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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梵路似乎沒找準方向,只是從臉頰擦過去,身子就往下軟,“好暈……” 云湛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將白梵路攬抱起,一個轉(zhuǎn)身將人懟在墻上。 玄關(guān)的燈還沒來得及打開,只從客廳陽臺落進一點朦朧月光。 離白梵路嘴唇還有寸余時,云湛停下了。 白梵路抬起眼,一雙泛著酒意的眸子似笑,睫毛上仿佛氳了層霧氣,潮濕得像一碰就會化掉。 云湛呼吸有些快,他咽了咽,艱難說,“哥哥,你還認得我嗎?” 白梵路手指在云湛額角撩撥,“認得啊,你是……云湛……” 云湛凝視他的眼睛,“哪個云湛?” “哪個?……還能是哪個……”白梵路面露疑惑,手指從云湛額角流連到耳垂最后到眼睛。 那雙眼睛,深深地像是能將人吸進去,專注看著的時候,就再容不下任何別的東西,也讓自己再想不起任何別的人。 師兄,如果我說我有不能言明的苦衷,你信嗎? 師兄,從始至終,我喜歡的人只有你。 師兄,不要再忘了我了。 師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師兄,相信我。 相信……相信…… 好,我就信你! 白梵路突然攀住云湛,方向準確地吻上那兩片唇。 云湛微微瞇起眼,圈住白梵路腰間的手稍用力,強忍住沒給回應(yīng)。 待到這個主動卻生澀的吻暫停,唇間尚余繾綣氣息,云湛問,“哥哥……為什么親我?” “你問為什么啊……我也不好說呢……” 白梵路眼睛亮亮的,映著臉頰緋色,帶著些許狡黠的捉弄。 云湛眼神微黯,卻聽白梵路又說,“不過,我可以寫給你……” 他手指沿領(lǐng)帶往下落在云湛心口,一筆一劃橫撇點捺,不多不少整整十劃。 云湛愣住了。 白梵路輕輕笑開,俯在他耳邊說了三個字…… 不大的一室一廳的房間,臥室離玄關(guān)不過幾步遠。 兩個激烈糾纏的人影,卻是花了好久才從客廳摸索到床上。 云湛剛壓住白梵路,對方一直都迎合的,這時突然制止他動作。 “怎么了……”云湛啞著嗓子問。 白梵路眨了眨染著酒意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竟還舔了下嘴唇,剛剛才接過吻的嘴唇,色澤飽滿晶瑩剔透。 心跳霎時快到極點。 云湛想,如果這時候白梵路讓他收手,他一定會瘋。 “讓我聽聽,如果你能喘得和我的男神一樣讓我心動,我就讓你吃,否則……看得到吃不著……” 云湛低頭看著白梵路,從他眼神里讀懂了什么。 白梵路輕輕動了動,做出一個姿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煮熟的鴨子,可別再讓它飛了……阿湛……” 配合他那比勾引還要大膽的動作,這個“寬”和“嚴”,瞬間就具有了某種叫人發(fā)瘋的隱秘暗示。 更何況最后那聲帶著顫音的阿湛,這要是還能忍,那真就不是男人了。 云湛微俯下身,貼近白梵路耳邊,低著嗓,用那種傳說中能叫耳朵懷孕的帝王攻音幽幽說 “阿黎,竟敢挑逗本神君,好大的膽子……對付你這樣的妖精,便只能教你領(lǐng)教領(lǐng)教……本神君的一夜七次神功了?!?/br> “呵……那就拭目以待?” 第102章 地板上床沿邊,散落的衣服被子枕頭,空氣中潮熱未褪,不知過去多久,濁重呼吸仍舊此起彼伏,未曾稍作停歇。 窗簾外斗轉(zhuǎn)星移,路燈透進的微光被初晨第一縷朝陽接替。 白梵路無力地軟著,任身體隨波逐流,喃喃,“你……夠了啊……” 云湛捉住他手,十指相扣,“七次呢……不夠……” 白梵路又困又累,招架不住喘氣,“你還真的……你怎么不干脆……讓我死了算了……” 云湛低笑,“我的好哥哥……這種話可不能在床上亂說,會出人命的……” “你……流氓!” “誰叫你勾引我?還說什么……寬、嚴、有、度……” 動作隨著這幾個字急緩張弛,白梵路嗚咽兩聲,泛著水光的眸子狠狠瞪向始作傭者。 可這一瞪完全不具有任何威懾性,反倒是讓某人更加得到鼓勵,驚濤拍岸勢如破竹不達頂峰誓不罷休。 之后的結(jié)果是,初嘗甘醴的兩人,整整一天一夜才算真正離床,準確來講,其中一個還是被抱下來的。 白梵路噪子啞了,想罵人都罵不出。 云湛察言觀色,喂飯喂水洗澡搓背細致善后貼心照顧,鞍前馬后將媳婦兒伺候得服服帖帖,然后再扶上床躺好。 床單自然是換過的,原來那條怎么說呢……完全沒眼看了。 但云湛還是去洗干凈晾起來,白梵路看他在陽臺晾床單,臉上云蒸霞蔚甚是賞心悅目。 “這就害羞了?昨晚那么大膽。” 云湛鉆進被子里樓住熱烘烘的某人,心想果然還是酒后吐真言的哥哥更撩人,看來以后家里得多備點酒,時不時助興用。 白梵路還是四肢無力,以沉默作為反抗。 云湛笑著在他額頭吻了一下,“哥哥,真好,你終于肯相信我了。我知道你心里還有很多不舒服,現(xiàn)在我也都能和你坦白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是為了以后能好好和你在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