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她想當(dāng)場去世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成廢柴煉丹師、天堂山下恩仇記、攝政王爺寵入骨、水滸之風(fēng)云再起、我在無限游戲里裝大佬、在狗血文里挖渣攻魚塘、學(xué)霸竹馬你別撩、天元修真者、好孕鮮妻娶一送一、萬界建道門
“讓陸廷送你回去,我把小姑娘送回家?!?/br> 偌大的別墅客廳內(nèi),很快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了。 岑寂面對著周心悅,眼神朝著邊橙瞥了瞥,眼眸無波無瀾的,看不出什么特定的情緒,就好像在說一件特別平常的事情。 在邊橙的視角內(nèi),她注意到了周心悅隨即看過來的視線。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周心悅友好的笑了笑。 隨后,周心悅叮囑岑寂道:“路上小心,可得把人家小姑娘照顧好了?!?/br> 那略帶吩咐的語氣,格外熟絡(luò),仿佛一句話就把邊橙隔到了他們的對立面。 岑寂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他轉(zhuǎn)頭給陸廷遞了個眼神,便朝著邊橙走了過來。 “走吧。” 岑寂聲音朗潤,透著一股難以令人察覺的啞。 邊橙跟著他的腳步,朝著門外走去。 踏出房門的一瞬間,邊橙無意間聽見身后陸廷格外八卦的問了句: “周小姐,那小姑娘跟岑寂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周心悅是怎么回答的,邊橙并沒有聽見。 她在心里默默腹誹了一句。 關(guān)系很簡單。 簡單總結(jié)為四個字的話,大概就是你死我活吧。 只是,邊橙抬頭看著走在她跟前的寬闊背影,一時覺得有些怪怪的。 按道理來說,此時此刻,跟岑寂走在一塊兒的人,不應(yīng)該是周心悅嗎? 邊橙想得出神,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方已經(jīng)停下腳步的男人。 她微微低頭,腳步不停,直直撞進了男人的胸口。 “唔......” 邊橙捂著鼻尖,悶哼了一聲。 抬眼,就瞥見了岑寂那雙含著淺淡笑意的眸子。 岑寂微微低頭,視線與邊橙齊平。 他上下看了邊橙一眼,隨即輕笑著說:“小姑娘,你今天心事有點多啊,走路也不專心?!?/br> “......” 今天心事有點多這幾個字,落在邊橙的耳中,無端多了幾分異樣的猜想。 岑寂怎么會注意到? 他不是忙著跟周心悅敘舊,表達重逢之喜呢? 還會有時間注意她? 包括剛才提醒她不要吃太多蛋糕也是。 這男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那一瞬間,邊橙的腦子里面電光火石般的,閃現(xiàn)出了種種猜測。 她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同時對岑寂也是。 她雖然長得不錯,但絕對也不會到讓岑寂一見傾心的地步。 這個狗男人明明心思格外深沉,又黑心,什么時候開始營造暖男人設(shè)了? 簡直體貼的不像話。 邊橙忽然被害妄想癥附體。 她想到自己曾經(jīng)看到的某些小說里面的經(jīng)典橋段。 死對頭,明明知道你們倆是死對頭,可他偏偏不會表明自己知道了,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在你跟前演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一切的不尋常,就都能有合理的解釋了。 如果岑寂一開始就知道她是邊橙,還刻意接近,營造曖昧的假象,最后騙財騙心,把她騙個底掉! 我靠!禽獸??! 邊橙心里一通腦補,然后看向岑寂的眼神就變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但這副模樣,落在岑寂眼中,大概就解讀成了: 小姑娘被戳破心事,面上有些心虛罷了。 岑寂沒想多問什么,他抬手曲起指尖,朝著邊橙的額頭彈了彈。 力道輕柔,透著一股曖昧! !?。?/br> 邊橙的腦海里面立即腦補出了幾幅警戒牌。 她在提醒自己,可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dāng)! 這個狗男人! “女孩子的頭,不能隨便碰的!” 邊橙扒拉著自己額前的劉海,然后狀似無意的說道:“你以后不要隨便碰我的頭,我的頭只能我的男朋友來碰?!?/br> 話音落下,岑寂腳步一頓,他眸色深沉的瞥了她一眼。 “哦?只有男朋友可以?” 邊橙認真點頭。 然后額頭上又被輕敲了一下。 邊橙:“......” 看看!看看! 這個狗男人開始對號入座了! 他覺得他又可以了! 岑寂揚著指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他看著邊橙因為不悅,而微微鼓起的腮幫,一時沒忍住又抬起指尖,朝著她的小臉貼了貼。 但這次,邊橙沒讓他得逞。 “啪——” 邊橙邊躲,邊抬手給了岑寂一巴掌。 岑寂的手被打開。 “老實點!” 邊橙瞪著他,眼睛都睜的圓滾滾的,眼底透著一抹慍色。 岑寂卻只覺得嬌憨的可愛。 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在露臺上,邊橙一拳打倒了曹輝的景象。 他放下殘存著痛感的指尖,忍不住在心里腹誹了一句。 看著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 “跟上?!?/br> 岑寂語調(diào)微揚,轉(zhuǎn)身朝著停車場而去。 邊橙莫名其妙的在身后又瞪了他兩眼,然后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岑寂的車,停在別墅區(qū)的私人停車場,不用專門走到地下車庫了。 此刻,月明星稀,夏日的燥熱在凌晨時分隱去了大半,時不時還有陣陣清風(fēng)拂面。 上車之后,邊橙聽到手機響了一下,便拿出手機看消息。 消息是向晚發(fā)來的,說她已經(jīng)安全到家了。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臨走之前對邊橙的調(diào)侃。 問她到底是直接去酒店,還是忍痛割愛回家。 邊橙的目光盯在‘酒店’那兩個字上,無端一陣臉熱。 “安全帶?!?/br> 車子發(fā)動后,遲遲沒有行駛。 岑寂見邊橙絲毫沒有覺悟的模樣,只好出聲提醒了一句。 “???” 邊橙沒聽清,茫茫然的怔著大眼睛,看著他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岑寂靜靜的看著她。 空氣中,有一絲莫名的沖動在涌動。 岑寂忽然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著身子朝著邊橙而去。 一瞬間,邊橙的眼前視線一暗,突如其來的被岑寂的身影所籠罩。 眉眼鼻尖,所能觸及之處,皆是岑寂的味道。 那種淺淡的冷杉香氣,鋪天蓋地朝著她席卷而來。 邊橙愣在原地,指尖一僵,手機便順著掌心滑到了底下。 但她還無暇顧及,因為岑寂此刻就近在眼前。 邊橙的脊背直直的頂在椅背上,微微仰頭,直愣愣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一動也不敢動。 岑寂喉間微滾。 隨著,一聲安全帶扣動的聲音傳來,岑寂拉開與她的距離,所有的旖旎色彩被瞬間擊破。 只余,邊橙胸口肆意泛濫的心跳聲,久久不能平息。 媽的! 跟這個男人同處一個空間,太廢命了。 下一秒,身側(cè)忽然一聲輕笑傳來,低沉磁性,充滿了玩味。 邊橙愣怔的轉(zhuǎn)過頭,就瞧見岑寂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之上,安安靜靜的躺著她的手機。 手機朝上,屏幕大亮。 句末,是那句足以讓邊橙崩潰的: 【小橙子,你到底是打算讓岑寂把你拐去酒店呢?還是忍痛割愛回家來呢?】 那一刻,邊橙覺得反派不反派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她想當(dāng)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