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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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最終還是哭了,只不過是在武端離開臥室以后,她伸手抓起被角擦了擦眼角的淚,咳嗽起來,她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她不想再惹武端進來,可是,嗓子卻癢的難受,無奈,只好將頭埋到被子里,咳過一陣后,又把頭露了出來。 其實,門外的武端已經(jīng)聽到了秦悅的咳嗽聲,他也知道她一直在極力的壓制和掩飾,所以不由得嘆了口氣。 離開御河庭院后,武端來到一家名叫“白玉樓”的餐廳坐下,然后,伸手招喚過服務(wù)員,點了一份咖喱飯,這家的咖喱飯是全臨江最好吃的,他記得第一次來這里吃飯是在五年前,那時天很熱,他剛剛坐下便有一個小女孩跑了過來,那女孩扎著一個短短的馬尾辮,手里拿著一個冰淇淋一邊吃一邊轉(zhuǎn)圈兒,就在要撞上他的瞬間,被一個男人伸手拽了回去。 “又吃零食,是不是?” “冰淇淋也算零食嗎?”女孩瞥了一眼男人后,低下頭在冰淇淋上咬了一口。 “算!”男人繼續(xù)冷著臉說道。 “不算!” “樂樂!”男人低吼了一聲,拿出手機,快速撥下一串號碼,然后朝電話里說道:“給總經(jīng)辦的女孩子說,以后誰再給樂樂錢,就給我立馬滾出東盛!” “是!” “方哥哥!”女孩先是皺眉吼了一聲,接著湊上前去,在男人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道:“方哥哥,萬歲!” “沒有用!” “方哥哥,十萬歲!” “跟你說了,沒有用!” “沒耳朵的驢!” “徐……” “韓jiejie,韓jiejie,你看他,老欺負我!” …… 武端吃完咖喱飯后,起身走到收銀臺前,“你好,一份咖喱飯埋單?!?/br> “嗯,好的,稍等!”收銀員朝武端輕笑一下,說道:“一共22元。” “哦!”武端一邊應(yīng)聲一邊從錢夾里拿出22元遞給對面的收銀員,收銀員接過錢后,麻利的打開錢箱,放了進去。 武端朝女收銀員中指上的鉆戒上掃了一眼,抬腿邁開了白玉樓,接著,一轉(zhuǎn)身來到和白玉樓相隔不遠的一家臺式餐廳,在餐廳前臺打包了一份小籠包和一份牛rou湯,然后,快速向御河庭院趕去。 武端推門而入時,秦悅還是之前的姿勢躺在臥室的雙人床上,只不過,身邊多了一只黑色的木盒。 “小姐,吃點東西吧!”說著,武端將手中的餐盒放到床頭邊的小桌上,“吃完后,我送您回醫(yī)院,雖然是低燒,但也得注意才是?!?/br> 秦悅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木盒。 “明天……明天就安排秦總?cè)胪涟??!蔽涠送nD了一下,繼續(xù)說,“秦總走之前也說了,希望盡快跟夫人合葬,所以……” 武端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悅眼中的淚就涌了出來,她抽了抽鼻子,轉(zhuǎn)過身去。 “明天的事情,我去安排,您在醫(yī)院繼續(xù)輸液?!?/br> “不用,輸完液,我自己去!”突然,秦悅淡淡地開口道。 “秦小姐,您的燒還沒又退,要是再著涼了,就麻煩了,所以我去吧?!?/br> 這次,秦悅沒有開口,而是低聲抽泣起來,武端看著秦悅因抽泣而不停顫動的肩膀,心頭一陣難受,稍稍思索一下后,抬腿走上前,伸出右手再秦悅后背上輕拍起來,“小姐,先吃飯吧!” 秦悅稍稍平復(fù)了一下,從床上坐起,這時武端遞過來幾張紙巾,她伸手接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坐到小桌旁邊,安靜地吃起飯來。 飯后,武端將桌上的餐盒簡單收拾了一下扔進了垃圾桶內(nèi),接著,又扶著秦悅躺下,待秦悅閉上眼睛呼吸平穩(wěn)后,抬腿走了出去。 幾個月以前,秦悅的父親秦家宴將他從公司保安隊抽調(diào)出來,讓他保護秦悅,可是,如今秦家宴死了,秦氏倒閉了,他還要繼續(xù)留在秦悅身邊嗎?如果不留在她身邊,他去哪兒?再去其他一個公司當(dāng)保安嗎? 武端一邊走一邊思索,突然一個戴著眼鏡,身穿白色羽絨服的短發(fā)女人出現(xiàn)在眼前。 秦氏酒業(yè)的出納,白萌! 這個人怎么…… “在你那里是吧?” “你猜啊!” “溫喜!” 溫喜?武端瞥了一眼白萌對面的女人,然后,向一旁躲了躲。 “怎么?都不叫溫主管了?” “把它給我?!?/br> “憑什么?我憑什么給你?”? “溫喜,求你了!把它給我好不好?” “不好!” “那你要怎么樣才肯給我?” “怎么樣?讓我想想?。 