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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眶發(fā)熱,鼻子酸澀,朝著靳云庭的宅子所在的方向拱手一拜,“日后有用得上馮某的地方,但請公子吩咐?!?/br> 辛戌道,“大人言重。公子來忠義關(guān)時經(jīng)過北原,發(fā)現(xiàn)北原的土壤比蒼州的上等田還要肥沃,就這么荒廢著實在可惜。” “公子差屬下代他問大人一句,敢不敢和南境爭一爭大耀糧倉的地位?” 辛戌走后馮遠一直呆坐在椅子里,直到下人稟報鹽鋪的掌柜來了。 “讓他回去吧?!瘪T遠擺手。 知道喬斯年派人來是送鹽,他就讓人去請鹽鋪的掌柜,意在分辨喬斯年煮的鹽如何,他倒是從來沒有懷疑喬斯年會用別的鹽代替。 現(xiàn)在不需要任何人,馮遠自己就能辨識這些鹽是什么品質(zhì)。 喬斯年還沒來忠義關(guān)時,馮遠已經(jīng)從鎮(zhèn)子上去蒼州參加鄉(xiāng)試回來的學子那里聽說這個哥兒的豐功偉績,發(fā)印的《試題集》和《答題集》只要七兩三錢銀子、憑一己之力拿下茗香茶樓文會前兩名。 一個哥兒有如此才學膽識、人脈路子,馮遠自愧不如。至于《試題集》和《答題集》,他以為是大皇子趙意歡主導。 然后突然有一天,喬斯年隨靳云庭來到忠義關(guān),還住進靳云庭空置幾年的宅子里,馮遠就知道這個人不能輕忽。 果然當天晚上他的案頭多出一份喬斯年的履歷,看得出來喬家把他教養(yǎng)得很好,琴棋書畫詩書禮樂不說樣樣精通,每一樣拿出來至少也屬中上,離開耀京后的樁樁件件更是堪稱驚艷。 第二天他找了個理由登門,發(fā)現(xiàn)喬斯年目光清正,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一點看不出有隱忍三年的心機城府。 之后再見喬斯年是在大集,馮遠沒有上前打擾。 朝廷取消了互市,馮遠本以為這次的大集會顯清冷,沒想到喬斯年在河邊殺豬宰羊灌香腸,帶來另一番熱鬧。 現(xiàn)在鎮(zhèn)子上稍有余錢的人家都掛著幾節(jié)香腸,吃不上rou的就買些豆腐豬血灌著吃,也是一道大菜。 鹽鋪里,喬斯年毫不隱晦地說出自己要煮鹽,馮遠就知道他沒有以鹽謀利的打算,既驚嘆他身藏百藝,更佩服他的胸襟。 要知道,鹽雖然是官營,喬斯年想要經(jīng)銷食鹽的許可憑證鹽引,不過是大皇子一句話的事。 想到大皇子,馮遠就想起才收到的邸報,算算時間,以鎮(zhèn)北侯府的渠道,喬斯年煮鹽大概是在知曉陛下冊封皇太孫的消息之后。 真是好大的一份賀禮! 至于和南境爭奪大耀糧倉的位置,馮遠搖頭失笑,年輕人畫大餅也不知道畫一個靠譜的。和南境比糧食產(chǎn)量,把關(guān)外也開墾成良田還差不多,所以不可能。 倒是北原,按理應該歸蒼州府管轄,因為種種原因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蒼水以北蒼州府便不怎么管了。 若是能把北原劃進忠義關(guān),自己就不是地界只有小鎮(zhèn)大小的縣令;若是真的能種糧,想到一馬平川北原滾起金色麥浪,馮遠心中燃起火焰,仿佛回到三十年前,這次他可不是孤身一人,喬斯年就是現(xiàn)成的助力。 馮遠闊步往書房走去,這不是門前屋后挖菜園子,土地不能隨便開墾,一層一層上報很可能被截胡,好在他能上達天聽。 菜園子,馮遠心頭一跳,喊來隨從,“前些日子各處邊所是不是多了許多菜地,查清楚是什么時候的事?!?/br> 另一邊,喬斯年正捏著喬斯文的胳膊一臉心疼,“怎么瘦成這樣?這幾天都在下雪,你們路上怎么走?白鹿書院已經(jīng)放假了嗎?” “我在抽條,自然就瘦了?!眴趟刮拿蛑旖?,“兄長還好嗎?” “我挺好的,”喬斯年直起身和他比了比身高,“確實長高了不少。” 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對一旁眉開眼笑的青竹道,“帶斯文去洗漱,吃點兒東西睡一覺?!?/br> 又和喬斯文商量,“靳琛住在東廂房,你就住西廂房吧。房間一時半會兒收拾不出來,你先在正房休息怎么樣?” 喬斯文好不容易見著喬斯年,能和他在一個屋檐下怎么可能拒絕,“我不困,想和兄長說說話?!?/br> “成,”喬斯年笑道,“先去洗洗換身衣裳?!?/br> 喬斯文走后辛午道,“我們是隨運送糧草的隊伍過來的,白鹿書院沒有放假?!?/br> 原來是瑞興帝冊封皇太孫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安平城,喬老爺火急火燎要把喬斯文送到喬斯年身邊,誰勸都沒用。辛午沒辦法,正好有糧草過來,加了三輛杷車把喬斯文帶到了忠義關(guān)。 “三輛杷車?”剛才停在門外的明明只有兩輛。 “另一輛杷車上是赤兔和靈蛇珠,直接送去了大營?!?/br> 赤兔和靈蛇珠是趙意歡重金尋來的那兩匹照夜玉獅子,大景國的良駒,喬斯文承諾會好好養(yǎng)。 “胡鬧,那么小的馬怎么經(jīng)得起風雪?” 辛午看他一眼,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么了?”喬斯年笑道,“吞吞吐吐不像你?!?/br> 辛午垂首,“過度保護不利于赤兔成為一匹戰(zhàn)馬?!?/br> 喬斯年默然,辛午說的是赤兔又何嘗不是提醒他對喬斯文該放手時放手,可是…… 按下心思,讓辛午自去安頓,喬斯年取出楠木盒拿出里面的大手卷徐徐展開,這幅字畫他已經(jīng)看過許多遍,張松雪似乎成心要他難受,畫里每一個時期的靳云庭都讓他想沖進歲月里抱走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