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深夜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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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依道:“我二叔應(yīng)該沒說謊,如果他知道梅花脯是進(jìn)獻(xiàn)給太后的,早滿世界找貨源去了,怎么可能安坐家中,直到被捕?” “那說謊的是胡子元?”蔡禮問道。 “胡世子不會騙我的,我信他。”沈依依的口吻很肯定,“等我找到證據(jù),證實了我二叔的話,就去找胡世子,與他開誠布公地談一談,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信任胡樞這種話,能不跟他講么,他并不想聽。蔡禮趁她不注意,偷偷扯了扯她腰間玉佩上的穗子。 兩人回到將軍府,一番洗漱過后上了床,鉆進(jìn)了各自的被窩。 沈依依裹著被子,與蔡禮面對面地躺著,問道:“阿禮,胡世子與他父親的關(guān)系如何?” 又提胡樞?蔡禮聞著對面飄過來的茉莉香味兒,話不對題:“你抹脂膏了?” 天天都抹了,今天才聞見?沈依依隔著被子踢了他一下:“能不能認(rèn)真點,說正事兒呢?!?/br> 她偷偷地喜歡他,把他的喜好記在小冊子上,算不算正事兒?蔡禮朝枕頭底下抹了一把,發(fā)現(xiàn)小冊子還在,嘴角就翹了起來:“胡子元年少成名,是晉國府的寶貝,不過與他父親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br> 這樣啊沈依依看了會兒帳頂上的繡紋,道:“阿禮,你有辦法送幾瓶金瘡藥去刑部大牢么?在梅花脯的事水落石出之前,我不希望我二叔出事。” “行,小事一樁?!辈潭Y滿口應(yīng)承。 “謝謝你,阿禮?!鄙蛞酪烙芍缘馗屑さ?,“如果沒有你幫忙,即便我避開這樁禍?zhǔn)?,也不知該如何救我父親出來?!?/br> “謝什么,我們不是夫妻么?!辈潭Y摸著枕頭底下的小冊子道。 他把夫妻二字說得這樣順口,沈依依盯著他直看。 蔡禮忙道:“假的,假的?!?/br> 沈依依垂頭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沈家大當(dāng)家的印章,還在我這里呢。不過那東西小,不惹眼,萬一有事,隨時可以扔掉?!?/br> “應(yīng)該不會有事,你們做生意認(rèn)印章,但在官府眼里,什么都不是?!辈潭Y說著,又有幾分好奇,“沈家大當(dāng)家的印章,怎么會在你手里?” “因為我這幾個叔叔,我一個都瞧不上?!鄙蛞酪绹@了口氣,“不知道印章該給誰,所以先留著了?!?/br> 蔡禮回憶起以前的一些事來,道:“你那幾個叔叔,都挺唯利是圖的,他們現(xiàn)在指望你救,才對你氣氣,一旦不需要你,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那有什么辦法,該救還得救?!鄙蛞酪缆柫寺柤?,“這是整個沈家的事,跟個人無關(guān)?!?/br> 她這一聳肩,被子下滑了幾分,露出了肩頭來,蔡禮趕緊伸出手,幫她蓋好了:“別亂動,天氣冷,當(dāng)心著涼?!?/br> 初冬時節(jié),天冷乍寒,卻又還沒冷到需要燒地龍,最容易感冒了,沈依依朝被子里縮了縮,笑了起來:“你幫我蓋被子,自己卻露出來了。” “我不怕冷。”蔡禮使勁地幫她按了按被角,“睡覺?!?/br> 沈依依很聽話,眼睛一閉,馬上就著。 蔡禮躺在她旁邊,聽著她平穩(wěn)綿長的呼吸,聞著那若有若無的茉莉香味兒,于是和昨天一樣,又失眠了。 蔡禮今天很鎮(zhèn)定,打算靜靜地看她半宿,再考慮睡覺的事兒,誰知她很快翻了個身,把背對著他了。 蔡禮躊躇了半天,到底沒好意思探過身去看,偷偷地把那小冊子摸出來,黑燈瞎火地翻了一會兒,睡著了。 長嘯居,正房西次間。 魏氏看著進(jìn)門的蔡復(fù)勇,驚喜萬分:“老爺,您這么快就回來了?” 蔡復(fù)勇滿臉疲憊,大步走到桌前坐下,方道:“早些時皇上傳召,我本來就在回京的路上?!?/br> “那我寫的信,您可收到了?”魏氏親手倒了茶,端給了他。 蔡復(fù)勇接過茶,一口喝干,道:“你們的信,大哥都派人給我送來了,命我全權(quán)代表他,處理此事?!?/br> 有了蔡復(fù)廣的授權(quán),這事兒就好辦了!魏氏給他添了茶,高興道:“這下總算可以把沈依依趕出將軍府了。沈家犯了事兒,理由足夠?!?/br> “無知婦人。”蔡復(fù)勇把茶盞一推,“你把沈依依趕出府有什么用?” “怎么沒用了?”魏氏恨恨地道,“她留在府中,來年就是世子夫人,我可不想被一介商戶女壓在頭上?!?/br> “何必這樣麻煩,換個世子,不就一勞永逸了?!辈虖?fù)勇笑了一下。 這話足以讓人心驚,但魏氏只是撇了撇嘴:“老爺想什么吶,咱們將軍府三房人,通共只有蔡禮一個兒子,能換誰?難道指望二房江姨娘肚子里的那個?” 蔡復(fù)勇看了她一眼:“我不是有個兒子嗎?” 魏氏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豎起了眉毛:“那個野種?!老爺你的心也太大了!”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還張口閉口野種!”蔡復(fù)勇把桌子一拍,也站了起來,“阿文跟我生得一個模樣,怎么可能是野種!” “就算不是野種,那也是外室子!”魏氏氣得手都在抖,“一個卑賤的外室子,連進(jìn)蔡家門的資格都沒有,還肖想當(dāng)世子?!” 蔡復(fù)勇將手按在魏氏的肩膀上,忽然變溫柔了起來:“把他記在你的名下,他就有資格了?!?/br> “你做夢!”魏氏身子一扭,甩開了他的手。 “你不要意氣用事?!辈虖?fù)勇再次按上她的肩,顯得極有耐心,“蔡家能有今天,不止是大哥一個人的功勞,我常年隨他鎮(zhèn)守南疆,也曾流過汗,灑過血,憑什么到頭來,榮光全是他的?” 魏氏沒有作聲,這次沒有甩開他的手。 蔡復(fù)勇仿佛得到了鼓勵,繼續(xù)道:“我們將軍府人丁少,庶子庶女都是寶,等阿禮從族譜上除名,府中男丁就只剩下了阿文,大哥就算不想讓他繼承家業(yè)都不行?!?/br> 魏氏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想把阿禮趕走?你說得輕巧。大哥雖然遠(yuǎn)在南疆,但大嫂可不是吃素的?!?/br> “我哪敢趕阿禮走?就算敢,大哥事后也不會饒了我。”蔡復(fù)勇笑得很得意,“我讓他自己走!” “阿禮又沒有犯錯,怎么可能會自己走?”魏氏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辈虖?fù)勇松開她的肩膀,重新落座。 魏氏沉著臉道:“你想把那個野種記在我名下,卻又事事瞞著我,哪有這么好的事?”.. 如果沒有魏氏幫忙,即便蔡禮走了也白搭,倒便宜了二房,蔡復(fù)勇只好招手讓她過來,附耳低聲道:“說起來,還得感謝阿禮娶了沈依依,更得感謝沈家這次犯了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