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第①章 黑冠李延
“嘶~真疼啊~”一個頭戴歪斜黑冠的人影縮在一處微微凹陷的山洞里,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現在還能有如此大的獦狚(gédàn),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來的,居然沒有被吃掉!” 人影扶了扶自己頭上的黑冠,將黑冠扶正后,他從敞開的衣襟里取出一根魔杖,和霍爾特他們用的木質魔杖不同,這似乎是一根金屬質地的魔杖。 他將魔杖頂端抵在自己的傷口上,念道“春雨御痕!”魔杖頂端立刻噴出一股股綠色的水流來,水流流過傷口,傷口散發(fā)出一股股不祥的黃褐色煙塵。 等到魔咒效果過去后,手臂上的傷口依然向外流淌著汨汨鮮血。 “哎?!這可如何是好,雖說那只獦狚附近一定有解獦狚爪毒的草藥,可那只獦狚還在那里,”戴黑冠的身影喃喃自語道,“難道只有回學宮求救這一條活路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黑冠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不能回去,不能回去,就這么回去一定會被宮主他老人家關小黑屋。” 說完他狠了狠心,扒拉著邊上的石頭,費力地站了起來望著外面的群山,黑冠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在此捏起魔杖,向著上空一拋,同時喊道“走你!” 黑冠一臉黑線的看著地上魔杖指示的方向,那里是一片斷崖,他從地上拿起魔杖“我一定是因為手臂受傷導致魔力下降了,對,一定是這樣的!” 說完他把魔杖往上一拋,喊道“走你!”這次伴隨著魔咒,黑冠加大了魔力的輸出,魔杖以一種不自然地速度墜落到地面。 看著在方向上絲毫沒有變化的魔杖,黑冠不得不承認,他的活路果然是在那片斷崖的后面,艱難地挪動到崖面上,小心地深處腦袋,還沒看清楚崖底的情況,只感覺到底下陰風陣陣。 李延“咕嚕”一聲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挪到崖邊,腦袋晚上仰著,死死地閉上自己的眼睛,接著往前一躍。 沒有預想中的下墜感,事實上李延感覺自己被塞進了一根狹窄的管道理,整個人被搓成了面條一樣,快速地在管道內穿行。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李延感覺自己快要吐了,而且肚臍眼的地方特別的痛,就好像有人用一把金屬鉤子從他的肚臍眼這里穿了進去,硬把他往上提一樣。 就在李延感覺自己的痛加難受得快要昏過去的時候,種種不適感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急速的下墜感,以及吹在臉龐上的刺骨寒風,他努力睜開眼睛,只看見青翠的地面正在快速地接近自己。 李延已經感覺自己連尖叫都來不及了,也許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這一刻李延腦中閃過很多畫面,有宮主威嚴的面龐,好友嬉笑的面孔,愛人姣好的面容,正當他或沉湎或悔恨的時候,他聽見側身出傳來一個和藹的女生,雖然聽不懂對方再說什么。 當然,如果霍爾特在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個人來,正是赫奇帕奇的院長,波莫娜·斯普勞特教授。 教授剛才正在暖房里檢查見月花的生長情況,作為一種可以配置多種危險藥劑的草藥,見月花被培植在九號暖棚里,此時已經快要含苞待放了,教授估計大約在有一個晚上,在萬圣節(jié)前就會開放,屆時邀請要請斯內普教授過來盡快將見月花煉制成各種藥劑。 走出九號暖棚的斯普勞特教授,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一邊感嘆著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一遍準備回房間休息,卻看到霍格沃茲城堡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下墜的人影,人影頭朝下,腳朝上的姿勢急速向著地面墜來。 