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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別管我!”江季白陡然站起,他緊緊揪住溫白的衣領(lǐng),低吼:“別管我!” 溫白任他揪著,平靜道:“我不?!?/br> 江季白指節(jié)微松,眸光閃動(dòng),他緩緩松開溫白,頹然坐下,語氣沒有絲毫起伏:“我能干什么?” “我不喝酒…我能干什么?” “我睡不著。” “也不想清醒?!?/br> “我什么都做不了?!?/br> “沒了父親和阿姐,我什么都做不了…” “溫白…” “你管我干什么!” 溫白一陣窩火,他惱火道:“我管你是因?yàn)槟闶墙景祝∈俏倚值?!御賢王世子也好,世家子弟也罷,你他娘的在我眼里本來就什么也不是!我認(rèn)識(shí)的江季白,只是江季白!” 江季白無動(dòng)于衷,死氣沉沉地盯著桌面,他下意識(shí)向酒壇伸手,半道卻被溫白截了去。 “你不想我管你對吧?”溫白俯視著江季白,神色嚴(yán)肅。 江季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溫白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自己幾大口酒,由于激動(dòng),還被嗆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 “你干嗎?”江季白古怪地問。 溫白嗆紅了眼眶,他咳著說:“你不是…咳!不想我管你嗎?我醉了就…咳咳…不管你了,反正我酒量…咳…沒你好,咳咳咳…” 江季白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對一旁大口灌自己酒的溫白置若罔聞。 直到溫白趴在了桌上,桌上的酒壇被撞倒了,酒水灑了一桌。江季白突然扶著溫白的肩膀?qū)⑺绷似饋?,酒水流過溫白趴過的地方。 溫白下意識(shí)抓住江季白的袖子,大著舌頭含糊不清道:“我…我可跟你說,我…不給你錢,你酒…酒啊,喝完了就是喝完了!不準(zhǔn)再喝!我不給你錢!” “季白啊…我管著你…不讓人欺負(fù)你!誰敢欺負(fù)你,我就…我就宰了他!”溫白嚷嚷著,一掌劈向桌面,不過他的手半道被人給握住了。 江季白深深呼了口氣,無力地將頭抵在了溫白的肩膀上,他眼神呆滯,喃喃道:“怎么辦…” 溫白一覺睡到自然醒,他醒后反應(yīng)了一瞬,然后一個(gè)鯉魚打挺地彈了起來,他是不是傻!他怎么就任由自己喝醉了,他也是被江季白氣昏了頭!江季白要是跑了怎么辦? 他剛下床,就看見了坐在黑暗里的身影,溫白嚇得一哆嗦:“季白?” 那身影沒有動(dòng),半晌應(yīng)道:“嗯?!?/br> “你嚇?biāo)牢伊恕!睖匕姿闪丝跉猓麚崃藫嵝乜凇?/br> “怕我跑?”江季白百無聊賴道,他自嘲一笑:“我能去哪兒?送死嗎?” 溫白語塞片刻,他坐在江季白對面,輕聲道:“你哪兒都不用去,我也哪兒都不去?!?/br> 江季白抬起下巴示意桌上:“送來的醒酒湯,喝了吧?!?/br> 溫白一喜:“你給我要的?” 江季白沒搭話,溫白剛要一飲而盡,就忽地想起來了:“你喝了嗎?” “我沒醉?!?/br> 溫白指尖點(diǎn)在茶碗壁上,他猶豫片刻,道:“季白,我知道,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任誰也會(huì)心里難受,你…發(fā)泄出來吧,怎樣都行?!?/br> “喝酒也行?” “那不成,你傷還沒好。” 江季白嗤了聲,繼續(xù)呆滯地盯著桌面。 溫白無奈一笑,略帶失落道:“你之前說的沒錯(cuò),我好像只會(huì)…惹事。若我像大哥一樣,那肯定就能很輕松地救出你了,或者武功再高一些,就不用你為我挨了羅玉緋一棍,等到黔驢技窮時(shí)才明白一些東西的重要,人就是這樣吧,當(dāng)明白一些事時(shí)卻是晚了?!?/br> “…你,”江季白啞然,他沒想到自己的氣話竟讓溫白耿耿于懷,他頷首:“我無理取鬧,你不必介懷?!?/br> 溫白輕笑了聲,帶了些希冀繼續(xù)道:“不過只是晚了,并不是完了。我不會(huì)像以前那樣每天都得過且過了,以前你總給我善后,日后,你盡管惹事,我給你善后,好吧?” 江季白下意識(shí)地開口:“溫白…” “已經(jīng)過了子時(shí)了吧?”溫白看向窗外。 江季白順勢也看向窗外,應(yīng)道:“啊,過了?!?/br> “江季白。”溫白叫道。 江季白又看向溫白,像石頭似的被定住了,溫白左手背后,右手隨意地往自己的方向伸著,右手中指上還掛了個(gè)穗子,溫白沖江季白搖了搖手中的穗子,笑嘻嘻道:“你十七歲了。” 江季白蹙眉:“今天…” “十一月初四,你的生辰?!睖匕鬃呓景子謸u了搖手中的蓮花穗子,道:“我在濟(jì)安寺給你挑的平安符,你日后肯定會(huì)平平安安的?!?/br> 溫白看江季白沒有什么反應(yīng),有些尷尬甩著手中的穗子,道:“…嗯,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沒心思過什么生辰,不過好歹是個(gè)平安符,你別把它當(dāng)生辰禮物就行了?!?/br> 說完,溫白低頭湊近江季白,將護(hù)身符牢牢地系在了他的腰間:“不許拿下來,知道嗎?” 江季白粗魯?shù)剞D(zhuǎn)過身子,繼續(xù)面無表情地盯著窗外。 溫白撓了撓頭,他倒情愿江季白大吼大叫的,江季白現(xiàn)在這幅行尸走rou的樣子,是溫白最怕的。 溫白也不管江季白想不想聽,在他耳邊絮絮叨叨一宿,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江季白突然道:“你該進(jìn)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