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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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逐漸濃郁起來。 林間不知何時竟升起了寒霧,那只狂奔著的梅花鹿突然停了下來,它四下望了望,然后試探性的往前邁了幾步,大概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它又小心翼翼地退回到原地。 接著便是一番猶豫,猶豫過后,它轉(zhuǎn)過身朝來時的路跑去,可是沒跑幾步就倒下了…… 那血是深紅色的,滲透到層層落葉中,與腐爛已久的落葉混合出又腥又苦的味道,方志賀皺了皺眉頭,努力壓制了一下涌上心頭的惡心,抬腿走了過去。 梅花鹿聽見腳步聲后,費力的抬眼看了看,接著又將眼睛閉上。 “……” 方志賀張了張口本打算喚它一聲,可是聲音卻卡在喉嚨處怎么也出不來,于是蹲下身伸出右手輕撫鹿背,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將它喚醒,可結(jié)果并未如愿。 他失落的望了一眼已經(jīng)斷氣地梅花鹿,然后,站起身朝林外走去。 相比之下林外的霧氣較為厚重,而且還夾雜著血的腥氣,他吐了口氣,繼續(xù)往前邁,也不知邁了多久,忽然發(fā)現(xiàn)腳下有好多被油彩涂畫過的石頭,那些石頭一層一層的堆起,形成了一個墳冢,他看著眼前的墳冢,心中頓生凄涼之感,于是打算轉(zhuǎn)身離開,可是還未曾邁步,就發(fā)現(xiàn)一種血紅色的液體從墳冢內(nèi)流出,接著快速蔓延到他的腳下…… “呼——呼——!” 方志賀喘著粗氣從噩夢中醒來,淺灰色格調(diào)的房間里原本均勻的空氣瞬間變得不均勻了,他側(cè)過身將床頭的臺燈調(diào)到最亮,屋內(nèi)的擺設(shè)跟隨由弱變強的燈光逐漸明朗起來,他看著對面的墻壁一邊狠狠地吸氣一邊輕撫又漲又疼的胸口。 幾分鐘后,漲疼的感覺逐漸減弱,最后消失。 四年了,在這四年當(dāng)中他一直被這樣的血夢纏繞,為此他找過醫(yī)生,醫(yī)生說他這是暈血癥所引起的神經(jīng)紊亂,給他開了一些藥,他吃了,但發(fā)覺沒什么用。后來,他又去了方津南的心理咨詢室,但是每次進去不到半小時就睡著了,無奈,只好作罷。 八點以后的東盛集團異常得緊張,所有人都在為準備周年慶忙碌著,只有方志賀像另一個世界的人,安靜的站在窗前凝視著那盆帶水珠的千葉吊蘭,那吊蘭的細莖上有幾絲新綠正在努力生長,樣子十分可愛。 八點五十分,一個身穿黑色套裝,頭發(fā)梳的很整齊的女人推門而入,她看了方志賀一眼,將手中的白色咖啡杯輕輕放下,然后輕聲說道:“方總……”。 “有事就說!”方志賀淡淡的開口道。 “是!”嚴瑾應(yīng)了一聲后,繼續(xù)說道:“剛剛伯母讓人送來一套西裝,說是讓典禮時穿?!?/br> “誰收下的?”方志賀的語氣依舊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來。 “新來的秘書,周鮮!” “讓她走!” “是!”嚴瑾轉(zhuǎn)身退出了東盛集團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其實,在東盛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程玉華送來的東西一律拒收,但凡有人收下就視為自動離職,而今天嚴瑾非要多此一舉問上這么一句,不過是礙于四大股東之一周尋玉的面子,那周鮮不是別人正是這周尋玉的獨生女,可是這似乎并沒成為方志賀破例的理由,而那個自視甚高的周鮮也沒有在眾人面前出彩。 嚴瑾想到這里勾起嘴角笑了笑,抬腿跨入了總經(jīng)辦的大門,然后將事先準備好的離職申請書遞到了周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