斯普勞特教授來不及多想,抽出衣袋里的魔杖大聲喊道“羽加迪姆勒維奧撒!” 李延感覺自從那個好聽的女聲出現后,自己的下墜速度降低到了一個極其緩慢的速度,“咦?這是緩速咒還是羽落咒?” 雖然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起碼這里的人還是會用魔咒的,待站到地面上后,李延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撣了撣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抽出魔杖,李延施了一個傳統(tǒng)的巫師禮節(jié),同時道“感謝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是來自稷下學宮的李延,不知道這里是何地?”不過他注意到那個把他救下的女人,并沒有因為他的禮節(jié)而放松警惕。 李延也沒有因為對方警戒的舉動而生氣,當他環(huán)顧四周后看到不遠處黑夜里的城堡后,李延小心地給自己施了一個語言類的魔咒而后向那邊的女人問道“這里難道是霍格沃茲魔法學校?” 也許是語言類魔咒起了效果,對面的女人放下了手上對著他的魔杖,口氣溫和地道“你是哪位?來自哪里?怎么來到霍格沃茲的?” 不過顯然,沒有給自己施加語言類魔咒的斯普勞特教授講出來的話,李延并沒有能夠聽懂。 “抱歉,那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會‘百語匯通’么?”李延有些緊張地看著重新舉起魔杖的斯普勞特教授,連連擺手道,“哦,不不不,小心,千萬小心?!?/br> 幸好,這種尷尬膠著的場面沒有持續(xù)多久,很快一個胡子老長老長的人從遠處舉著發(fā)出亮光的魔咒緩緩走來,李延認為,這位來者的胡子大概只有宮主可以與其媲美了。 “請問,有人會說普通話嗎?或者會一些語言類的魔咒也可以?!崩钛油絹碓阶呓睦险撸惺艿剿砩仙l(fā)出來的澎湃的魔力,緊張地流下了汗水。 “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來自哪里?東方么?”雖然老者講的話,李延可以肯定和面前的女人講的一樣,應該是被稱為英語的語言,然而他很可能為自己施加了某些魔咒,因為李延完全聽懂了他的話。 “感謝圣人,終于來了一個可以交流的,”李延長吁出一口氣道,“這位老先生,晚上好,請問這里是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嗎?” “沒錯,這里就是霍格沃茲,不過先生,請你先介紹一下自己,不然我很難確定你是敵是友?!?/br> 雖然只是一句陳述句,但李延能感受到對方語言里的威嚴,這種感覺他只在宮主他老人家身上體會到過,因此他也努力擺出一副嚴肅正經的表情,“我是來自中華稷下學宮的李延,老先生想來就是霍格沃茲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了吧?!?/br> “哦,來自稷下學宮?看你的帽子,你是稷下學宮的教授?另外伯安先生可還好?”鄧布利多笑容可掬地問道。 “先生認識宮主?宮主現在還能一頓飯吃兩碗米飯,身體好的很,我不是學宮的教授,僅僅是陰陽家講師罷了。”對于霍格沃茲的校長與自家的宮主相識,李延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舉世十一所頂尖魔法學校,他相信這些學校的學生很可能相互之間不認識,甚至講師和教授也有可能完全沒見過彼此,但校長與校長之間一定是認識的,即使不是熟識,也必定相互之間交流過。 “伯安先生在各個方面都可以稱為出類拔萃,我在龍血用途上也曾受到伯安先生的提點,”鄧布利多似乎是緬懷道,“那么,中華離這里如此遙遠的距離,你又是如何過來的?還有,波莫娜把魔杖放下來吧,這位先生現在可以算作朋友,還有菲利烏斯,出來吧,你沒發(fā)現我們的客人早就發(fā)現你了,只是擺出了防御姿勢罷了?!?/br> 語音剛落,一個矮小的身影從空氣中擠了出來,有些靦腆的向著李延脫帽致意。 “那么,這位李延先生,請你移步到我的辦公室去坐一會兒吧,你意下如何?我還有很多疑問想跟你請教一下,比如你是如何穿過了霍格沃茲的防御結界的。”