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中秋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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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四日晚,從傍晚開始,淅淅瀝瀝下了一夜的雨。 冷風搖樹,冷雨敲窗,分外地凄涼。連本應(yīng)讓人感覺到溫暖的燭火,也隨風搖曳個不停,好像隨時都會滅掉一般。 謝宛云早早就睡了。 只是,這一夜卻睡得不太安穩(wěn),中間醒了好幾次。 她恨得只想給自己一巴掌。 那個男人定早已回他院子里了,他可不是傻子。就算不回,翠亭有門有頂?shù)模惺裁纯蓳牡模?/br> 但即使如此,也無法讓她一夜睡好。 第二日,八月十五,中秋。 一早,謝宛云先到門氏那里,說好了要一起去錢氏那里。老夫人他們也被朱傳盛接回來了,今天是團圓的日子。雖然晚上才是重頭戲。不過,一年就只這一天,早就決定了三餐都一起吃,也圖個熱鬧。 門氏看到她發(fā)紅的眼睛,吃了一驚。 “忘兒,你哭了?哪里不開心嗎?” 謝宛云總不能說是因為某個該死的讓人不省心的男人吧。只能略帶黯然模糊地道:“也沒有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人而已?!?/br> 門氏以為謝宛云是想起了她已近逝的親人,不禁暗罵自己粗心大意。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她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頭,硬是又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門氏就忙喚了一個話題,說起了別的事情。 謝宛云來得早,其他的人都來得晚些。喬文山粗枝大葉,沒有發(fā)覺謝宛云的異樣,淑儀卻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她原比其他人更細心些,就伸手握住了謝宛云的手,眼中流露出安慰之色?;厶m、可欣隨后也都發(fā)現(xiàn)了。她們都是聰明之人,不需要謝宛云暗示,就根據(jù)她編出來的經(jīng)歷往那方面猜了,因此什么也沒有問。只是比起往常,更多地同謝宛云說話,不讓她感覺到冷清之意。 她們的體貼,謝宛云全記在心中,感動之余,心卻更沉重了。 喬厲的眼中卻露出嘲諷之色。他雖然不知道謝宛云的真正身份,卻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莫家女兒莫笑兒。謝宛云不與他的視線接觸,只當不知。 一行人聚齊,個個都是簇新的裝扮,一起朝錢氏的院子走去。 鮮亮的服飾讓有些蕭條的秋色都似乎鮮活起來了。 他們到的時候,老夫人、老侯爺,還沒有到,朱傳盛、肖姨娘、梅姨娘、朱錦云、朱承和還有朱承平的兩個姨娘如意、芳菲倒是全都到了。芳菲的肚子倒還看不太出來,不過,那小心翼翼走路的姿勢,手不時地在肚子上撫摸著,倒是孕味十足。因為有孕,她也得了個位置,如意就沒有那么好了,還得在一邊站著。 錢氏的臉上一片喜色,坐在朱傳盛的旁邊。 朱傳盛見喬文山來,起身迎上前,兩人寒暄著。錢氏則和門氏聊著。過了一會兒,老侯爺、老夫人也來了,有客人在,他們也露出了笑臉。雖然對上錢氏仍是不咸不淡的。倒是錢氏,這一回卻是格外地殷勤,對老夫人格外地恭敬,倒好像已經(jīng)把上次不愉快的事情忘了。倒是叫老夫人有些納罕。這人難道突然變了性子呢? 不過,中秋嘛,誰也不想找不自在。而且,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老夫人漸漸便也和錢氏有說有笑起來。 這樣看起來,倒真的像是極好的一家子。 只是,別的人到了,只有朱承平夫婦,卻是遲遲沒有來。 眾人又等了一會兒,朱傳盛就有些不高興。 錢氏便對他說:“要不要我派個丫頭去瞧瞧?” “嗯?!?/br> 朱傳盛點了點頭。 只是簡單的一個字,錢氏的臉上就煥發(fā)出了燦亮的光采,整個人都顯得年輕了不少。連忙吩咐珍珠去問問看,為何還不來。 珍珠還沒有出去,珠簾輕響,卻是柳如月獨自一人來了。 她的臉上滿是擔心焦急,說朱承平病倒了,發(fā)著高燒,躺在翠亭里,卻是來不了了。 “好好的人,不在他的院子里,怎么會在那個地方?” 朱傳盛不悅地道:“一大家子團圓的時候竟然病倒了,存心讓大家連節(jié)也過不好嗎?” 見朱傳盛生氣,柳如月也不敢申辯,臉變得guntang。倒是錢氏開口為她解圍道:“平兒不也是求好心切嗎?秋闈將近,他沒日沒夜地念書,這才生病的。你這個當?shù)牟恍奶郏惯@般斥責。未免寒了孩子們的心?!?/br> 柳如月就用感激的目光看著錢氏。 僵持多日的兩人的目光終于交匯到了一起。 看出柳如月的感激親切,錢氏本來有些冷的眼也稍稍軟化了一些。畢竟,她也就這么個外甥女。她其實還是很重視親情的,要不然,以前也不至于會為了兩個meimei耽誤了自己的親事,還受了許多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實在是柳如月太叫她傷心了,她才想給她個教訓。沒有想到,柳如月比她還做得出來,竟然一狀告到了皇貴妃娘娘那里去了。她才有些下不來臺。 這些日子,寂寞的時候,錢氏也曾經(jīng)想起過柳如月。想起她以前承歡膝下,兩人說說笑笑的時候,心中,也不如前些日子那么憤怒了。 錢氏這一頂撞,朱傳盛就有些不高興。 這時,老侯爺終于開口了:“好了,大過節(jié)的,還有親戚在。你們就都歇歇吧?!庇謫柫缭拢骸霸趺礃??很嚴重嗎?今日也不好找太醫(yī),畢竟別人也是要過節(jié)的。是什么癥狀?先按以前的方子抓點藥吃吃,待明日再找太醫(yī)過府來也不遲。” “已經(jīng)讓人去抓藥了。他也說要來這里,只是,實在下不了床,說我替他給大家請罪了?!?/br> “既然病了,那也沒法了。我們就開飯吧。” 老夫人這些開口道。 一起吃過了飯,又一起浩浩蕩蕩地去探望朱承平。謝宛云留在隊伍的最后頭,也沒有進去。只聽說的確是很重,好像還發(fā)著燒,大約好幾天是下不了床了。老夫人本來想讓人將他移回院子里去,他卻說實在一動就疼,堅持要呆在這里,便也依了他。 由于朱承平的生病,這一個中秋,越發(fā)過得有些憋悶。 到了晚上,錢氏訂了戲班子,在園子里看戲賞月吃月餅。鑼鼓聲陣陣,響徹了侯府,硬是敲出了熱鬧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