喝酒偏偏喝酒,一喝就材壞了,兩腿兒一蹬就沒了,留下弱兒寡母,你說說,可惜不可惜?” 溫白點頭稱是:“可惜?!冰o老的這段經(jīng)歷,幾乎每次給溫白看病都會說一遍,常修儒則是從小聽到大,每次還得裝作是第一次聽。 鵲老看溫白一臉乖順地坐在椅子上,滿意地捻了捻胡子:“乖~這才對嘛?!?/br> 鵲老拿起筆,道:“我給你開些涼性的藥,你先吃著,等下次洛逖發(fā)作時,我得仔細瞧瞧?!闭f完,他行云流水地寫了一張方子。 寫完之后,常修儒要去抓藥,鵲老制止了他,說自己帶來了不少好的藥材,讓常修儒帶著方子去配,常修儒不知道在哪里,鵲老只好陪他去。 溫白起身送他們兩個,剛好看見江季白進入院子,江季白原本想給溫白打個招呼,卻看見了鵲老,緩步上前,溫和道:“鵲前輩,好久不見?!?/br> 鵲老停止與常修儒的說笑,訝異道:“季白?你也在這里啊。” 溫白和常修儒也愣住了,他們怎么認識? 江季白點頭:“是啊,鵲前輩何時來的?” 鵲老道:“瞧著你這樣子,與修儒和紓寒是認識的吧?” 江季白看了溫白一眼,點頭笑道:“嗯,認識?!?/br> 鵲老感慨道:“這天下也真是?。∫粍e三年,你還好吧?你jiejie還好吧?” “家姐和我一切安好。”江季白溫和道:“前輩呢?您之前說要找一個方子,可還順利?” “有條不紊!有條不紊!”鵲老湊近江季白耳邊神秘兮兮道。 江季白正欲說些什么,就被溫白打斷了:“等等,老鵲,你們認識?” 鵲老拍了拍江季白的肩膀,滿意道:“之前我路過江南,剛好季白…” 沒等鵲老說完,江季白就不慌不忙地打斷了:“鵲前輩之前路過江南,幫了我一個大忙,對了,溫白怎么和您認識的?” 鵲老心思通透,自然知道了江季白不希望自己的事被說出來,也就坡下驢,順著他把話題扯開,就開口:“哦,這臭小子…” 溫白急忙打斷道:“四年前我生了一場大病,還是老鵲妙手回春,給我治好的。” 鵲老:“……”你們倒是讓我把話說完。 奇怪的是,江季白并沒有追問溫白可疑的打斷,就對鵲老笑了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常修儒怕鵲老說漏什么,就拉著他去配藥了,剩下了溫白和江季白。 溫白看著兩人走遠,暗地里松了一口氣,對江季白道:“進來吧。”說著,他先抬腿往屋里走。 江季白跟了過去,坐在了案幾旁邊,他看見溫白案幾上擺著自己昨天送上的蘭草,隨口道:“這蘭草還是放外頭比較好,多曬曬太陽。” 溫白輕輕捋了捋蘭草的一片葉子,笑道:“昨夜風(fēng)大,就搬進來了?!?/br> 江季白看似無意道:“哦?你昨晚不是睡得挺早嗎?” 溫白故作鎮(zhèn)定道:“也就是清晨時,天還未亮?!?/br> 江季白順著他道:“起的越來越早了。” 以前跟溫白睡一起,溫白也總是起的很早,夏天還好,溫白一起,江季白獨占一張床,涼快的很,一到冬天,溫白總是把被窩弄的拔涼,搞得江季白也沒心思睡。 溫白伸了個懶腰:“責(zé)任重大?!?/br> 第122章 世子難猜 江季白瞥見了他右手上的傷,伸手想要去探看:“手怎么了?” 溫白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江季白的手略顯尷尬地停在了離溫白的手不遠處,沒有再靠近,識趣地收了回來,面無波瀾。 溫白回答道:“搬草時不小心碰到的。” “碰的有些輕?!苯景撞幌滩坏溃骸耙矝]碰殘什么的,真是可惜。” “去你的!”溫白笑罵道,說著就用手肘去懟江季白,江季白卻身子往后恍了一下躲開了,然后繼續(xù)面無波瀾。 溫白:“……”江季白有些不對勁, 溫白奇怪道:“你怎么了?” 江季白抬眼:“什么?” “你不對勁啊,江季白。”溫白摸著下巴,匪夷所思道。 江季白慢悠悠道:“如何不對勁?” 溫白:“有點…不正常?!苯裉旖景渍媸倾∈囟Y儀的緊,正襟危坐著,還真像個正人君子。 江季白斜眼看了他一眼:“不是挺好的嗎?”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溫白竟不知道如何去接,原本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可江季白平靜的讓他覺得開個玩笑都沒心情。 是啊,不是挺好的嗎?江季白這個樣子,沒有逾矩之舉,不是他所希望的嗎?原本他還苦惱著如何拉開與江季白的距離,這下,江季白自己拉開了,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