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打響名聲
當(dāng)那一杯淡雅素香的清茶被遞到太后手上時,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過來,沈靈溪泡茶的全過程她們都親眼目睹,這茶光聞味道,都能讓人食指大動。 皇太后細(xì)細(xì)的品了一口,緊接著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贊道:“真乃好茶!” 僅此一句,沈靈溪就知道她今日的另外一個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了。 能讓當(dāng)今太后都贊一句好茶的,那些達(dá)官貴女們,誰改敢說不好? 沈靈溪得了夸贊,卻不卑不亢,而是轉(zhuǎn)身吩咐身后的兩名侍女,將其他茶葉依次奉給各宮娘娘。 就這樣,無論太后召見她,究竟目的為何,至少她做到了賓主盡歡,也沒人敢往她身上無故潑黑水。 說笑中,太后無意提到一句:“若要說最好的茶葉,還是西海溟島上的,只不過那個地方著實(shí)神秘,一般都是自產(chǎn)自銷,不往大陸上來,也算可惜?!?/br> 西海溟島? 第一次聽說這么個地方,沈靈溪心下一動,她也是個閑不閑不下來的主,雖然不缺錢不缺權(quán)的,不過人生如果真的到了混吃等死的地步,那也太沒意思了。 當(dāng)即就在心底將這件事情記住了,等著改天詢問公子卿。 念及沈靈溪馬上就要出嫁,皇太后也沒有多留,不過賞了許多金銀珠寶給她,又囑咐當(dāng)了王妃之后,可得好好進(jìn)宮陪陪她老人家。 沈靈溪溫婉的笑:“是。” 出了宮門之后,沈靈溪沉下臉色,直接吩咐回醫(yī)館。 邊上的影衛(wèi)偷偷地覷了一眼她的臉色,心下明了,主子發(fā)怒了,肯定是因?yàn)槟俏捻淀怠?/br> 惡毒的招數(shù)沒完沒了,這樣的女人就像一條毒蛇,一直隱藏在暗處,時不時地鉆出來咬她一口! 還真以為她沈靈溪真的是軟柿子,只能認(rèn)她拿捏,不會還手,是不是? 沈靈溪端莊的坐在馬車中,唇角挑起一抹冷笑,文淼淼,真正惹怒了我的代價,你付不起! 回到醫(yī)館,沈靈溪剛下馬車,喬夢翎就跑了過來,滿臉都是怒氣,氣得眼睛發(fā)紅。 沈靈溪拉住她的手:“回去再說?!?/br> 能讓喬夢翎氣成這副模樣,可見不是什么小事。 進(jìn)了客廳,出乎意料,公子卿跟玉碎都在,兩個人的表情雖然沒有喬夢翎這般外露,但是沈靈溪多了解他們,一看就是都在生氣。 “怎么回事?”沈靈溪蹙眉問。 “jiejie,剛傳來的消息,你看看!”喬夢翎咬牙切齒。 沈靈溪接過她遞來得字條,打開,掃了一眼。 主子;文淼淼與皇帝勾結(jié),欲在新婚之夜,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 沈靈溪冷冷一笑,握緊了拳頭。 喬夢翎怒氣沖沖的道:“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攝政王趕蒼蠅似的趕了那么多次,怎么還是不死心?女兒家的羞恥之心都被狗吃了!這手段,一次比一次下作!” 公子卿拉過未婚妻小聲安慰。 玉碎對凡塵勾心斗角的把戲不是很擅長,看著沈靈溪有些沉冷的臉色,就問:“你有什么好主意?” 沈靈溪意味深長的砍了他一眼,語氣低冷:“這次我不會再對文淼淼手下留情了!這么個禍害,留著遲早要出大事!她不是想李代桃僵嗎?那我就要她親眼看著,我跟慕之楓拜堂成親!” “這件事情最主要還是慕云城也牽扯了進(jìn)來?!惫忧涞溃骸拔捻淀挡蛔銥閼郑匾氖悄皆瞥?,該怎么防備?!?/br> “他是跟文淼淼暗中勾結(jié)的,這事萬萬不能端到臺面上來說,文淼淼沒了,計劃失敗了,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其實(shí)公子卿真正想說的是,慕云城是一國之主,文淼淼還是個小蝦米,不足為懼,這慕云城,才是真正的心頭大患,如果慕之楓不能取而代之,他們將永遠(yuǎn)都生活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襲擊中。 不過,最終他什么也沒說,沈靈溪聰明,慕之楓也不是笨人,這個道理他們都懂,他相信他們有自己的打算。 當(dāng)下,幾個合謀一番,定了一個計劃。 攝政王大婚前一夜,滿城都放滿了煙花,百姓們門前都掛著紅燈籠,一陣喜氣洋洋的景象。 文相府。 文淼淼的閨房內(nèi),她正穿著大紅喜服,坐在鏡子前梳妝。 一想到明日她就要嫁給慕之楓,她的興奮的無以復(fù)加。 也在心底自發(fā)自動的忽略了她并不能光明正大嫁過去的苦楚。 慕之楓是文淼淼心底的魔,已經(jīng)讓她偏入骨髓,得不到她這一輩子都不會甘心! 對鏡貼花黃,滿臉都是一顆待嫁女兒心。 身后扮著茗秀的侍女余光瞅著她的表情,心下暗嘆,這文淼淼真是可憐又可恨,她愛慕之楓沒有錯,可是感情的事情最講究兩情相悅,她也是個聰明人,為何就是不懂得這個道理? 她最大的錯就是不應(yīng)該為了私人感情,不停的陷害旁人,手段心思之毒辣,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毀了這么個外表美貌的女人!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文淼淼究竟是因?yàn)閻勰街畻鞑胚@么不擇手段,還是因?yàn)椴桓市妮斀o沈靈溪,才一定要爭這一口氣,恐怕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丫頭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窗外,合下眼睫。 三更時分,文淼淼上床休息,她執(zhí)念深沉,睡覺都不想脫掉那一身喜服,就這么合衣而眠。 “茗秀”不動聲色的走到床邊,伸手,快如閃電的點(diǎn)了她的睡xue。 然后,她推開房門,走出去,對兩個守夜的丫頭道:“小姐想吃蓮子羹,你們?nèi)ヅ环葸^來。” 三更半夜,廚房里早就沒人了,不過伺候文淼淼習(xí)慣了的人,對這位小姐狠辣的性格畏懼,一聽,連真假都不懷疑,兩個人立刻就去了。 茗秀這才走回去,打了個手勢,從房梁下跳下來一個黑衣人。 “我去引開府中的護(hù)衛(wèi),你從后門帶她出府?!?/br>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綁架,因?yàn)橛小败恪弊鳛榕P底,文相府的地形他們已經(jīng)摸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