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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沒有修為不能御劍,你還敢往下跳,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救你不及,你此刻已經(jīng)摔成rou泥了。” 柴翼冷笑道:“便是我死,你也別妄想得到血靈珠?!?/br> 黑衣人一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柴翼,滿眼的不可置信。大概是他沒見過這種為了寶物連命都不要的人吧。 半晌,黑衣人才道:“就算你珍視血靈珠,可沒了命,空有珠子又有何用?!?/br> 柴翼冷哼聲,扭過來臉不與他多說。 血靈珠確實(shí)珍貴,但卻珍貴不過命。柴翼之所以拼死也要保下血靈珠,是因?yàn)樵跁杏幸欢锡R天裕被人偷襲,就是靠著血靈珠抵擋了那致命一擊,活了下來。 因?yàn)辇R天裕不是主角,書中并沒有詳細(xì)記載這一擊發(fā)生在什么時(shí)候,具體什么情況,柴翼想要幫齊天裕避開都不知道該怎么做。 而之所以會(huì)有這段記載,是主角修為到了瓶頸,無法突破,聽聞血靈珠可以自發(fā)吸收靈力供給佩戴者,加速佩戴者修煉,這才打起血靈珠的主意。 多方打聽下,才知道血靈珠在齊天裕那里,后來又聽聞血靈珠替齊天裕承了一擊,化為齏粉。 這段描寫使柴翼不敢讓齊天裕交出血靈珠,他不知道原著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如果那一擊注定無法躲掉,那么沒有血靈珠護(hù)體的齊天裕可還能活下來。 只想想柴翼就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象沒有血靈珠的齊天裕的下場。 黑衣人見柴翼這幅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知道多說無益,索性閉嘴不言。反正他要交易的人是齊天裕,只要齊天裕愿意就行了。 黑衣人御劍而行,正要和齊天裕再次談判,耳邊忽地一聲破空劍響,黑衣人一手緊緊抓著柴翼,一手執(zhí)短匕格擋。 兩劍相擊,火花四濺。短暫燃起的火光讓黑衣人看清了襲擊者眼中nongnong的殺意。 黑衣人心頭一凜,這人是想要他們的命,他不是齊天裕的人,這里還有第三方勢力。 來人一擊被擋,抽劍再擊,這次直奔柴翼胸口,明顯柿子挑軟的捏。 來人修為本就在黑衣人之上,又一心只擊殺柴翼這個(gè)不會(huì)武功的,黑衣人護(hù)著人漸漸呈現(xiàn)疲態(tài),落入下風(fēng)。 黑衣人被逼得走投無路,只能落到地上,收起寶劍與襲擊者戰(zhàn)到一處。 襲擊者修為很高,黑衣人不敵,數(shù)十招下來,竟被刺中數(shù)劍,最后襲擊者一掌拍下,黑衣人口吐鮮血,飛了出去。一直被他護(hù)在身后的柴翼便這般直直暴露出來。 襲擊者一劍舉起,直直刺向柴翼胸口。身后黑衣人想要沖上來,可胸口的傷勢卻根本不容許他動(dòng)。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襲擊者對上了柴翼的眼睛,只見柴翼的瞳孔竟變成蛇一樣的豎瞳,然后他就頭腦一片空白。待胸口處傳來一陣痛處,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他竟然被蠱惑了。 柴翼竟會(huì)魅惑之術(shù),他并不是不能修習(xí)武道的廢物,然而這話襲擊者卻再也無法說給第三個(gè)人聽了。 柴翼松開捅入襲擊者胸腔的匕首,大口大口喘息著。剛剛是他用精神力控制住了襲擊者,這才給了他可乘之機(jī)。武修者皆是精神堅(jiān)韌之人,并不是那么好被控制的,這一下就用空了他這段日子好不容易休養(yǎng)出來的精神力。精神力被掏空,柴翼并不好手,滿臉冷汗,頭腦猶如數(shù)十根銀針同時(shí)刺痛。沒有疼的他滿地打滾,已經(jīng)是柴翼自制力好了。 從黑衣人的角度看不清柴翼做了什么,只能看到襲擊者不知道怎么自己忽然就頓住了,等著柴翼刺去。 此刻,黑衣人來不及多想,只覺長舒口氣。 他只想要血靈珠而已,并不想要柴翼的性命,更不想要與齊天裕不死不休。 齊天裕在阿諾劍上,隨著阿諾左躲右閃,只看見柴翼跳下黑衣人的劍,是否被救起在躲閃間根本沒看見,再抬眼尋去,柴翼已然失去蹤跡。 那么高的空中跳下,若無人所救,必定粉身碎骨。一想到此,齊天裕便目眥欲裂,雙目赤紅,懼怒之下一把抽出腰間軟劍,兇狠的向前刺去,一劍正中一名黑衣人胸口。一朵血花霎時(shí)開出,齊天裕毫不留情抽出劍身,軟劍的反光照亮了齊天裕的臉,噴濺的血液落在他如玉般的面容之上,陰戾猶如修羅。 阿諾一言不敢出,只能默默從衣袍上撕下一條將齊天裕和他死死綁在一起,二人便以這樣的組合殺了起來。 同黑衣人一起來的那些人,見自家老大同柴翼一起失蹤忙吹起一聲長長的哨音,霎時(shí)便全部撤退。留下的皆是招招狠厲,不死不休之徒。 直到黑衣染滿鮮血,涂紅眼珠,殺無可殺,齊天裕才停下來。赤著一雙紅瞳,啞聲道:“找?!?/br> 一聲令下,活著的暗衛(wèi)全部俯沖而下,然而茫茫大地,遍尋無處。 從天黑到天亮,天亮再次天黑,抬眼望去,滿地行人,卻獨(dú)獨(dú)沒有一個(gè)那人。 “四少爺,不能再找了,您的身體受不住。” 看著不知道第幾方被埋掉的染血帕子,阿諾不得不勸道。 “滾!”齊天裕粗啞著嗓子,沙石與砂礫磨礪般粗糙。 阿諾與阿斐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任由齊天裕繼續(xù)下去,齊天裕絕不可能放棄。 “冒犯了,四少爺?!卑⒅Z一掌劈在齊天裕頸上,齊天裕雙眼一黑,暈了過去。但臨暈前那一眼,令阿諾心驚膽寒?!暗饶蚜?,屬下任憑處置,只是不能看您繼續(xù)這般作踐自己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