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星辰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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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夜像個重傷員似的,半躺在床上,張著嘴巴等待凌絕塵的投喂。那小嘴巴張的,就跟鳥窩里嗷嗷待哺的雛鳥似的。喝了一碗鮮美的蝦仁粥,顧夜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挨餓的滋味可真難受,不知道活活餓死的原主,是怎么撐那么久的! 填飽肚子之后,顧夜又開始昏昏欲睡了。凌絕塵把小姑娘放平躺好,又給她掖好被子。顧夜迷迷糊糊地拽住他的衣角:“塵哥哥,別走!” 凌絕塵攥著她的小手,輕聲道:“睡吧,塵哥哥不走,塵哥哥就在這兒守著你?!?/br> 顧夜努力撐開眼睛,往床里面挪了挪,拍拍騰出來的空地:“塵哥哥躺會兒,天亮還要處理軍務(wù)……”說完這些,她秒睡過去——她真是累壞了! 凌絕塵摸摸小姑娘嫩嫩的小臉,略一猶豫,脫了外袍在床外側(cè)躺下。他枕著自己的手,側(cè)身面對小姑娘,看著她甜美的睡顏。那兩排濃密挺翹的睫毛,蓋住了精靈古怪的大眼睛——睡著了的她,美好的如同落入凡塵的精靈,不染塵埃。 凌絕塵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他是被臨時被抽調(diào)過來,充當他親衛(wèi)的明辰吵醒的。 “救命!神醫(yī)小姑娘呢?你們別攔著我,人命關(guān)天……”明辰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慌和哀傷。 在外面候著的兩位丫鬟,攔住了想要闖進來的小將:“明將軍,我們姑娘還在睡著,你在這兒等一會兒?!?/br> “等不了了!再等就出人命了!兩位jiejie幫幫忙,把顧姑娘喚起來,我求你們了!”明辰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不安。 丫鬟搖搖頭道:“將軍吩咐了,誰也不許進去打擾姑娘,天塌下來也不可以!” “什么?那我去找將軍……咦,將軍呢?”明辰在院子里像熱鍋上的螞蟻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闖進了凌絕塵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被子折得很整齊,被單也很平整,不像昨晚有人睡過的。 明辰從屋里沖出來的時候,正看到自家大將軍王,從顧姑娘的房間內(nèi)出來,他壓下心中的訝異,沖向大將軍王:“將軍,將軍……我要找神醫(yī)顧姑娘……等著她救命呢!” 凌絕塵吩咐兩個丫鬟伺候顧夜洗漱,回頭沉聲道:“慌什么!好好說話!” “我哥……我哥他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本來只是皮外傷,可是昨天晚上高燒不退,用了許多藥都無濟于事。軍醫(yī)看了說,他們是沒轍了,讓我來找顧姑娘,說她或許有辦法!” 明辰的哥哥明星跟他是雙胞胎兄弟,雖然只比他早降生一刻鐘,性子卻和明辰的跳脫相反,沉穩(wěn)而有謀略。雖說只有二十多歲,卻已經(jīng)是個千戶了。在戰(zhàn)場上,他一直是身先士卒。攻城的那一戰(zhàn),他腿上受了傷,不是很重,讓軍醫(yī)包扎后,他也沒放在心上,誰知道…… 顧夜在明辰咋呼著要找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來。草草的洗漱過后,她便對明辰道:“你哥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凌絕塵端了一碗羊乳,跟在她身后,讓她先喝下去。又把手中的蒸餃遞給她。顧夜拿著邊走邊吃。 明辰的哥哥傷不重,并不住傷兵營,而是在進城后選了一處空置的宅子住下來。宅子并不遠,她們騎馬不到一刻鐘便到了。 一座兩進的宅子,住著明辰兄弟和其他幾位小將,都是軍隊中表現(xiàn)出色的年輕人。明星此時被他的好友劉丹照看著,他的頭上敷著冷水毛巾,身上的衣服也散開了,劉丹用溫水為他擦身降溫。不過,效果似乎并不顯著。 “讓我看看傷口!”顧夜吃完最后一口蒸餃,用濕帕子擦了擦手,讓劉丹小將讓出個位置。她剪開傷者的褲子,露出整個大腿。大腿上的傷口,紅腫不堪,有的地方還流出了白色的膿液。顯然,是因為消毒不到位,感染了! “神醫(yī)小姑娘,我哥的傷,你能不能治?軍醫(yī)說了,我哥能撐過高熱就沒事了,要撐不過就……”明辰看到那慘不忍睹的傷口,眼眶紅紅的。 “這傷說嚴重也嚴重!感染會影響傷口愈合,嚴重的還會使傷口擴大,甚至引起毒血癥,因而喪命?!鳖櫼拐f的是最壞的打算。 明辰一聽,眼淚登時就下來了。他撲到床邊,拉著哥哥的手嗚咽著。兩人一起出生,一起長大,一起從軍。從小到大,都是這個只比自己大一刻鐘的哥哥在照顧他。 他惹了禍,永遠都是哥哥站出來,替他背鍋,替他善后。哥哥就像他背后的堅強靠山,有哥哥在他才可以肆無忌憚地任性。哥哥要是不在了,他該怎么辦? “哭什么?一邊待著去,別杵在這礙事!”顧夜瞪了他一眼,繼續(xù)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哥這傷說不嚴重,也不嚴重!只不過是初期癥狀,只要把傷口重新處理,掛瓶吊水就能搞定!” 她口中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藥箱里拿出輸液的設(shè)備,配了消炎的抗生素,在傷者的手背上找到靜脈,一針扎下去,用膠布固定! 明辰眼淚鼻涕掛一臉。等他消化完顧夜說的話,頓時高興得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小神醫(yī),您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兒。剛剛嚇死我了,以為哥哥沒救了呢!” “誰讓你性子急,沒聽我說完就開始嚎嚎?”顧夜做好了手部消毒,開始重新給傷者清創(chuàng)。打了麻醉,挖去爛rou,重新消毒縫合……這臺小手術(shù),只持續(xù)了不到兩刻鐘就搞定。 那個判定傷者只能聽天由命的軍醫(yī),不知什么時候擠過來,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手術(shù)的每一個流程,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偷師的舉動而感到羞愧。昨天的大手術(shù),人家小姑娘都不避著人,今天也沒有把閑雜人等清理出去。人家肯定不怕這手藝被學去! “怎么樣?學會了沒有?”顧夜沖那位年輕的軍醫(yī)笑了笑,問道。 軍醫(yī)白嫩的臉上微微一紅,小聲道:“只記住了大致流程,還有許多疑問,還需要姑娘給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