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張照片
見到自己的槍竟然被搶走了,張順瘋了一樣地揪住了德田信的胳膊,想要把自己的槍再奪回來。 一枝梅在這個時候,也從地爬起來,加入到了與德田信的打斗,他十分清楚,如今的這種狀況,是不允許他們輸?shù)?,否則,他們必須要跟著德田信走;只有將他打敗,才可能有生存下來的希望。 盡管他們兩個人對付德田信一個人,卻依然不是對手,這令張順馬想到了蕭凌虎和林驚寒來,如果這兩個人的任何一個人在這里,他和一枝梅也不至于像如今這般得狼狽。 乘著一枝梅又和德田信打到一起的機(jī)會,張順一眼看到了剛才被他撞倒時,德田信掉在了地的手槍,他馬丟下兩個人,向著手槍撲去。 德田信已然注意到了張順的行動,在將一枝梅打翻之后,馬也去搶地的手搶,他也知道,這種近身的搏斗,再怎么打也要花半天的功夫,只有拿著槍才是真理。 見到張順已然到了自己的前面,德田信一把拉住了張順背在身的帆布包,撕扯,包里的一張照片竟然掉了出來,落到了地。 朝倉真紀(jì)子與隴川美惠子一前一后地踱步過來,兩個人是以旁觀者看熱鬧的心情,看著德田信的表演。 “黑龍會行動組的組長,原來是這么辦事的!”朝倉大尉一臉得鄙夷,看到落到腳邊的照片,俯身順手撿了起來。 只是,當(dāng)她仔細(xì)地看到照片之時,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愣愣地看著照片的三個人,驀然明白了什么,轉(zhuǎn)頭盯向正與德田信搶手槍的張順。 此時,張順已然被德田信踩在了腳下,那把手槍也被德田信搶到了手,他將這把槍對準(zhǔn)了張順的頭,口里還在罵著“你這個小混蛋,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張順倔強(qiáng)地緊咬著牙,趴在地一句不吭。 一枝梅從地爬起來,強(qiáng)忍著痛向這邊走過來。 德田信用腳使勁地踩著張順頭,又拿著槍對著一枝梅,得意洋洋地道“別過來,再過來我打死他!你不是說他是你故人的兒子嗎?我要真得把他打死了,你說你怎么去跟你那位故人交待呢?” 一枝梅只得停住了,用日語懇求著道“好吧,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好!”德田信也痛快了起來,但是腳還踩著張順的頭,罵道“你這個小雜種,真得頑強(qiáng)喲!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我看,是你爹和你媽在茅坑里干事才有的你吧?” 他話剛剛說完,便猛聽到身后有動靜,在剛才他已經(jīng)看到了朝倉和隴川走過來,但是卻無暇顧及那兩個人,此時連忙回頭,朝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他的身后,他還沒有來得及打一聲招呼,便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朝倉真紀(jì)子使足了力氣,一巴掌又重又狠地打到了他的臉,這張臉馬顯出了一道紅紅的五指印來。 德田信明明看到朝倉尉的巴掌搧過來,卻躲無可躲,這個女人的速度太快了。他氣得捂著自己的臉,放開了踩在張順頭的腳,掄起了巴掌也向朝倉打去,想要把這一耳光打回來。 但是,朝倉卻有防備,以手隔擋,同時抬腿踢向他的下陰。 他只得急避,閃身躲開,同時破口大罵“你這個臭女人瘋了不成?怎么敢打老子?” 朝倉也怒火滿胸,回敬著“你這么沒有教養(yǎng),我是替你媽教訓(xùn)你!” 隴川美惠子卻是莫名其妙,她們說好的過來看看熱鬧,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司竟然跟德田信動起了手來。 她連忙橫到了兩個人的間,解勸著“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呀?有話可以好好說呀,怎么打起來了?” “是喲!”德田信忽然反應(yīng)過來,也不愿意跟女人動手,強(qiáng)壓著火氣,問道“朝倉君,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朝倉冷笑著“你欺負(fù)人竟然欺負(fù)到我的頭來了,你還要問我什么意思?” “我欺負(fù)人?”德田信更是莫名其妙了。 “他是我弟弟!”朝倉用手一指已然從地爬起來,正要和一枝梅悄悄地溜進(jìn)醫(yī)院的張順。 見到那些人又都看向他們,一枝梅和張順只得站住了。 張順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是一枝梅卻聽得真切,悄悄的告訴著他“她是朝倉,邊的是陳麗花,朝倉可能認(rèn)錯人了,把你當(dāng)成她弟弟了!” 張順一愣,詫異地回頭打量著朝倉真紀(jì)子,而此時,朝倉真紀(jì)子也在下打量著他,越看越覺得像。 德田信被朝倉大尉的話嚇了一跳,也轉(zhuǎn)身看向張順,的確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有一點(diǎn)兒的相像。 隴川不解地道“閣下不是說從小離開家,有十多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弟弟嗎?你怎么這么肯定他是你的弟弟呢?” 朝倉將手的照片遞給她,同時道“這正是我們一家人的照片,母親帶著我和弟弟,也是我離開家之前留下來的唯一照片,他如果不是我弟弟,怎么會有這張照片?” “你有沒有搞錯?他們說是益田大隊(duì)的,難道你弟弟也在益田大隊(duì)?”德田信問。 “那更不會錯!”朝倉大尉道“母親來信告訴我,弟弟是在益田大隊(duì),跟著益田重根閣下!”她說著,緩緩地向張順走過去,眼充滿了慈愛“還有,他頸的這條圍巾,也是我織的,特意托人帶回家給他的,都已經(jīng)三年了!” 張順一句話也聽不懂,只得求救一樣得轉(zhuǎn)頭看向一枝梅。 一枝梅低下頭,把聲音壓得極低“她是認(rèn)準(zhǔn)了你是他的弟弟,你一定要裝下去,不然,我們兩個都要完蛋!” 嘴里說著,心里頭卻在暗自嗟嘆,這好像是冥冥的天意一般。 朝倉的弟弟早在天馬山的戰(zhàn)斗被打死了,那張照片是張順從那個少年的身找出來的,他的圍巾,甚至是腳的鞋子,都是那個少年的。 也是了怪,張順怎么沒把照片丟掉呢?還留到了現(xiàn)在!這是老天故意要這么安排嗎? htlbook5151201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