睖叵矓[出一副思索狀,然后朝白萌說道:“找機會把高洋介紹給我!” “可以!” “等一下,還有!” “什么?” “我一直討厭東盛的,這你應(yīng)該知道吧?” “知道!” “知道就好辦了!” “什么?什么就好辦了?” “沒事??!我是說,改天我會親自把東西交給你!” “真的?” “真的!” “好,我信你!” 東西?什么東西?跟東盛有關(guān)系嗎?武端聽得是一頭霧水,正要細細琢磨時,兩人突然一下子不見了,他抬眼望遠處望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人影,無奈,只好作罷。 第二天一大早,武端就來到御河庭院,他開口喚了幾聲“小姐”,發(fā)現(xiàn)無人回應(yīng),于是快步踱至臥室門前,伸出右手推了推房門,發(fā)現(xiàn)門是反鎖著的,心下一慌,抬起右腳用力的朝門上踢去。 “小姐!”他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秦悅,驚呼了一聲,然后快步上前將她抱起,“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武端連叫了好幾聲,可是,秦悅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他咽了口唾液,伸出右手摸了摸秦悅的手臂,然后抬起放至秦悅的鼻尖下。 呼!還好,還好沒事兒! 武端吁了口氣,拿起棉衣將秦悅裹了起來,然后抱起她快速朝門口走去。 二十分鐘后,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又鉆進了武端的鼻腔里,他看了看急診室內(nèi)帶著口罩的醫(yī)生,說道:“快,快看看她怎么了!” 醫(yī)生身后的女護士掃了一眼氣喘吁吁的武端,開口說道:“這里不能待,你先去外邊等著吧!” “嗯!”武端應(yīng)了一聲,從急診室里退了出來。 過了大概半小時,急診室的門打開了,醫(yī)生和女護士從里面走了出來,“患者急性肺炎,需要馬上住院,你先去把她推到二樓病房去?!闭f話的是急診室的醫(yī)生,他一邊說一邊將口罩摘下。 “哦,好!”武端應(yīng)了一聲,跨進門內(nèi),他看了一眼手臂上插著針管的的秦悅,走上前去將她推向普通病房。 把秦悅安排妥當(dāng)后,武端拿起電話通知劉姨,讓她到醫(yī)院陪護,接著自己回到御河庭院,他看了看臥室床上放著的木盒,伸手抱了起來,然后獨自一人朝郊區(qū)墓地走去。 雪已經(jīng)停了這么久了,但郊區(qū)的墓地上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武端小心翼翼將懷中的黑色骨灰盒放到一個名叫陳明秀的墓碑前面,接著,身一轉(zhuǎn)拿起鐵鍬將腳下的積雪鏟了鏟,啟開已故之人的墓xue,待看到一個陳舊的木盒后,伸手抱起秦家宴的骨灰,將其與舊木盒并排埋入地下,最后重新擺上兩束白菊。 對于武端來說,秦家宴入土就意味著他要離開秦悅,他昨天回到公寓后,便開始思索到底是留下還是離開的問題,思索了半天,最終決定離開,離開后他可以回鳴州老家,可以繼續(xù)像以前一樣去養(yǎng)老院當(dāng)保安。 武端一邊想一邊朝路邊停著的白色跑車走去,而此時地上的積雪隨著他腳下的力度粘在鞋底上,可能是腳底的積雪越來越多的緣故,他的腳步變得沉重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抬起腳尖磕了磕腳底的積雪,伸手拉開白色跑車的車門,跨了進去,這車是秦悅的財產(chǎn),他要把它開回御河庭院。 那輛白色跑車行駛到白玉樓門的時,停了下來,是的,他要再吃一次這里的咖喱飯,武端一邊想一邊將車子熄火。 “先生,幾位?” “一位!” “好的,先生,請您先到這邊……” “又吃零食是不是?” 武端猛地一愣,接著,快速轉(zhuǎn)身看向身后,身后一個裹著駝色棉服,手拿冰淇淋的小女孩,轉(zhuǎn)著圈朝他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將手中的冰淇淋舉起。 “冰淇淋也算零食嗎?” “你說呢?”男人顯然不是五年前的那個人了,他臉上沒有那么多的陰郁和憤怒,有的全是寵溺,不知為什么看著那滿臉的寵溺,武端心中一陣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不算?。 ?/br> “徐樂!”男人手一伸將女孩舉著的冰淇淋拿了過來,“下不為例,懂嗎?” “嗯,嗯,懂!”徐樂扯了扯嘴角,又將冰淇淋搶了過來,接著繼續(xù)往轉(zhuǎn)著圈往前面走。 “小心點,看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