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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何詩玥那么多東西,嚴文淵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吧。 可嚴文淵非但沒生氣,反而眉目舒展,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斜靠在床頭,問季知禮:“車庫里那么多車,怎么還買車?又是瘋狂購物,又是天天跑出去瘋,為了氣我,嗯?” 這么鬧,還不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如果花錢能讓他們結(jié)束爭吵,倒也值得。 “嚴文淵,”季知禮睜開眼睛,詫異道,“你想象力很豐富?。 ?/br> 他刷卡買了那么多女士包和首飾,嚴文淵居然只看到了車? 沒了? 季知禮看出嚴文淵多輕視原主了,不過不急,才剛開始。 他翻了個身,背對嚴文淵漫不經(jīng)心道:“你一天不同意離婚,我就花你一天錢,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話更加佐證了嚴文淵的想法,他再次皺起眉,冷聲說道:“沒完了是吧!” 說完,他憤然起身。 不知天高地厚,他倒要看看季知禮能犟什么時候! 嚴文淵一走,屋子再次安靜。 季知禮在被窩里又打了個哈欠,神經(jīng)放松下來。 “呵,我從沒見過他這樣?!?/br> 一道清冷的男音突兀響起,距離很近,仿佛就在耳邊。 季知禮“噌”得睜開眼睛起身,戒備地掃向四周。 “是我,”男音又道,“我是季知禮。” 季知禮:! 這回聽得真切,就在他腦子里! 季知禮的困意一掃而空,他快速分析現(xiàn)狀,在電光火石之間得出結(jié)論,試探地問道:“你……還在?” 原主,仍留在身體里! “嗯?!睂Ψ降?,“我沒走。” 季知禮:“……” 尷尬,真踏馬尷尬。 季知禮此刻就像鳩占鵲巢的小人,雖然穿進書里非他所愿,可現(xiàn)在原主還在,一山還不能容二虎呢,他們倆這情況怎么搞?! “你放心,我不害你。”還是原主打破了沉默。 “啊,呵呵?!奔局Y干笑兩聲,徒勞地解釋道,“其實我挺想回我那的,只是暫時沒找到辦法?!?/br> “沒關(guān)系,我不跟你搶?!痹餍α藘陕?,能聽出明顯的落寞,“我只是不甘心。文淵以前對我很好,他為什么會找別人,我實在想不通。雖然經(jīng)歷了那么多,他還是回到我身邊,可那根刺已經(jīng)扎在我心里,每天都在折磨我?!?/br> 季知禮明白了,故事的結(jié)局,雖說原主跟嚴文淵happyending,但曾經(jīng)發(fā)生的那些事,原主沒有辦法放下,心靈承受著煎熬。 也許是執(zhí)念太重,季知禮就被召來了。 看來自己不是不速之客。 “這樣的話,我就跟你明說吧?!奔局Y想了想,道,“既然我已經(jīng)來了,暫時代替了你,那這個身體的使用權(quán)就歸我了,我的行為不再由你的意志決定。換言之,以后無論我干什么,你都不能有意見,你同意嗎?” 原主:“嗯,我同意?!?/br> 季知禮話說得有點狠,他體諒原主的難處,放緩語氣又說:“我是肯定要跟嚴文淵離婚的,而且會盡量從他那里摳出足夠多的錢,這樣我才能舒心。就算我哪天走了,你至少還有財產(chǎn)傍身,是原諒他還是遠走高飛,都是你的自由。不過我提醒你,錢比感情忠誠,人會背叛你,你的錢不會?!?/br> 原主:“好,謝謝你。” 季知禮心里漫起感動和自責,這是屬于原主的情緒。他終于知道前兩次為什么會對著嚴文淵悲傷,原來都是原主在難受。 也就是說,他跟原主共享情緒,思想獨立。 有意思。 睡了一覺,季知禮還是傍晚起床。 盡管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季知禮也保持著曾經(jīng)的規(guī)律——每天都要練舞。 一個小時基本功練習,他洗了個澡,才拿起手機。 何詩玥給他發(fā)信息道歉了。 按照季知禮的計劃,何詩玥回去看到那些他送的東西,就會第一波后悔。 何詩玥說:【對不起,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知道我們這個圈子,平時大家都目的明確,我很久沒有接觸過你這么真誠的人了,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窟@就是何詩玥,能屈能伸。 不管從什么角度思考,季知禮都是個值得留下的人脈,只要季知禮沒有惡意,她都會道歉,挽回這段“友誼”。 季知禮沒回復(fù),他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積極,晾一會兒,效果更佳。 況且他今晚的目標,是嚴文淵的情人二號。 說情人并不準確,季知禮看書時就注意過,這個叫周騫的人,從始至終都很排斥嚴文淵。 周騫跟原主一樣,是練舞出身。不過他主攻的是現(xiàn)代舞,畢業(yè)院校也沒有原主好。 跟他一屆的同學們,有的繼續(xù)攻讀,有的辦起舞蹈室教學,還有的走商演、考編制、轉(zhuǎn)行…… 而他渴望舞臺,更大的舞臺。 于是他去參加了選秀。 周騫的長相本就俊朗,加上他刻苦努力,天賦也高,還專門培訓過唱跳,此番有了舞臺展示,在那屆選秀上爆了冷門,擊敗許多經(jīng)紀公司選送的藝人,摘得桂冠。 可是接下去的事情卻難辦了。 原著里寫,周騫出道即巔峰。 周騫的夢想是繼續(xù)跳舞,他有自己的舞團,他想帶著舞團一起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