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得到與失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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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被他荒謬的推想弄得哭笑不得。 “怎么可能?你別瞎說?!?/br> “那你說說,你究竟為什么這么喜歡她?是喜歡她沒錯吧?老實(shí)承認(rèn)。你可別以為我是你家向伯,我可還沒有老,可沒有他那么老眼昏花。這么明顯的事實(shí)都看不出來。” 楚辭的臉微熱,這種話,也只有宋啟才會一聲一聲地說出來。真是,大男人,哪有天天把什么喜不喜歡地掛在嘴上的。 “別瞎說,我和莫姑娘沒有什么的。而且,像我這樣的身份,哪里配得上她。她是一個好姑娘,值得比我更好的人。” “瞎說什么???你哪里不如人了。又踏實(shí)又穩(wěn)重還會一手好醫(yī)術(shù),哪個姑娘嫁了你,包她百病不生,青春永駐。這個東西,再多的錢、再多的權(quán)勢可也換不回來的。要我是個姑娘家,肯定選你,絕對不考慮別人。” 宋啟說著,對楚辭拋了個媚眼。 楚辭打了個寒顫。 “如果你是女人,我還是干脆出家好了?!?/br> “什么啊,像我這樣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你看這皮膚,簡直是如同上好的綢緞一般,不、簡直是如同桃花的花瓣一般,這么白里透紅的皮膚,幾個姑娘家有?還有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你看,是不是像珍珠一樣……” 耳邊,宋啟拼命地自夸自擂。 真是,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個大男人像姑娘家是這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嗎? “對了,差點(diǎn)給你搞忘了。你究意什么時候去提親???聽我說,這種事絕對宜早不宜遲。等別人下手了,到時你就悔之已遲了,知不知道?” …… 宋啟的聲音在楚辭的耳邊如同蒼蠅一般嗡嗡的,最后,楚辭不耐地伸出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 其實(shí),宋啟說的他又何嘗不知。 只是,宋啟沒有看出來嗎? 她的眼里,并沒有他啊。 她看他的目光,始終只是朋友一般,淡淡的,帶著親近和信賴。如果再近一步,或者,連這樣的眼光也沒有了。 楚辭不想失去這僅有的。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偶爾能見見面,說說話,也好。喜歡一個人,并不代表一定要去擁有。一理擁有了,等失去的時候,就會痛徹心扉。至今,楚辭仍然記得失去雙親時的感覺,過去有多么幸福,失去時就有多痛。 所以,也許現(xiàn)在這樣,就好。 馬蹄聲嗒嗒,有人因?yàn)榕率ザ桓仪斑M(jìn);而有人,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很生氣,氣得簡直快要發(fā)瘋了。 當(dāng)武霸天終于跳下馬時,馬轟然倒下,鼻間直噴白氣,眼看都活不成了。 武霸天心中的一口氣卻仍然沒有散。 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竟然敢選別人而不選他! 他抽出腰間的鞭子,刷刷地?fù)]舞了起來。 岳龍、李墨兩個從后頭追著他趕到時,就看到他周圍六米方圓的地方,已經(jīng)給他摧殘得不成樣子了,草屑亂飛,樹木折斷,上頭本來還剩幾片的葉子,最后也不得不提早結(jié)束他們短暫的生命了。 刷! 又是一聲響,一棵腕口粗的樹給武霸天用鞭子圈住,竟硬是拉了出來,飛到了不遠(yuǎn)處的河里。頓時,水花四濺,飛起半天高,和著絲絲細(xì)語,落在武霸天的身上。 一時頭發(fā)、衣衫靜濕。 然后,他終于安靜了下來,在河堤上坐了下來,抱著膝。 這背影,竟然有些像迷路了的孩子的感覺,十分迷茫。 武霸天,迷路了的孩子? 岳龍搖了搖頭,為這種想法感覺到惡寒不已。不是別人,而是這世上最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的小霸王武霸天??!他可以惡形惡狀,可以肆意張狂,可以無惡不作,可是,他、他能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嗎? 別搞笑了。 看錯,絕對是看錯了。 這時,李墨朝岳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去瞧瞧武霸天怎么樣了。