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
然而一切都戛然而止。 陷入回憶的林安虞靠在沙發(fā)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電視開著,播放著不知道是哪個臺的綜藝,幾個主持人哈哈大笑,卻勾不起她一點興趣。 在那之后,一場同學會,被起哄著喝了一杯酒,再醒來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要脫自己的衣服,掙扎混亂之間,門被撞開了。 門外是震驚的許墨白,他的眼眶好紅啊,他沖進來一下子把那個陌生的男人掀翻在地,把自己的外套裹到林安虞身上。 越過許墨白的肩膀,是林安瑤假意擔心震驚的表演。 她的心里一陣蒼涼,她真的好累啊,好想逃離,不想掙扎了。 就如同過去那些年一樣。 許墨白的懷抱好溫暖啊,她貪戀這種溫暖。 可是她無法回答他問她的問題。 他問,“你...”他在措辭,“你是為了報恩才和我在一起的...是嗎?” 他似乎也不敢問,似乎是很沉重的問題。 她不想掙扎,她好累啊。 “對。” 她說。 她抬起頭,看見少年像是收到了深刻的打擊,可是她不想掙扎了。 許墨白是她最后的溫暖,這又是事實,她無法欺騙他,也許她就是這樣糟糕的人吧。 而后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如同林安瑤所說,她找到她,給她錢叫她離國,隨便去哪個國家。 她就走了,一句話也沒給許墨白留。 這是她最后的任性,也讓她清醒時分想起自己對他的愧疚。 ...... 真糟糕啊。 她這個人。 等回憶走馬燈似的過了一遍,她反而冷靜下來了。 大概當年還是太年輕,反倒是這些年多少也明白了些。 破罐子破摔逃避離開的懦夫是她自己,她對不起許墨白。一走了之從來不是事情的終結,只會讓事情加倍復雜,看看到頭來還不是要重新來過。 他大概是很介意的。 她想。 門開了,打著哈欠的喬憐兒穿的光溜溜的出來,埋怨似的嗔了林安虞一眼。 “你吵醒我了?!?/br> 話說完,又發(fā)覺她神色不對,抬頭看了看時間。 “這才幾點??你這怎么就回來了?” “碰到林安瑤了?!?/br> 林安虞簡短的解釋了一下,喬憐兒蹙起眉頭,很是排斥的模樣,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發(fā)。 “林安瑤?陰魂不散吧這個女人,然后你就這么回來了?”確認之后,喬憐兒恨其不爭的關掉電視,空氣一下子靜下來,“就那個垃圾段位的小垃圾就讓你回來了,你怎么了?還能擔心許墨白腳踏兩條船?我跟你講他絕對比我還討厭林安瑤那個心機女人呢。” “嗯?!?/br> 林安虞聽她嘟嘟囔囔一大堆,反倒笑了一下,但沒來得及說什么,門就被大力敲響,喬憐兒轉頭去開門。 “????這...你怎么來了??” “你就穿成這樣開門?” 喬憐兒的聲音和一個男人的聲音接連響起。 門‘碰’一下被關上,林安虞才發(fā)覺來人是陸林清,大概是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林安虞,陸林清皺著眉頭松開了攥著的喬憐兒的胳膊。 喬憐兒有些疑惑又為難的在二人中看了看。 自從上次上床之后,他鬧了她一天一夜她就沒再聯(lián)系他,沒想到他竟然找上門來。 無論如何林安虞在家呢。 嘆了口氣,喬憐兒打算帶著陸林清出去,甭管是床事還是正事都不能在林安虞面前講啊。 她利落的回去換衣服,留下兩個人在客廳相顧無言。 安虞覺得氣氛平添尷尬,猶豫一陣還是打了招呼,好在喬憐兒衣服換的快,兩個人匆匆離開。 應該說,陸林清拽著喬憐兒離開。 他們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兒,遲鈍的林安虞搖了搖頭,不過陸林清應當不會對喬憐兒做些什么。 撓了撓頭,她自己都一地雞毛,管別人什么感情。 ...... 出擊出擊出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