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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翼沒談過感情,不知道別人處對象都是什么樣,反正到了他這里,哪怕只是一小點,一點點和齊天裕有關(guān)的東西,他都奉若珍寶,萬分珍惜。 捧著這方巾帕,柴翼竟有些舍不得用,想要收藏起來隨身藏著。同時又沒忍住,深深嗅了口。 嗅完柴翼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樣子有多癡漢,他慌亂的抬頭四處看去,希望沒人注意到他這有些變態(tài)的行為。 可大家此刻的關(guān)注點都在他身上,不看他看誰? 柴翼就對上一雙雙震驚的眼睛,和張大到即便塞個咸鴨蛋進去都不會卡住的嘴巴。 騰地一下,柴翼羞臊得滿臉通紅。 四下靜默之中,忽然身后傳來哼哧哼哧的聲音,柴翼回頭,發(fā)現(xiàn)那只公藥神獸正圍著母藥神獸轉(zhuǎn)著圈得嗅。那樣子分明就是在學柴翼剛才的行為,然而這還不算完,他嗅夠了,就伸出自己的大舌頭,滿身滿臉的舔舐著母藥神獸的皮毛,直到把伴侶身體其他人或獸的味道都舔干凈,方才滿意的停下。 公藥神獸深深嗅著伴侶獨屬于身上自己的味道,滿意的咧著嘴傻笑著看柴翼。 牠大大的眼中閃過得色,仿佛在伴侶面前和同性攀比誰更貼心最后勝出了,驕傲得很。 柴翼羞得無地自容,就差沒找個地縫鉆進去,偏就如此他也沒放開那條巾帕,反而順勢收進自己袖中。 齊天裕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用那個擦汗。” “安雨,我的巾帕再給我一條?!卑灿昝谋成系陌ぶ蟹鲆粭l洗得白白凈凈的帕子遞給齊天裕?!澳闳粝胧詹匚业呐磷樱@條給你。” 柴翼羞得都要燒著化成灰了,或許凡事都會觸底反彈,到了這會兒柴翼竟是喝出去了,反正人都丟了,自己的目的說什么也要達成。 柴翼竟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顧道:“我不要,那條巾帕沒有你的味道,我就要這條?!?/br> 齊天裕那雙黑眸愈發(fā)幽深不可測了。 拳頭抵在嘴邊,齊天裕輕咳聲,“那我?guī)兹赵俳o你,你手上那個用吧。” 什么臉啊皮啊都沒了,柴翼也沒什么可在乎的了,反而淡定的拿出齊天裕的巾帕擦汗。 巾帕染了汗珠,便也沾上柴翼的味道,二人氣味相融…… 齊天裕那雙黑眸愈發(fā)深不見底,他的嗓音微啞,“巾帕臟了,給我吧。” “???哦?!辈褚聿簧岬陌呀砼吝€回去,眼中還略微帶著遺憾。 安雨伸出手打算接過巾帕收起來,齊天裕素來喜潔,臟了的巾帕向來不會再拿,都是交給他,回去拿給浣衣坊的丫鬟們洗。 然而這次,齊天裕卻是直接繞過他,對他伸來的手視而不見,自己收了起來。 安雨:“……”牙有點酸。 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柴翼等人皆同時變了臉色。 安雨道:“主子,夫郎,應該是那個靈妙閣的葛慶豐帶著人尋著藥神獸的血跡追上來了?!?/br> 齊天裕頷首,柴翼道:“咱們不和他們正面起沖突,這就走?!?/br> 語畢,他上前一步,從自己袖中拿出自己的巾帕,又解下腰間水囊倒出清水打濕帕子,把兩只藥神獸的八個爪子上的血跡都擦得干干凈凈。害怕濕爪子會留下痕跡,被人發(fā)現(xiàn),柴翼另用了干帕子又擦干一遍。 “你們快走吧,外頭不安全,世外的人都想捉你們。” 兩只藥神獸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也似聽懂了柴翼的話,低低的小聲叫了聲,兩只后爪蹲著,前爪在胸前比劃著,做著小心抱著什么東西的動作,還用牠的大嘴巴假裝愛憐的親了口空氣。似是怕柴翼還不明白,公藥神獸還毛腰湊到母藥神獸胸前裹了兩下奶,然后歪著頭看柴翼,仿佛在問他看懂牠的意思了嗎? 這公藥神獸怎么這么猥瑣而又蠢萌,就是有點沒眼看,幸好他們隊伍里沒姑娘。 這般明顯,不止柴翼,大家都看懂了,這是兩只下山尋找崽子的父母。柴翼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靈妙閣里那只幼藥神獸。原來竟是從人家父母手中偷來的孩子,這下,柴翼對靈妙閣的印象更差了。 “牠在靈妙閣。” 兩只藥神獸明顯聽不懂靈妙閣三個字,更不明白它在哪里。 柴翼想了下,掏出那瓶丹藥指了指,還讓齊天裕拿出元珠還他手中的那瓶丹藥。 這下兩只藥神獸明白了,相互嘰嘰的叫著,仿佛兩只獸在說悄悄話。 “夫郎,那些人就要追上來了。”安雨側(cè)身細聽,那些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快走吧,我們也要走了。”柴翼對著兩只藥神獸擺擺手。 兩只藥神獸再次對所有人拜了拜,然后轉(zhuǎn)頭奔進那片樹林之中。 傷勢恢復后,藥神獸跑得很快,不過眨眼就沒影了。 “主子,夫郎,咱們也趕快走吧。” 齊天裕頷首,安雨和阿斐二人御劍而起,分別載著齊天裕和柴翼飛進云霄,其余黑衣人立刻四散跟上,轉(zhuǎn)瞬皆消失個一干二凈。 等葛慶豐攜靈妙閣之人趕到時只剩下一片空蕩蕩的樹林。 “藥神獸呢?”朱一鳴望著空蕩蕩的樹林冷聲問。 “就在這,牠們一定來過這,這地上還有藥神獸的血爪印。”葛慶豐仔細搜尋著地上的爪印,焦急的為自己辯解道。 朱一鳴臉色鐵青,“我沒問你那個,那些我長了眼睛自己會看,我現(xiàn)在只問你藥神獸呢?我的藥神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