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陣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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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什么?”方志賀淡淡的開口問道。 “秦氏那邊還沒有正式運作起來,另外,我也不放心你!” 方志賀輕笑一聲,抬頭看向嚴瑾,“我有什么不放心的?!?/br> 嚴瑾輕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心里難受,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別再想了,看開一些?!?/br> “你從哪看出我難受了?”方志賀又是一聲輕笑。 “眼神!” “別瞎想了,我沒有!”其實,他從的感受來講,真的沒有,因為他感受不到悲傷,感受不到痛苦,感受不到任何任何,至于嚴瑾所說的悲傷的眼神,他想可能是因為對方同情心太重的緣故,她把那份同情投射到他的身上,所以就認為他很悲傷,這是精神分析學派大師弗洛伊德提出的理論,方津南跟他說過。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哦,你有沒有吃早餐?” “吃過了,去忙吧!” “是,方總?!?/br> 嚴瑾出去后,方志賀就開始查看股市,看了一會兒,眼睛有些累,于是閉上眼睛開始養(yǎng)神,可是剛一閉上,就覺得胸口有東西向上涌,擾得他無法繼續(xù)養(yǎng)神,他想了想睜開眼睛,突然眼前出現(xiàn)一道白光,是的,是上次出現(xiàn)的那道白光,白光里還是有墳冢,還是有繡花鞋。 其實,他知道自己看到了幻象,但是他卻并沒有及時抽身,他想進去看看,想好好看看,于是靜靜地盯著那道白光。 飄動的靈旗、黃色的土堆,紅色的繡花鞋,還是那些,沒有變,沒有變! “嗡嗡——嗡嗡——”突然,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眼前的白光立馬消失,他皺了皺眉頭看向手機屏幕,然后摁下掛斷鍵。 “叮鈴鈴——叮鈴鈴——”來電被掛斷后,桌上的辦公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想到?jīng)]想便將電話線從插口處拔出,然后起身邁出了辦公室。 “跟嚴助理說一下,讓她把辦公電話換掉,只接內(nèi)線?!?/br> “是,方總!” 方志賀聽到接待部女孩的應(yīng)聲后,大步跨向門口停著的那輛白色跑車,接著手一伸,拉開車門邁了進去,十幾分鐘后,車子停下,他掃了一眼車窗外鐫刻著“新城心理咨詢中心”的白色牌子,推開門邁了下去。 “怎么這會兒來了?不用開會嗎?”方津南掃了一眼面色沉重的方志賀,開口問道。 “嚴瑾在,我不用管。”說著,方志賀坐到了面前的沙發(fā)上,那沙發(fā)上散發(fā)著熟悉的皮具護理液的味道,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那股味道吸取到身體里面。 “哦!”方津南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拿出一只白色的瓷杯,沖了杯咖啡,遞向方志賀,“你怎么了?又睡不好了?” 方志賀接過咖啡杯,輕嘬一口,說道:“沒有!” “那是怎么了?” 方志賀放下咖啡杯,抬眼看了看方津南,沉默起來,過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想知道林茸茸為什么要自殺?” “這個……”方津南頓了頓,繼續(xù)說,“我不太清楚!” “哦!”方志賀應(yīng)了一聲,拿起桌上的白色瓷杯,輕輕攪動起來,“嚴瑾說,她當時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 方津南有些驚訝,稍稍愣了一下,開口問道:“是嗎?” “是!” “她是故意這么做的!”方志賀停下手中的動作,輕扯一下嘴角,說道:“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特別介意韓縈,所以她想用這種方式來遮蓋韓縈留給我的回憶,讓我只記住她一個人,而且是牢牢的記??!” “哥,不要再想了,已經(jīng)過去了?!?/br> “我過不去?!狈街举R輕吐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她因我而死,我過不去!” “……” “茸茸,她愛較勁,有時候會為我無意說的一句話暗地里較半天勁,你說她怎么這么傻?。科鋵崱鋵?,我感覺她并沒有死,她只是去了某個地方,她在那里等著我,等我有一天走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就突然出現(xiàn),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跟我說話,沖我笑?!?