鄧布利多的眼鏡片反射著今晚明亮的月光,使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呃……我還真蠻想到先生您的辦公室去坐一會兒客,不過,”李延舉起那條仍在不斷流淌著詭異鮮血的手臂,說話這會兒,他原先鮮紅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黃褐色,“我可能需要救治一下,不然我怕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br> 顯然眾人都被李延那詭異的傷口給驚到了,鄧布利多驚疑地問道“這是,魔咒造成的?還是神奇動物造成的?” “這是一種叫做獦狚的神奇動物劃傷的,坦率的說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中了獦狚的爪毒之后居然可以保持意識清醒那么長日……”話還沒說完,李延便失去了意識,軟倒在地上。 待李延再一次蘇醒的時候,他正在一間掛滿了人人物畫像的房間里,此時墻壁上那些人物全都閉著眼睛,不過李延還是注意到有些人像正偷偷睜開一條縫,暗地里打量著他。 他還注意到房間正中間的桌子上擺滿了各色銀器,有些正不停地旋轉著,有些正向外噴吐著股股蒸汽。 他舉起了自己受傷的那條手臂,此時的手臂上布滿了詭異的紫色rou瘤,這些rou瘤似乎是某種植物或者某種菌類,雖然不太清楚這些是什么,不過手臂上的傷口里長滿了這些詭異的玩意兒初學出血已經被止住了,而且那股不祥的黃褐色也完全消失了。 “看來,我們的客人已經醒過來了,”伴隨著開門聲,走進來的正是鄧布利多校長,后面還跟著一位申請嚴肅的女士,鄧布利多制止了準備起身打招呼的李延,細聲道,“我覺得你現在還是以休息為好,如你所見,我們并不了解你說的‘金子’是什么,對于這種神奇動物的毒性也不了解,因此波莫娜,哦,也就是那位救下你的女士,她是我們學校草藥課的教授,她使用一種非常古老的手段來就治你?!?/br> “這種紫色的瘤狀物就是,嘶,怎么沒感覺了,這還是我的手臂嗎?”李延用手摸了摸這些紫色瘤狀物,卻意外的發(fā)現那條手臂完全沒有觸感,就好像這條手臂不是自己的一樣。 “沒錯,這些紫色的瘤狀物是一種名為妖王菇的菌類,這種菌類經常生長在充滿了毒氣和詛咒的地方,它們以這些毒氣和詛咒為營養(yǎng),波莫娜為你靜心挑選了雄性妖王菇,以保證它們不具有繁殖能力,這些妖王菇會以你血液中的毒性為食,等到毒性凈化完畢后,波莫娜會細心為你剔除這些妖王菇?!编嚥祭?,將李延按回了床上,“這里是我的辦公室,一般不會有人進來打擾。哦,對了,這位是霍格沃茲的副校長,米勒娃·麥格女士,她是來采集你的身體信息,以保證你不會激活學校的防疫措施,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得工作?!?/br> 對于這種事情,李延自然是萬分配合的,在麥格副校長采集他的身體特征以及姓名魔力標識的時候,他對著鄧布利多校長問道“那么代價是什么呢?” “什么?什么代價?”鄧布利多懵了一下,似乎聽不懂他的意思。 “我是說貴校救治我的代價是什么呢?不要告訴我因為宮主提點過您龍血的用途,您就免費為我治療,而且還用的是耗費如此多的時間以及一看就是很珍貴的材料的治療方法,所以,代價是什么呢?”李延笑著問道。 “好吧,好吧,現在的年輕人真厲害,那么我就直說了吧,霍格沃茲魔法學校一直長期處于師資力量不夠的狀況,”呷了一口桌子上突然出現的黃色飲料,“我聽說中華的巫師們都特別擅長魔藥,當然,在你們那里似乎被稱為煉丹,所以我想請你出任我們學校的魔藥課講師一職,暫代一年級的課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當然對于你的聘用,我們會給到相應的工資,并且我會親自寫信告知伯安先生你在這里的情況。” 想都沒怎么細想,李延便一口答應下來,并問道“我能在這里待多久?” “明年夏天錢如何?工資的話,一個月四金加隆九銀西可如何?”鄧布利多有些遲疑地,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延居然再一次一口答應下來,沒有一點猶豫,這不禁讓鄧布利多擔憂也許把這個年輕人留下來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