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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聽到齊天裕的名字,柴翼穿衣服的手一頓。 秘境,歷練 他消失的一段日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少年無奈的嗓音響了起來,“這次的秘境歷練哪是齊天裕自己愿意的,分明是齊承恩刻意為之。” “現(xiàn)在整個弘武大陸誰不知道齊天裕為了自己的夫郎和齊府恩斷義絕,甚至自己做主,揚言遷出齊家宗譜,從此不再是齊家兒郎?!?/br> 少年一點一點掰開了給師妹講,“齊承恩本來是想自持身份以孝道逼人,他自作主張給齊天裕報了名,若是齊天裕不去,他就說可以說齊天裕不孝,目無尊長,不顧齊府顏面,有辱齊府家風(fēng),臨陣退縮等言,便是占盡道義,光明正大教訓(xùn)齊天裕?!?/br> “而若是齊天裕去了,那更好了,羊入虎xue。他一個修為盡失之人,縱然有人護著,可出了意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那死了也就死了,世人也不會多加議論?!?/br> “他的算盤打得很好,可哪又想到,齊天裕壓根不在乎齊府那潑天的富貴,直接就宣布和齊府?dāng)嘟^關(guān)系,斬了血緣,甚至還把齊承恩派人刺殺他的事鬧得人盡皆知。雖然齊承恩全力否認(rèn),痛斥齊天裕污蔑,可這事到底還是使人對他有了看法?!?/br> 少年苦口婆心道:“所以齊天裕一定不會去,他怎么可能自尋死路。” “他是他,我是我,他去不去與我何干,反正我就是要去,你去我就要去!”少女見少年不開竅,一跺腳,又羞又氣的撇下這句話就跑了。 少年呆呆的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少女的那句,你去我就要去,心里有些甜,嘴角露出傻笑。 少女見身后的人并不來追她,更加委屈,跑的越發(fā)深了。 “啊 鄙倥一抬頭便見眼前一個少年衣衫不整,露出半條白花花的大腿,另一條腿卻在著急忙慌的穿鞋,顯然剛才這少年是光著身子的。 “臭不要臉,流氓!”少女大罵。 正沉浸在甜美幻想中的少年聞得少女尖叫,陡然驚醒,疾奔而來。 那少年一看見柴翼這幅衣衫不整樣子,根本不給他開口解釋的機會,抽出寶劍便向柴翼刺去,“色徒,膽敢唐突我?guī)熋?,今日便要你狗命!?/br> 寶藍(lán)色的劍芒裹著鋒利的寶劍極速刺來,快如閃電。柴翼武力低下,這種速度他根本避不開,只能慌亂迎戰(zhàn)。 他看向少年,與他四目相對。 少年見眼前的人一動不動的呆呆站著還以為他嚇傻了,心中略有得色,劍鋒越發(fā)凜然。然而就在他的劍離少年還有寸許時,他對上了少年的雙眸,瞬間全身發(fā)寒。 眼前少年竟有一雙豎瞳,那豎瞳沉沉,似深不可測的深淵,神秘而幽深,有著莫名的吸引力,一旦對上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少年只覺自己前一秒還在寬闊的草地上,下一秒?yún)s已墜入深淵。這感覺剛一冒出,少年便驟然失去意識,什么都不知道,手持著寶劍直愣愣栽倒在地。 “師兄!”少女驚叫一聲,疾奔到少年跟前,半抱起少年,惡狠狠的瞪著柴翼,厲聲喝斥道:“你對我?guī)熜肿隽耸裁???/br> 柴翼正要故技重施,把少女也用精神力弄暈過去,卻聽到前方一迭聲的喊聲。 “雪婷師妹,青陽師兄……” 轉(zhuǎn)眼六七個武修趕來,柴翼一個人根本躲不開這么些武者,只能放棄弄暈少女的打算,靜觀其變。 少女聽見師兄們的呼喚,忙回道:“我和師兄在這里!” 那些武者似乎修為都不低,轉(zhuǎn)眼便至眼前。 “雪婷師妹,青陽師兄這是怎么了?” 這一問可是點燃了炮仗,韓雪婷噼里啪啦不給人解釋的機會就道:“這個登徒子不知道對師兄做了什么,師兄好端端的突然就暈過去了。” 柴翼忙給自己辯解,“我沒有,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是他自己暈倒的?!?/br> 柴翼看了眼宋青陽腳邊的一塊石子,狡辯道:“也許他是被那塊石子絆倒,然后摔暈的。” 韓雪婷怒道:“師兄修為高深,武藝精湛,定然是你使用了什么陰損的招數(shù)才使得師兄暈過去的。” “冤枉?!辈褚泶蠼械溃骸拔疫B天靈根都沒有,更不會有半點修為,怎么可能弄暈一個修為高深的武修。” “說不得是用了什么藥?” 陳志平聞言和身后的同門師兄對視一眼,然后對柴翼抱拳道了聲‘得罪’,反手扣住柴翼的命門。 柴翼的脈間果然空空如也,沒一絲靈氣。 “你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陳志平驚道。 第19章 逃脫 柴翼眨巴眨巴眼睛,語氣十分無辜,“我真就是普通人?!?/br> 陳志平看了眼暈過去的宋青陽,疑惑又不解。 柴翼同樣盯著宋青陽腳邊那塊石頭,表示自己的無辜。 難道真是青陽師兄被石子絆倒然后又恰巧不幸摔暈過去?可一個武修竟真能被石子絆倒并摔暈? 陳志平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別的可能,似乎真就如眼前這個少年所說,一切只是個巧合和意外,雖然這個巧合讓人挺不可相信的。 陳志平剛要說什么,韓雪婷就嬌蠻道:“陳師兄,你莫要被他騙了,以我?guī)熜值男逓樵趺纯赡軙高@么愚蠢的錯誤!一定是他使了什么陰損的招數(shù)!” 陳志平也覺得后者可能性更大,他對柴翼抱了抱拳,“得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