/br> “……” “津南,你有沒有這種感覺?”說完,方志賀抬起頭,看向方津南。 “哥!” “沒事兒!”方志賀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朝方津南安慰道:“我沒事兒,真的,我只是無法接受林茸茸死去的現(xiàn)實,過段……過段時間就沒事了?!?/br> 方津南有些無奈,張了張口又閉上了。 就這樣兩人沉默了很久,突然,方志賀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朝方津南說道:“我還有點事,要走了?!闭f完,抬腿邁出了新城心理咨詢中心。 兩個月后 熬過了漫長的冬季,春天就這樣悄然無聲的來了,墓地周圍的萬年青已經(jīng)長出了新葉,嫩綠嫩綠的,很是好看,方志賀靜靜地站在林茸茸的墓碑前,凝視著墓碑上的那張黑白照片,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的彎下腰將手上的兩個紅色本子,輕放至墓碑前。 茸茸,日子過得好快啊! 轉(zhuǎn)眼間我們都認識一年了,你知道嗎?在這一年當中,我最開心的時刻就是去民政局領(lǐng)結(jié)婚證的時候,我記得當時你說你想自己挑婚紗。 你知道不知道?你說那句話時,樣子特別的好看,好看的讓人神往。 茸茸,對不起,是我沒有給你未來,是我一直誤會你,一直讓你委屈,你放心,以后不會了,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受一丁點兒委屈,我會讓你幸福,永遠幸福。 對了,茸茸,我那天做夢了,夢到你懷了孕,肚子隆得高高的,特別有孕味。 其實,你應(yīng)該再胖一些,胖一些會顯得豐滿,顯得有女人味,當然,我不是說你沒有女人味,你不要生氣。 茸茸,現(xiàn)在是5月份了,再過兩個月,木槿園的木槿就開了,到時候我拍些照片給你帶過來,讓你好好看看。 茸茸,我想你了! 真的,我想你了! …… 方志賀對著墓碑傾訴了好久,當夕陽西下時,才戀戀不舍的離開,離開墓地后他驅(qū)車去往市區(qū)的圖書大廈,他去想那里看看有沒有一本叫《園藝》的書,他想將那書買回放到暮林莊園的三樓書房里,這樣林茸茸才肯回來。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了下來,方志賀順利熄火,從車上大步跨下,接著乘扶梯來到圖書大廈的三樓,在三樓的園藝類書架前瀏覽了一圈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本名叫《園藝》的書,于是,便要轉(zhuǎn)身離開,可是,還沒抬腿,突然瞥到角落里的一抹身影,那身影坐在一個自帶的折疊木凳上,手中捧著一本看不見名字的書。 方志賀思索了一下,再次朝那身影望去,忽的一下,腦中出現(xiàn)一本《臨江大事記》的紅皮書。 唐仁明! 對,是唐仁明!此時的方志賀突然覺得嗓子干癢,他用力的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地走近男人,接著側(cè)過臉在男人身上細細打量,這男人40歲左右,上身穿白色棉麻對襟褂,下身一條淺灰色長褲,身形和體態(tài)與書中作者唐仁明極為相似,對了,還有模樣,那模樣跟已故的唐仁明簡直是一個樣。 “嗡——”不知為何,方志賀腦中突然出現(xiàn)一陣嗡鳴聲,他咬牙緊閉一下雙眼,將那聲音摒除,待聲音完全消失后,他再次轉(zhuǎn)臉朝男人手中的書面上望去。 《周易》! 周易?林茸茸說她找過一個算命先生! 是的,沒錯! 是算命先生! “唐仁明。”方志賀思索了一下,朝男人輕喚道。 男人稍稍一愣,轉(zhuǎn)過臉,將目光從手中的書上移到方志賀的臉上,“你是?” “你是唐仁明嗎?” “哦,不,唐仁明是家父,已故十余年了,我是他兒子叫唐新權(quán)!”男人說著輕輕一笑,“請問,你怎么會認識家父?” “我,哦,我拜讀過老先生寫的書,印象深刻?!狈街举R一時心中明了,放下疑團,輕松的回應(yīng)了一句。 “嗯,家父自幼就喜歡寫文,一般提起家父的人也都是讀過他的書。” “請問,唐先生您現(xiàn)在在做什么?也寫文?” “我?”說到此時,男人臉上略顯難堪,“我不寫文,不好這個?!?/br> “那先生……” “我研究玄學,呵呵,也不算研究,就是瞎看,瞎看?!?/br> “哦!”方志賀笑著回應(yīng)一聲,再次開口問道:“請問唐先生現(xiàn)住哪里?改日方某登門拜訪,順便借閱一下老先生的手稿,聽說老先生生前留下了很多手稿,很是珍貴,所以想看看。” “沒問題,我住北里苑?!?/br> “好,那我先走,不打擾唐先生看書了。”方志賀與唐新權(quán)套一番后,離開了圖書大廈。 從圖書大廈出來后,方志賀一直回想林茸茸曾經(jīng)說過的話,她說,她那天去的地方不是北垣寫字樓,她說,她去的測字算命的地方,她說,那里有一個算命先生,讓寫下自己的名字,并告訴她,她的命不好,命帶傷官,克夫,會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