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家路上
“瓜子飲料礦泉水,香煙啤酒八寶粥各種吃來腿收一下?!?/br> 售貨員推著車從李曉東身邊走過,他不情愿的收回了腿,同時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瞥了眼身旁坐著的人。 火車的座位是面對面的兩排,每排三個座位。李曉東坐在緊挨車廂走廊的最外側(cè),他身邊是一個比自己高半頭的帥氣男生。那男生正和身邊的漂亮妹子手牽著手,厚顏無恥的秀著恩愛。 爆炸吧現(xiàn)充! 李曉東惡意滿滿的想著,又看了看對面坐著的人。一個一米四左右,面無表情的冷面蘿莉,低頭看著手里的中學(xué)語文教材一個一米六左右,看著就元氣滿滿的美少女,惡狠狠的盯著對面的情侶,鼓起腮幫子的模樣別有一番可愛一個滿頭白發(fā),慵懶的靠在座位上,斜眼看著窗外的妙齡女郎。 真好看,他想。這么冷的天氣,這個白毛jiejie就穿著一件黑紗裙,一雙嫩藕似的手臂露在外面,不冷嗎? “喝水嗎?”男生擰開手里的礦泉水,柔聲問著身邊的少女。 “嗯!”少女接過水,甜甜的笑著,“謝謝九月!” “咔嚓!”對面的美少女捏爆了手里的薯片袋子,看起來更生氣了。 “虐狗!”蘿莉伸出纖細的手,一指對面的男生,冷冷地道,“無恥!” 李曉東被驚到了,這個幾個人是一起的嗎?會說這么無禮的話? 宋九月笑笑,從桃夭夭手里的袋子里掏出一把薯片,哄孩似的遞到泠嘴邊:“啊” “嗷嗚!”泠立馬住嘴,被零食所俘獲。 宋九月笑笑,刮了下泠的鼻子,又依樣遞給桃夭夭一片薯片:“夭夭,張嘴!” “哼!”桃夭夭可沒那么好騙,撅著嘴扭過臉兒去,“萌妹不吃嗟來之食!拿走!” “好好好”宋九月苦笑一下,收回了手,看向發(fā)呆的祝九慈:“祝jiejie,委屈你了?!?/br> “不委屈,”祝九慈回眸一笑百媚生,讓偷偷注視著她的李曉東心都化了。她柔和的聲音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的火車,比我年輕時候好多了。” 李曉東得看癡了,內(nèi)心不斷的慫恿著自己上前搭訕,不論是白毛大jiejie還是傲嬌少女,應(yīng)該不可能是這男生的后宮吧?自己一定有機會,一定! 宋九月摸摸楊淼的頭,帶著些歉意的道:“沒有買到臥鋪,明早六點到,今天晚上得委屈一下你了?!?/br> “沒事,”楊淼柔聲道,“有你在怎么會委屈?” 其余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微妙:該死的秀恩愛 天很快就黑了,硬臥車廂沒有關(guān)燈,李曉東身為一個獨自出門在外的大學(xué)生,自然是睡不踏實的。而且對面還坐著兩個各有姿色的美女,怎么睡得著啊! 讓他意外的是,白毛jiejie睡得很踏實,但桃夭夭玩著手機,泠沉迷學(xué)習,竟好像完全不困似的。 “哥們兒,過一下?!彼尉旁鲁雎暤?,打斷了李曉東的思路。 “?。颗丁!崩顣詵|不情不愿的側(cè)過身子,讓宋九月出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楊淼感覺到自己的枕頭跑了,醒過來,睡眼惺忪的問道:“九月你去哪?” “抽根煙,馬上回來。睡吧”宋九月笑笑,安撫一下楊淼,去吸煙區(qū)抽煙了。 昏黃的燈光下,宋美人坐在沙發(fā)上,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 “大人,請用茶。”梓書走到他身邊,乖巧的遞上一杯茶。 “嗯?!彼蚊廊藨?yīng)了一聲,注意力全集中在文件上,頭都不抬的接過茶杯,敷衍的喝了一口。 “嗯?”皺起眉頭,宋美人覺得不對味兒,看了眼手里的杯子,不快的說道:“咱們帶的酒呢?” “您可少喝點兒酒吧”梓書俏皮的嬌嗔道,“建華在咱們走之前叮囑我好幾次,讓您多喝點兒茶,我還特意給您泡了枸杞呢,您就喝一點兒嘛” “滾蛋。”宋美人把茶杯放在手邊的扶手上,看了眼文件,忽然想起什么,又問道:“宴會廳備好了嗎?” “您放心,都辦妥啦,”梓書掩嘴輕笑,“莫說是講茶,收尸的東西也一并備好了呢。” “那就好,”宋美人眉頭終于舒展了一點,繼續(xù)問道“還有,這兩天那些薩滿喇嘛有來拜碼頭的嗎?” 明智的沒有糾正“拜碼頭”這個錯誤,梓書笑著,不知不覺間坐到了宋美人身邊,巧的嬌軀在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蹭著:“有幾家,海珠那邊正在整理,禮品什么的倒也有心意,您到時候可別殺順手了呀。“ 躲開這女妖精的暗送秋波,宋美人眉頭一挑:“給誰學(xué)得壞毛病,滾回去睡覺?!?/br> 魅惑失敗,梓書撅著嘴站起身,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她關(guān)上門口,宋美人又站起來檢查了一遍門鎖,生怕這女妖精半夜來夜襲。