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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把手中的信隨手撂在了桌子上,等了許久也沒聽見江季白有反應,就故作兇狠道:“哎,問你話呢?!?/br> 江季白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沉吟道:“溫白,我不知道你給我寫了這么多信?!?/br> “……” 江季白自責道:“我阿姐把你給我寫的信都扣下了,我也是今天才拿到的,我…不知道你去了桑海,也不知道你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br> 溫白如釋負重地松了口氣:“原來是沒收到信,我還以為你一直在生氣呢,嗐~嚇了我這么久?!?/br> 江季白走了過來,坐到溫白身邊,懊惱道:“我以為你在天淵城,給你寫了好多信,你也沒回信,我還以為…你在生氣?!?/br> 溫白噗嗤笑了:“倆傻子?!?/br> “你才是傻子!”江季白。 溫白手賤地去挑人家下巴:“我本來就沒你聰明啊?!?/br> 江季白不動,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溫白。 溫白:“……”他想剁自己的手。 第120章 他給寸,他進尺 “你吃了什么?”溫白鎮(zhèn)定道:“一嘴的飯渣子?!?/br> 江季白嘖了一聲,一巴掌拍飛了他的手。 溫白撲哧笑了。 江季白瞪了他一眼,伸手想去拿案幾上的信,卻被溫白拍開了,溫白似笑非笑道:“干嗎?” 江季白理所應當:“我還沒看,看看不行嗎?” 溫白把信推遠了些,笑道:“這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不就得了,信里都是廢話來著…” 沒等溫白把話說完,江季白臉色就沉了下去,溫白看他一腦門兒官司,認命得把信推到了他面前,無奈道:“看吧看吧看吧,你那臉黑的…” 江季白拿過信,安靜地看了下去。 “江季白,我跟倭人做成了生意,厲害吧?” “修儒表兄說,現(xiàn)在救我大哥還不是時候?!?/br> “溫家那群老頭總是擠兌我,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撂挑子沒幾天,他們就來求我了?!?/br> “這幾個月來可好?我沒想到有這么多事需要處理,我都要暈了,不過想想江南比桑海還大,你肯定比我還辛苦吧。” “聽南來的商人說江南現(xiàn)在一片富庶,百姓安居樂業(yè)的,你真是不錯啊?!?/br> “江季白,這里發(fā)生海嘯了,許多百姓遭了難,我心里挺難受的,若是我大哥在這里,一定比我做的好,可我都快一年沒我大哥的消息了。” …… 江季白看著看著就覺得喉嚨仿佛被哽住了似的,一封一封地看完,難受地想抽自己幾個耳刮子,溫白那幾年得是有多難啊。 江季白與自己生著氣,一聲不吭地壓了壓信,把被溫白弄皺的地方壓平。 溫白看他情緒低落,就逗他開心道:“哎,我說,你真給我寫了信?” 江季白比了個五寸左右的距離:“絕對有這么厚了,反正比你寫得多,字也比你好?!?/br> “呦!”溫白樂道:“那日后回了天淵城我可得好好瞧瞧?!?/br> 半晌,江季白才開口:“很難吧?” “哈!”溫白扯了扯嘴角,笑看著江季白:“老子是誰啊,內(nèi)能舌戰(zhàn)老頭,外能降服倭寇,你是沒看見老…我有多意氣風發(fā),不愧是老常教出來的人啊。” “常公子一直陪著你?”江季白壓信的力度重了幾分。 溫白似笑非笑:“吆~夏侯兄不也一直陪著你?” 江季白不輕不重地哼了聲,沒有言語。 溫白后悔自己多嘴,他覺得氣氛變很奇怪,明明才四月份,為何覺得后背的空氣如此燥熱。 江季白陰沉著一張俊臉,借著壓信的由頭把信錘的咚咚響,仿佛這就是溫白的臉。 溫白制止了他,奪過了那一疊信,笑道:“既然你看過了,就扔了吧?!?/br> 江季白愣了下,脫口而出:“不許扔?!?/br> “啊呀,你留著也沒用了是吧?”溫白把信往自己身后藏,這么丟人的東西才不想被江季白拿著時時嘲笑呢。 江季白撲身去搶,道:“不行,你寫給我了,就是我的?!?/br> 溫白往后仰了仰,把信換到了左手,江季白撲向他的左邊,忽然,江季白心生一計,他默不作聲地勾了勾唇角,不去理會信封,偏了下身子,撲到了溫白身上。 溫白剛想站起來,就被江季白撲了個滿懷,他還以為江季白摔倒了,急忙扶住江季白的肩膀,擔憂道:“小心!” 江季白趴在他胸口,輕輕動了動,發(fā)出了一聲悶哼,溫白將臉湊近,懷疑道:“你真摔到了?” 江季白忽然抬頭,溫白就對上了一雙溫涼如水的眸子,世子爺?shù)贸寻愕匦α恕?/br> 溫白松開江季白,不露痕跡地移開眼睛,笑道:“使詐呀,嗯?” 江季白抬了抬身子,往上湊近溫白,溫白剛想起身,就發(fā)現(xiàn)江季白趁機跪坐在了自己身側,他虛伏在自己身上,雙手還握著自己的肩膀,正眸光流轉地俯視著自己。 溫白一時大意,竟被壓制死了,他故作鎮(zhèn)定:“起來?!?/br> 江季白當然不會起來,他伏身湊近溫白耳畔道:“你昨晚是什么意思?” 溫白的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了昨晚的場景,他臉頰不由自主地燒了起來:“?。窟馈?/br> “你不討厭的,是不是?”江季白好聽的聲音帶了些蠱惑的味道,唇畔還不停地蹭著溫白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