剛才的暴怒不奇怪,現(xiàn)在的安靜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 岳龍趕緊搖頭。 他才不要。 這樣的武霸天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他才不想上去也成為那根被連根拔起的樹呢!凄涼,實(shí)在是太凄涼了。這樣的下場太不適合他風(fēng)流倜儻的岳龍了。 不過,岳龍的意志顯然與李墨無關(guān)。 因?yàn)樗苯犹鹉_,往李墨的屁股上一踹,十分干脆利落地,李墨向前跌了幾步,以一個狗啃屎的姿勢,面朝下趴在了武霸天身邊的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岳龍連忙“呸呸呸”幾聲,將嘴里的草啊、泥啊吐了出來。 武霸天側(cè)過頭,掃了岳龍一眼。 岳龍像受驚的貓一般,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警惕地看著武霸天,隨時做好逃跑的心理準(zhǔn)備。跟在武霸天身邊的人,都得有這個覺悟不可。那就是這逃跑的工夫得練好。要不然,這位爺發(fā)起火來,這下手可是沒有輕重的。反應(yīng)慢的,傷死不論,后果自負(fù)。等他大少爺終于冷靜下來,頂多賞你一口薄棺就算完事了,絕對不會把你放在他的腦子里打個轉(zhuǎn)的。 不過,大約是剛才的怒氣發(fā)泄得差不多了。 武霸天又回過了頭去,十分安靜。 岳龍小心翼翼地坐在武霸天的旁邊,同樣小心翼翼地問道:“爺,在侯府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他和李墨兩個雖然也跟去了,但主子們進(jìn)了花園玩,他們則在外院同侯府的一些下人們聊天打屁,當(dāng)然,這只限于他,李墨則是抱著劍,靠著墻,閉目養(yǎng)神。后來,就見武霸天騎馬沖出了侯府了。 這狀況可少見得緊。 武霸天雖然脾氣不怎么好,可是,通常把惹他的人整治一頓,弄個半殘啥的,心情也就好了。鮮少會有被別人氣得這種程度的時候。 武霸天實(shí)在是心里郁悶,因此,破天荒地耐著性子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最后,問岳龍:“你說那女人是不是不識好歹。多少女人想在我旁邊看我下棋,我還嫌她們吵呢。現(xiàn)在叫她,她竟然聽那什么表哥的,不聽我的,真是豈有此理!” 本來已經(jīng)平靜下來,這么一說,武霸天又有要發(fā)飆的趨勢了。 岳龍悄悄地離里遠(yuǎn)了一些,嘴里嘀咕道:“那是因?yàn)樗幌衲切]大腦的花癡?!?/br> 這種危險動物,如果沒有練成他一樣的逃跑絕技,還是遠(yuǎn)離一點(diǎn)比較好。總算武霸天身邊出現(xiàn)一個有腦子的女性生物了,讓他不至于對這種動物絕望。 “你說什么?” 武霸天沒有聽清,又問道。 岳龍當(dāng)然不能實(shí)話實(shí)說,就換了一個說活,道:“這也怪不得莫姑娘。這女人嘛,講究的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父母早逝,由表哥照看長大。自然,表哥就同父親一樣嘛。怎么可能不聽父親的反而聽爺你的呢?” 岳龍絞盡腦汁,想出了這一個理由。 不把武霸天開解好,他怕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天天都是紅色警戒狀態(tài),那可就累了。他只是隨便找個理由而已。 誰曉得武霸天一聽,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對了,就是這個,哈、哈、哈,看那個女人以后還敢不聽我的。岳龍,這個主意不錯?!?/br> 武霸天拍了拍岳龍的肩膀,興匆匆地回去了,騎馬。 當(dāng)然不是騎他剛才騎的馬,而是騎的岳龍的馬。 岳龍欲哭無淚,那他怎么回去啊。李墨也已經(jīng)上了馬,岳龍看了看那匹奄奄一息的,最后,還是明智地跳上了李墨的馬。 “給我下去?!?/br> 李墨咬牙切齒地道,兩個大男人騎一匹馬,什么樣子? “不下、不下、不下?!?/br> 岳龍堅(jiān)決的抱住了李墨的腰。 于是,京城的人們這一日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小霸王的兩個資深跟班冷面李墨和玉面岳龍兩人抱得緊緊地,騎一匹馬雙雙歸來,背后,是滿天的彩霞還有夕陽。 正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時節(jié)。 從此,京城又多了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