確認無虞之后,宋美人輕輕嘆了口氣,點了一根煙,繼續(xù)審批起文件來。 火車里,兩節(jié)車廂之間的交界處沒有燈光,只能靠衛(wèi)生間門縫里露出的燈光來微微照亮。列車車門透出了絲絲的冷風,讓本有些困倦的宋九月清醒了不少。 要回家了,挺高興的呢。 宋九月笑笑,掐滅煙頭,打算上個廁所再回去。 火車上的衛(wèi)生間,永遠都稱不上整潔。宋九月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看著上一位乘客留下的物品,捏著鼻子沖掉了水。延時沖水有點麻煩,宋九月走出去,洗了洗手,打算等味道散掉一點再進去。 “真是的,沒素質(zhì)?!彼尉旁虏粷M的嘟囔著,認認真真的洗了洗手。沒想到就在他洗手的時候,背后走過一個男人,閃身進了廁所,關(guān)上了門。 “”宋九月懵了,這都有截胡的嗎? 無奈之下,他只能站在門外等著。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jīng)零點二十了。一會兒還能睡一會兒。 “啊!?。 ?/br> 一聲凄厲的呼喊嚇了宋九月一跳。他抬起頭,喊聲似乎是從廁所里傳來的。 “喂!”宋九月試探性的叫起來,“還好吧,里面的?大哥?” 廁所門忽然劇烈的響了一聲:“砰!” 門板似乎受到了來自房間內(nèi)的劇烈撞擊,整扇門板都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宋九月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猶豫著要不要叫乘警。 “砰!”門板再次劇烈的振動一下,宋九月瞇起眼睛,他已經(jīng)沒時間叫乘警了門縫里,已經(jīng)露出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宋九月咬咬牙,一腳踹開了廁所門。 一個和宋九月差不多高的人形生物站在廁所里。身上的衣服被扯的破破爛爛,露出來的胸口和手臂毛絨絨的,脖子上不再是原本的人頭,而是一個毛發(fā)濃密,呲著牙,流著粘稠口水的狼頭。 “臥槽?”宋九月驚叫出聲,與此同時,狼頭怪低吼一聲,縱身朝宋九月?lián)淞诉^來。 宋九月飛起一腳,將這狼人似的東西踢了回去。不等他繼續(xù)追擊,那狼頭怪忽然嗚嗚慘叫著,雙爪撕扯著自己的身體,在狹的廁所里滾來滾去。 捏出一張火符夾在指尖,宋九月凝神以待,不敢輕易上前??伤麤]想到,那狼頭怪在地上嘶嚎打滾兒了一陣,忽然直挺挺的躺下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碰瓷呢?”宋九月有點懵,看起來挺兇悍的個家伙,就這樣自己猝死了? 試探性的把火符扔過去,狼頭怪的身體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化為了黑灰。 “臥槽,真死了?”宋九月這才放心大膽的走進去。狼頭怪的尸體燒的很快,似乎失去了體內(nèi)絕大多數(shù)的水分,一點即燃,而且并沒有冒出多少煙霧,有點兒像是靈體? 宋九月想著,地上的灰燼很薄,一個一米八的大個兒加上身上的冬裝,怎么也不可能只有這點灰燼?;叶牙铮粋€巴掌大的雕塑分外顯眼,似乎是這家伙唯一的遺物。 脫掉了外套,宋九月蹲下身子,謹慎的用外套把那雕塑包起來察看。用料似乎是粗糙的花崗巖,被雕刻成一只仰天長嘯的蒼狼,雕工惟妙惟肖,即使不懂雕塑,宋九月也看得出來這玩意兒工藝水準很高。 嘗試了一下,狼雕無法裝入葫蘆,似乎是被一層罕見的靈力包裹起來了。這讓宋九月更覺得這東西很是不凡。 難道說,剛才進廁所的男人,就是被這雕塑變成了怪物?倒是有點像薩滿教的手法。宋九月想著,把雕塑包裹起來,回車廂內(nèi)去了。 “怎么一股燒焦的味兒?”桃夭夭一臉不快的看著宋九月,“干嘛去了你?不怕玩兒火尿炕?。 ?/br> “沒什么?!彼尉旁滦睦镉惺?,沒心思陪著丫頭胡鬧。包著狼雕的外套放在腿上,他靠著座椅,沉沉的睡著了。 李曉東打了個哈切,他實在太困了,不得不睡一會兒。把手機裝回口袋里的時候,他無意間瞥見,宋九月膝上的一團外套里,露出了狼雕的一腳。 這是?李曉東被這半遮半掩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睡夢中的宋九月扭了扭身子,整個雕塑都得以露了出來。 看著的雕塑,李曉東腦海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它在呼喚我。 宋九月睡得很沉,對面的桃夭夭沉迷手機,泠沉迷學(xué)習。 誰都沒有注意到,李曉東的手,鬼使神差的,伸向了的石狼。 先過渡個幾章,然后開始偏硬核并向技術(shù)流靠攏。別急,訂閱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