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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河不知他要做什么,卻見白梵路抬手,然后臉就被輕輕碰了一下,繼而停在額角。 “霖秋?” 白梵路摸到慕云河臉上的冷汗,他手試著往旁邊,放在慕云河拿著刀子的左手上,微微握起來。 “如果沒力氣了,我借給你?!?/br> 慕云河一愣。 白梵路的手只是在他手背上輕輕握了一下,似乎是怕干擾他動作,稍作停留就離開了。 但他人就坐在對面沒走,“等你弄好了,我替你包扎?!?/br> 慕云河凝視著面前人沉靜的面容,心里漲滿了說不出的情緒,“好,就快了。” 啪嗒……石頭掉在地上發(fā)出聲音的同時,白梵路也不由自主直起身,那東西從傷口出來,必定會出很多血。 “沒怎么出血?!?/br> 慕云河仿佛看出他所想,但白梵路接下來分明聞到一股明顯的焦糊味兒。 “你……” 剛說一個字,就覺得身前一沉,慕云河朝他擁了過來,左手?jǐn)堉?,右手無力地垂在身側(cè)。 慕云河沒說話,他這會兒不能說話,一說就會泄露,這止血的痛感真的忍不了。 白梵路大概猜到什么,慕云河臉就靠在他肩膀,汗涔涔的,整個上身也是,露在外面的皮膚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 當(dāng)真是疼極了吧,這騙子…… 白梵路剛剛其實就發(fā)現(xiàn)了,慕云河頭上冒汗,青筋繃起,明顯是在硬撐,所以他才說要借他力氣的。 雖然借力氣這種事聽著很玄奧……但他腦子一熱就那么說了。 慕云河抱著白梵路待了一會兒,才總算緩過來,“啊,舒坦多了……多虧我媳婦兒借我力氣。” 又恢復(fù)了那種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只不過的確是虛脫過后勁頭沒那么足了。 白梵路難得不懟他,只催快點撒上愈創(chuàng)藥,然后用慕云河上身的衣服扯成條幫他包扎。 而這時,白梵路才終于明白,慕云河說讓他留著力氣包扎是什么意思。 因為傷口在肩上,要包扎就勢必要從肩到腋下多纏幾圈,白梵路專心致志這樣做的時候,某人趁他離得近,攬住上來就親一口。 “……”白梵路表示,對待傷員,可以適當(dāng)忍。 熟料又纏一圈,再獲一口。 白梵路暗暗嘆息,傷員有特權(quán),大不了當(dāng)贈送一次。 可有些人就是這么得寸進(jìn)尺,前兩次得了甜頭,第三次直接箍著白梵路來了個濕熱長吻,直接將人按在河灘上,碾壓了半天。 當(dāng)真是“留著力氣”全用完了,才癱在白梵路身上,意猶未盡道,“若這是床該有多好……” “……若這是床,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踹下去?!?/br> 就因為不是床,白梵路才考慮這貨萬一被掀翻,后背著地傷口又得碰到,這才手下留情的,沒想到他如此不識好歹,占足了便宜還不知見好就收。 他就不該心軟! 白梵路沒意識到,其實打從答應(yīng)成親起,他這顆心就已經(jīng)軟成熟柿子,可任人揉圓搓扁了。 總算暫時解決傷口的事,現(xiàn)在最大的困難就是如何從這谷底出去。 聽慕云河描述,掉下來的地方是一處斷崖,原路返回行不通,而兩人身上除了一把刀和火折子,也沒別的用具。 按照落點與恒昌郡的方位,二人決定沿著河往上游走。 他們掉下來時才是上午,再經(jīng)療傷休整,這連番下來,已經(jīng)到了黃昏。 “我們歇一夜再走?!?/br> 白梵路看不到天色,但也的確走累了。 慕云河原地升起火堆,上樹去摘來幾個野果,兩人墊了墊肚子。 “這林中或許有野雞,我去碰碰運氣?!?/br> 慕云河雖然右手不能大動,但畢竟武功不錯,不多時真就逮回來一只野雞。 褪毛清洗做得倒是熟練,白梵路聽著,問他,“也是慕將軍教你的?” “當(dāng)然了!”慕云河架起野雞在火上烤,“我爹什么都會,比我厲害?!?/br> 白梵路突然就想起慕王妃說的那句,從慕將軍故去后,慕云河大受打擊……難怪,他們父子感情一定很深。 “你也很厲害?!卑阻舐返馈?/br> 慕云河笑了,“可我不喜歡打仗,但……”他頓了頓,“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去的吧。” “……”你不會去,你沒時間了,白梵路想,不過等出了棋局,外面那仗更難打。 “嗨,說這個做什么!來,霖秋,嘗嘗我烤的野雞,許久沒烤了,也不知成不成,而且沒作料也沒酒,味道大概會腥的?!?/br> 白梵路接過一塊,是大腿rou,他咬了一口,“火候正好,還可以不腥,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真的!”慕云河大受鼓勵,“那你多吃點,這個rou多……還有這,這地方rou嫩!” 他挑挑揀揀,把好的都分給了白梵路。 白梵路本來不好意思想婉拒的,這時忽然覺得這情形莫名熟悉,似乎在哪里也曾有人,像慕云河此般這樣待他。 等吃完了,天也徹底黑下來。 兩人多撿了些干木柴,存放在身邊,保持夜里篝火不滅,防止有野獸偷襲。 慕云河上衣破了,晚上就有正當(dāng)理由擠著白梵路睡,白梵路脫下外衫給兩人蓋在肩上,就這么靠著過了一夜。 第二天,依舊是繼續(xù)沿著河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