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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離溪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兄弟,這事兒我真受不了,你且自己受著吧,別的地方有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 江季白瞥了夏侯離溪一眼,眼神里盡是嘲笑。夏侯離溪受不了,故意問:“你是不是就喜歡男的?” 江季白:“不喜歡?!?/br> “那你為何沒有一點排斥的樣子?” 江季白盯著夏侯離溪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不破不立?!?/br> 春江花月夜 酒席散后,夏侯離溪就要帶江季白離開,卻被人擋住了。 “夏侯公子?!狈馄榈墓芗艺绽菨M臉堆笑:“我家主人想請白公子玩一把?!?/br> 夏侯離溪擋在江季白跟前,略顯為難:“呃…這…封管家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擇日?” 封管家面露一絲冷笑:“夏侯公子,是您將白公子送過來的,怎么,這會兒又后悔了?” 夏侯離溪語塞,半晌,他看向圍簾后的封崎,舉起酒杯高聲道:“封老板,先前是我思慮不周,但白弟…近來身體不太好,今日就算了吧?!?/br> 封崎沉聲而笑:“我倒是沒料到,你還會給人開脫,還是個…男人?!?/br> “君子非強人所難?!毕暮铍x溪揚脖飲盡杯中酒,道:“還請封老板通融……” “我通融過你多少回?”封崎意味深長地看著夏侯離溪,道:“要么,你留下,要么,他留下?!?/br> 夏侯離溪的手在微微顫抖,為難之色顯而易見。 江季白瞥見了,心道好演技。 “我…我留…”夏侯離溪為難道。 “我留?!苯景卓绮缴锨埃瑴睾偷乜戳搜巯暮铍x溪,道:“溪哥,我陪封老板玩,你先回去吧?!?/br> 夏侯離溪剛要張口,就被江季白握住了雙手:“溪哥,回去吧。” 說完,江季白松開夏侯離溪,徑直走到了圍簾后面,“封老板,請吧?!?/br> 二人進入了一個雅間,雅間內(nèi)紅??澙@,從雕花窗口吹來的風將紅幔一層層撩起,就像舞臺上的歌女褪下自己的一層層裙衫。 江季白環(huán)視四周,并未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任何與賭博相關(guān)的東西,他先一步走進房間,背對著封崎。封崎注視著他的背影,他能發(fā)現(xiàn)江季白的身形一頓,斗篷擺動間,封崎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 江季白忽然后退一步,正巧撞進了封崎的懷里,封崎剛想伸手去扶江季白的腰,江季白就已經(jīng)閃開了,僅剩手上一縷熟悉的觸感,封崎不舍地摩擦了下五指。 江季白故作鎮(zhèn)定道:“我去找東西?!?/br> 封崎欺身而上,將江季白逼進一個角落里,挑眉:“別著急,我們先談好賭注?!?/br> “賭注?”江季白抬眸,然后迅速側(cè)眸,緩聲道:“您說?!?/br> “你若是輸了,就…脫衣服,如何?”封崎的手搭在江季白的外裳上:“先從這件開始。” “然后…是這件?!狈馄榈氖謸艿搅私景椎睦镆逻吘?。 江季白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最后,封崎的手停在了江季白的面具上:“對了,還有這個面具,我很期待你的廬山真面目?!?/br> 江季白抬手捏住了封崎的手腕,封崎微怔,江季白的力氣比他想的要大。 江季白抬腿前邁,封崎猝不及防被逼著后退了一步。 “我不賭這個?!苯景姿墒郑袂槔涞?。 有趣,還是個帶脾氣的。 封崎與江季白保持了些距離,溫和道:“你還想著夏侯離溪嗎?” 江季白不語。 “他若真心護著你,就不會把你帶過來了?!狈馄橐馕堵曢L道:“他要的就是你心甘情愿地留下?!?/br> 江季白低聲道:“我知道?!?/br> “呵~”封崎輕笑一聲:“夏侯也就是一張皮囊,他沒你想得那么好。” 江季白緩緩抬頭,封崎譏誚道:“他于落魄之時得知我的喜好,利用自己的皮囊博得我歡心,之后卻來了個翻臉不認人?!?/br> “阿白,夏侯能給你的,我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封崎蠱惑道:“只要你想,你得到的,不會比夏侯少?!?/br> 良久,江季白道:“我要一個新的身份,還有溪哥全部的鋪子?!?/br> 封崎啞然,胃口這么大? 江季白看向窗外:“我本家與御賢王府有些淵源,御賢王府滅門,我家受了牽連,如今我不過是個奴隸?!?/br> “是溪哥將我拉出了泥沼,我本以為以真心待他,他會被我感動,可現(xiàn)在看,沒這個必要了?!?/br> “那我便要千金裘,掛吳鉤,縱馬擁金笑王侯?!?/br> 封崎瞇眼,他喜歡的就是讀書人身上這股清高。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狈馄樾Φ溃骸凹热蝗绱恕狈馄樘执钤诮景籽g,意味深長道:“春宵一刻值千金?!?/br> 江季白瞥了他一眼:“封老板,我要的你還沒給我?!?/br> 封崎頓了下,略顯尷尬:“最近查的嚴,身份…過段時間如何?” 江季白冷眼道:“您莫不是在逗我?” “并非如此,實在是…唉~我在朝廷中原本有人照應(yīng),可那人忽然出爾反爾?!狈馄閲@氣:“你放心,我定會處理好此事?!?/br> 江季白輕聲笑了笑,推開了封崎:“那這春宵還是再等等吧?!?/br> 封崎:“……” 江季白拉起封崎的斗篷邊沿,沉聲而笑:“我手里并無籌碼,只能仗著您的信任肆意妄為,您不會介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