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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人沒料到這一出,登時吹胡子瞪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人搶先回罵。 云翳低聲喝彩,“景虹師姐,好樣兒的!” 白梵路不由就有些好笑,剛想說不必如此,結果那幾人被嗆得噎住一輪,現在反應過來,大概是看云翳年紀小,景虹一介女流勢單力孤,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竟然還真敢回嘴。 “我、我們仙門是被魔族襲擊了,才不是魔窟!” “那可真是好笑嘞!”景虹陰陽怪氣一笑,“這么多仙門都沒事兒,怎么偏生就你們被滅門?哦哦哦,我知道了,因為你們沒本事唄!” “就是就是!”云翳跟道,“自己沒本事護住一方地界,如今受人施舍,就該懂點兒分寸明點兒事理,知不知什么叫寄人籬下少說話,盡在這丟人現眼,我都替你們羞!羞死了!” 有師姐沖鋒在前,云翳膽子也大了,說這么多竟然一點不磕巴,說完還拉下眼皮扮個嫌棄的鬼臉。 景虹既驚訝又欣慰,拍拍云翳肩膀,對那邊驕傲地抬起下巴。 “我們自己的大師兄什么樣,還輪到你們來說?奉勸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再敢亂說話,仔細本姑娘割了你們的舌頭,再扔出天樞門去!到時候看你們遇見真正的魔頭,還不得哭著喊著要回來?” 那幾人面紅耳赤,好半晌都沒再接上話。 “你……你們!” 其中一人還在負隅頑抗,歇斯底里喊道,“他就是魔,我?guī)熜钟H眼看見的!他還殺了人!殺了好多人!” 云翳正要再說,突然被白梵路拉住,他走上前,盯著剛剛說話那人,冷冷一笑。 “哦?你師兄哪只眼睛看見我殺人的?左眼還是右眼?” 那人旁邊的男子腿一抖,悄悄往后退一步。 白梵路注意了。 其實他才不怕被說是魔,他本來就是,所以也不屑與那些人爭辯理論。 但若無緣無故往他腦袋上扣濫殺無辜的屎盆子,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他好歹還記得點兒,那些差點被壓在廢墟下的人里,依稀就有承影門打扮的人吧。 真是運氣不好,早知道直接送他歸西算了。 這種忘恩負義是非不分還愛亂嚼舌根的人渣,留著他干什么。 白梵路面帶微笑走過去,“就是你吧?是你這雙眼睛看見我殺人的?” 那人見著白梵路的笑,先是一陣失神,繼而反應過來,驚恐地睜大眼,忙不迭搖頭。 “我……我……我沒有……” “是沒有看見?還是沒有什么?” 白梵路又走近一步,隨著他唇角上揚,周遭隱隱有微風揚起。 那人承受不住他靈氣重壓,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下頭搖得更像撥浪鼓,看起來慫得要命。 白梵路嫌惡地挑了挑眉,還以為多硬氣呢。 那人只差五體投地了,根本不敢看白梵路,嚇得語無倫次,“我沒……沒看見……不!不是我!不是我傳的!” 云翳聞言氣得跳過去,一腳揣在那人胸口,將他踹飛。 “原來是你在背后亂說話!污蔑我?guī)熜郑】次医裉觳皇帐澳阄揖筒唤性启?!?/br> 這大概是小云翳能說的最嚴重的威脅了吧。 白梵路看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喘得和什么似的,忍不住伸手攬住他肩膀,在他腦袋上揉一揉,“別氣,為這種人不值當……” 云翳猶不解氣,“可……” “可他該死。” 突如其來的沉冷一句,白梵路驚訝轉頭,竟然是王崇羽。 “也該瞎。” 他又說了一句,話音未落手中劍光一閃,剛剛跪地的那人突然捂住眼睛痛苦地扭作一團。 再下一刻他身形化為黑霧,魔氣自他周身飄散開來,最后在仙氣包圍中凝結成細碎烏晶。 在場的幾人都露出震驚的表情,包括不遠處那些被打掉門牙的承影門弟子。 “都瞧清楚了?真正的魔是這樣的?!蓖醭缬鹨暰€逐一掃過承影門人。 “……”白梵路神色復雜地看向王崇羽,兩人目光相觸,王崇羽對他點點頭。 而他手腕一翻,剛剛出手的劍光這才清楚顯現,原來是凌青子的“冰錐”。 所以這也代表本人授意。 承影門人面面相覷,終究是默默低下頭。 只聽王崇羽聲音洪亮且清楚地道,“此事關乎我天樞門弟子清譽,且四山會盟時即有定論,若旁人再敢隨意置喙,誤傳言論,休怪我天樞門不客氣?!?/br> 那幾人諾諾地應了聲,頭也不敢抬,就灰溜溜地走了。 “看看他們那副樣子,現在外面那么亂,就只會當縮頭烏龜,除了背地里說閑話,還會干點兒干什么呀?師尊還真是夠好了,要是我,現在就將他們掃地出門,任他們自生自滅去!” “景虹師姐,我以前都沒發(fā)現你吵架這么厲害的?” 云翳崇拜得星星眼,景虹紅著臉敲他一記,揪揪他發(fā)髻。 “你才是啊,往常一見大師兄說話就結巴,今天流利得跟什么似的,看來結巴是為他,不結巴也是為他嘛!” 云翳不好意思地整理頭發(fā),轉頭見白梵路正定定看著他們這邊出神,忙道,“大師兄,你怎么了?” 不會是氣壞了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王崇羽也問,“你昏睡三天了,才醒來會不適應,我扶你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