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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稷知道這話有些多余,因他對陳氏的了解,今晚陳氏絕不會讓李耿出房門半步的。 阿葉阿木在李稷旁邊護(hù)著,阿鈿和阿焰則按照李稷的吩咐捧著幾個手爐去了惠帝床邊。 很快,李稷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是李傲帶的兵來了,不僅僅有兵,連同后宮里那些妃子娘娘以及其他的兄弟。 李稷知道,該來的都來了,他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成敗就看今晚了。 “開門!” 老遠(yuǎn)的,又像是很近的傳來李傲中氣十足的喊聲。 沒得到屋里一丁點(diǎn)回應(yīng),李傲氣惱不過,下馬,快步上臺階,直奔屋門,揚(yáng)手拍打起門來。 “開門!我乃是大殿下李傲,還不快開門!” 李傲等不了回應(yīng),話音還沒落地,就已經(jīng)抬腳去踹門了。 門沒踹開,被同行的陳衛(wèi)昌和陳章攔住。 李傲氣不順,皺著眉頭:“攔我做什么?他李稷在里頭故意不開門!”說罷不理會他們,直接下令:“來人,給我將門砸開!” “殿下!”陳章大喊一聲,隨即苦口婆心勸道:“若是擾了陛下,到時候你可如何交代?這樣的陣仗本就……” “國公爺,”李傲直接打斷,“這樣的陣仗你我都有份?!逼^可笑的看著他,問:“說我父皇還活著,你信嗎?”他拔高了聲音,手指著門:“我敢說父皇他早就駕崩了,是李稷這個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反了!” 陳章和陳衛(wèi)昌以及在場所有人皆都悚然一驚,各有各的反應(yīng),各有各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來人,給我砸門!” 李傲話才落地,兩扇大門“嘎吱”開了,屋中間顯目的黃色龍椅上坐著李稷,兩旁站著的是拿著大刀的阿葉他們四個。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投去,再一次表情精彩絕倫,堪比恐怖片現(xiàn)場。 李稷居高臨下望著所有人,他冷硬目光一一掃過去,很深的,像是看透他們,看到他們的虛偽,他們的冷血,他們的見風(fēng)使舵,他們的骯臟,他們的狡詐,他厭惡,同時又享受看到他們驚悚的表情,期待他們像狗一樣跪在他面前搖尾巴巴結(jié)討好,一想到這些,就不由自主的揚(yáng)起嘴角笑起來。 “李稷!果然是你!”李傲又急又怒,帶著兵就往屋里沖,還不忘吩咐:“給我拿下這個殺害父皇的不孝子!” 話才不過剛出口,阿葉的大刀就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在了李傲的脖子上,而先進(jìn)去的那幾個兵也被阿木他們?nèi)齻€迅速解決,當(dāng)場斃命。 陳章、陳衛(wèi)昌以及幾個大臣和兩宮皇后娘娘還有諸妃子、皇子紛紛進(jìn)了屋,見狀,陡然頓住腳步,各個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李稷。 屋里被圍堵的水泄不通,所有人圍著那坐在龍椅上氣定神閑的李稷,再靜了片刻后,陳章先開的口:“二殿下……” “大膽!”阿葉出聲打斷,“此乃當(dāng)今陛下,國公爺可記住了?!?/br> 陳章的表情十分的吃驚,不止他,在場所有人都是嚇一跳的表情。 “李稷!”李傲沉不住氣的大吼,“你這個弒父篡位的不孝子!”他叫的急,猩紅了眼,死死盯著李稷,盯著那黃的刺眼的龍椅,接著朝陳衛(wèi)昌他們吼道:“國公爺、丞相、皇后娘娘你們看??!還不快把他拿下!” “刀架在脖子上都堵不上你的嘴!”李稷冷哼,“早晚我要割掉你的舌頭!” 東宮娘娘趙氏一見兒子受如此氣,哪里還受得了,當(dāng)即上前指責(zé)李稷,并讓他放開李傲。 李稷冷冷看她一眼:“是你兒子找死,怨不著別人?!?/br> 趙氏一聽,更是氣急敗壞,嚷嚷著李傲是長子,是惠帝指定的皇位繼承人選,又警告李稷傷了李傲死百次千次都不夠。 李稷懶得搭理,他手上有一封未拆開的信,他將這信遞給趙氏,道:“這字是誰的,你該認(rèn)得?!?/br> 趙氏接過來一看,是惠帝的字,她心下一喜,以為是遺詔,歡喜拆開來看。 信打開,先看見惠帝的印章,待看清信里的字【留全尸】,趙氏面上一白,眼神驚恐,哆嗦著雙腿一軟,癱坐了地上。 正當(dāng)其他人上前欲看那信,李稷先他們一步,將信握在了手里,而后蹲在趙氏身邊,笑著問:“皇后娘娘可認(rèn)得這上頭的字還有這???” 趙氏惶恐驚懼,抖著嘴唇,臉色發(fā)白看著李稷。 “要不要讓其他人來認(rèn)認(rèn)?”李稷挑著眉,要笑不笑的。 “不……不不不,”趙氏回了點(diǎn)神,一把抓住了李稷的胳膊,眼神哀求,戰(zhàn)戰(zhàn)兢兢壓低著嗓子說:“ 求、求您……” 李稷拿開她的手,虛情假意地、象征性的,不懷好意地說:“母后,一家人,何必這般客氣,那這事我便看著辦了。” 李稷站起身,將信收好,他目光落在陳章父子以及西宮陳氏身上,隨后又掃了一圈,而后才說:“你們來,無非是想確認(rèn)父皇到底是死還是活,再者,父皇寫沒寫遺詔?!?/br> 他說著再次掃視一圈,視線最后落在陳家三位上面,問:“母后,你說父皇是活著還是死了?”不等回答,又問:“若父皇沒寫遺詔,你想你的兒子做皇帝嗎?” 陳章護(hù)女心切,立即替陳氏出聲:“鬧這么大動靜,陛下都沒反應(yīng),是不是睡的沉了些?” “睡?”李稷可笑地看著他,“國公爺,我父皇駕崩了,這么明顯的事你還裝什么糊涂,若父皇真活著,你們這幫人才是死百次千次萬次都不夠?!痹挼酱?,他點(diǎn)點(diǎn)腦袋,“不對不對,父皇哪有這樣的本事,他可是連一丁點(diǎn)實(shí)權(quán)都沒有,兵權(quán)可是在你們手上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