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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滴落在岐昭唇上。 同時撫過他嘴唇的,還有莫九黎墨玉一般溫潤的長發(fā),柔軟被微風(fēng)吹起,散在岐昭胸口的位置,仿似一張迷魅的網(wǎng),鋪灑在這令人沉醉的夜色里。 草色,清風(fēng),勾月,繁星。 薄衣,青絲,美人,醇酒。 還有如此這般親昵宛轉(zhuǎn)的姿勢,看在有心人眼中,便如半倚半就,欲語還休。 白梵路也被這畫面驚住了,他不由地看向岐昭。 那位神仙仿佛正癡癡地呆望著身上的人,一動不動,從上方滴落的酒液,他許是飲下了,喉間有吞咽聲。 白梵路恍惚中也想起酒的味道,這種傳說中的“忘憂”之物,初飲時入口是甘,入喉是辣,入胃是灼,并沒那么好喝。 但關(guān)鍵就是回味,越是陳釀便越有回味,仿佛還夾雜了些恬淡的、微冷的,像是春日梨花的幽香。 “岐昭,你若再不還手,我可就不客氣全部喝完了?” 不知過了多久,莫九黎才終于停下來,看岐昭還在發(fā)呆,他便笑著重又作勢要去咬那壇口。 岐昭一把拉住他手臂,“不許喝了!” 莫九黎笑,“為何不許?” 岐昭狠狠道,“我陪你喝!” 夜里的風(fēng)格外清冷,不過有酒喝,就仿佛風(fēng)再冷,也能讓人溫暖到發(fā)熱。 岐昭側(cè)過頭,旁邊的莫九黎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了,白梵路聽見隱約輕微的呼吸聲。 岐昭抬手,掌心一團(tuán)光正要揚(yáng)起,忽而一遲疑,轉(zhuǎn)收起來。岐昭直接從身上解下自己的外衫,展開披在莫九黎身上。 莫九黎朝岐昭這邊翻過身,身體微微蜷縮,保護(hù)自己的姿勢。 岐昭就這么靜靜在旁坐著,白梵路看不清他神情,只看出他在低頭瞧著莫九黎,瞧了許久。 周圍異常安靜,可是夢并沒結(jié)束,白梵路還在這片草原上,又等了一會兒,他聽到遠(yuǎn)處傳來馬蹄聲。 循聲望去,是一匹黑馬,夜色下那馬周身鍍著一層神光,幽幽然宛如冷火一般。 白梵路忽然覺知到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岐昭起身走到那匹馬旁邊,特意離開莫九黎一段距離。 “君上,您這次下凡時間太久,恐怕……” “我知道,”岐昭回頭看一眼莫九黎,“頂多十日,我定會回去。” 他拍拍那匹馬,“山后雪,再辛苦你,穩(wěn)住那幫老不修?!?/br> 山后雪? 白梵路吃了一驚,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他在哪里聽過? “君上放心?!?/br> 白梵路還待再看一看那馬,它卻已經(jīng)消失于天際。 岐昭又回到莫九黎身邊,也跟著躺下,面對著莫九黎的方向。 白梵路不知那兩人現(xiàn)在什么情況,似乎這夢應(yīng)該是在春夢之前,感覺他們之間頂多只是種略微曖昧的氣氛,還不到后頭那般。 而他正疑惑時,卻聽岐昭道,“阿黎,若我走了,你……” 半晌,又自嘲道,“我在想什么呢……罷了!” 岐昭突然坐起,施展法術(shù),下一刻莫九黎便自草地上消失。 只余了岐昭一人緩緩站起身,對著某個方向遙望佇立。 “便如你說的,有緣再會吧。” 白梵路心頭沉重,下一刻白霧茫茫,這夢又要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嘖嘖嘖 云狗湛:干啥? 作者:原來你竟是這樣的酒瘋狗。 云狗湛:有意見? 作者:沒有,你高興就好。 白小路:我不高興。 第73章 白梵路本以為這一個月會很慢,但游遍小半個江南,不知不覺中天氣轉(zhuǎn)暖,連荷塘中最早一批花骨朵都開始外露,他才意識到時間過得飛快,離慕云河生辰只剩下不到六天。 他們開始往回走,畢竟慶祝生辰這種事還是要在王府中才合適。 回去的路上起初騎馬,到快要接近恒昌郡的兩個驛站時,白梵路再次換回女裝,慕云河雇了一輛馬車,他二人還是坐馬車回。 想到還有兩天就是慕云河生辰,白梵路心里還是有些七上不下,修仙世界中渡劫都是很可怕的,動輒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他真的能幫云湛渡過劫難嗎? 白梵路如臨大敵,早沒了去時那種非倒計(jì)時狀態(tài)的輕松愜意。 慕云河一直注意白梵路,自然看出他心不在焉。但二人現(xiàn)在不能交談,他便又從白梵路對面坐到同側(cè),都在車尾部,正要和他說什么。 突然,車身一陣極為猛烈的顛簸。 外邊車夫大聲喊道,“落石啦!落石啦!” 轟隆隆,滾石聲從上方傳來,隨即一聲慘呼,馬車前半部被一塊巨大落石砸中,馬車車廂被從中劈成兩截,那車夫和方才慕云河所坐的位置眨眼就已經(jīng)在落石底下! 慕云河正要帶白梵路脫離車廂,但緊跟著又有幾塊落石砸下,截?cái)嗔怂麄內(nèi)ヂ贰?/br> 前方馬匹沒被砸到,這時受到驚嚇,使勁往前沖,半截馬車被它帶著拖行,又有幾塊落石密集地從上方滾落。 前方道路被堵住,馬匹慌亂中不顧方向,嘶鳴一聲飛蹄從路邊山坡躍了下去。 天旋地轉(zhuǎn)間,慕云河只來得及一手護(hù)住白梵路,一手使勁攀緊半截馬車,不讓人車脫離。 也多虧他臨危不亂,這山坡下盡是尖銳石塊,翻滾中馬車幾乎完全支離破碎,替二人擋去了大部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