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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甜膩的輕吟讓我自己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嘴,挪動著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然而這并不是他那Kingsize的大床,我再躲閃也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專心致志,緩慢而有力地揉搓著,我逐漸癱軟,又漸漸繃緊,身體宛如一張張到極致的弓。 他氣息紊亂,壓抑的低哼給弓上壓上了最后一根稻草,我咬著枕頭一角,劇烈顫抖起來。 不過是揉了揉胸前而已我為自己的反應(yīng),羞恥得蜷成一團(tuán)。 程嘉溯耐心地待我平靜下來,低笑道:你也得幫幫我。 怎、怎么幫?我張口結(jié)舌。 他捉著我的手,覆上某處熱燙,深深淺淺的鼻息在黑暗里交融到一處。 正文 078 甜蜜蜜 不知道是因?yàn)槌碳嗡萆砩细裢馀?,還是與喜歡的人在一起刺激了內(nèi)分泌,這一晚上我的睡眠質(zhì)量空前,竟一點(diǎn)都沒感覺到往日里那種揮之不去的寒意。 次日,我是被程嘉溯叫醒的他的生物鐘極其強(qiáng)大,早晨五點(diǎn)必然準(zhǔn)時醒來,病中都不例外。然而我更習(xí)慣于六點(diǎn)起食堂七點(diǎn)鐘開始供應(yīng)早餐,五點(diǎn)對我們來說太早了。 然而程嘉溯自己醒了,也不允許我再睡,威脅:你要是還躺著,我們就再做一次。 我嚇得一個激靈,爬起來去洗漱,聽到他在身后悶悶地笑。 洗漱臂,時間還早得很,我干脆去廚房打了一鍋水燒著,取一小碗米洗凈,另外準(zhǔn)備好花生、葡萄干、綠豆等物,水一開就下進(jìn)去,再次煮開后,用小火慢慢煨著。 程嘉溯聞到米香,走過來看了看,微笑:你在給我做早飯? 我白他一眼,輕哼:我可不會煮什么暖胃粥,就會這個,你愛吃不吃! 愛吃,他大笑起來,你做的我都愛吃。 我臉紅,轉(zhuǎn)身拿勺子攪著鍋里的米,防止糊鍋,不理他了。 這人越來越無賴了,竟然一把從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我挪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就是不肯放開。 我嘆口氣:我這里沒買菜,你放開我,我去食堂打兩個菜。 他搖頭,姿勢的關(guān)系,下巴在我肩上蹭了蹭,不放。頓了頓,他又補(bǔ)充道,我對菜沒興趣,看著你就夠了。 可我想吃啊。我哭笑不得,拿他突如其來的幼稚毫無辦法。 這么大個男人,突然變得如此黏人,我真是不習(xí)慣,卻又不忍心推開他,只好軟語央求:你放開一下啦,就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程嘉溯耍賴:你稱呼我什么? 你,程嘉溯,程總怎么了? 他從鼻腔里噴了一口氣,不高興道:你就是這么叫你男朋友的?像話么? 我想了想,確實(shí)不像話,不是顯得含糊,就是顯得生疏,于是虛心請教:那你教教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 程嘉溯輕咳一聲,似乎也在考慮讓我叫什么好。他很快考慮好了,湊近我,碧色眼睛里閃著快活的光,看上去仿佛天真的大男孩,令人不敢相信這是一位殺伐果決的總裁。 叫老公。他開口道。 我大驚失色,被自己吸入的空氣嗆到,一邊咳嗽,一邊猛力搖頭。程嘉溯拍著我的背抗議:有那么糟糕嗎?瞧你嚇得這樣! 我緩過勁來,懇請他務(wù)必?fù)Q一個稱呼,老公什么的,恥度實(shí)在太高了。要知道當(dāng)初同鐘楠關(guān)系就親密的時候,我都是叫他的全名的,從來不曾用各種rou麻的稱呼叫過他。 程嘉溯又想了想,勉為其難道:那你可以叫我阿溯哥哥。 我感到自己的臉一點(diǎn)一點(diǎn)燒起來,張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他期待地看著我,那樣真誠的眼神令我不忍心看到他失望的樣子。 于是,我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音量,訥訥道:阿溯哥哥 程嘉溯劈頭蓋臉地親下來,我被他迫得不斷后退,靠到了流理臺上,不甘示弱地回應(yīng)他。 直到鍋里快要溢出的湯汁驚醒了我們,我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推開他,攪了攪粥,好在沒糊,又找抹布擦掉了溢出來的米漿,哀怨地看著他。 他抬手摸摸鼻子,笑道:你還去不去食堂了? 去的啊。早飯光吃粥肯定不行,偏偏工業(yè)園區(qū)附近沒有菜市場,我們每天吃的菜都是食堂統(tǒng)一訂購的,我公寓里之所以有米和幾樣干果,還是為了給自己加餐,真正做飯的時候特別少。 程嘉溯靠近我,笑道:再親一口,就放你去食堂。 我面上很無奈的樣子,心里則暗暗歡喜于他的迷戀,踮腳親了他一口,帶上ID卡往外走:等我一會兒啊,很快就回來。 他裝聽不見:你說什么? 我似乎被他吃定了,阿溯,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程嘉溯這才滿意了,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去吧,我等著你。 然而,兩分鐘后,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手被握在程嘉溯的手心里。 一路上有去吃飯的同事,都驚訝地看著我們,然后跟他打招呼,他很自然地回應(yīng),仿佛每天早晨出現(xiàn)在工業(yè)園、牽著一個女孩子的手一起去食堂,是一日三餐一半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被他的鎮(zhèn)定自若感染,我不管心里有多七上八下,面上都保持著穩(wěn)重的微笑否則容易被人誤會是他強(qiáng)迫了我。 從食堂打包了一份豉汁雞爪、一盤扣三絲,還有一碟配了特制醬汁的嫩豆花,都是清淡的菜。 扣三絲這菜非常麻煩,食堂大師傅很少做,偶爾才會做一兩份來顯示一下手藝高超,一般都是專屬于良彌勒等人的。今天還是托了程嘉溯的福,我也能嘗到這難得的精品。 為了照顧程嘉溯的口味,粥里頭沒有加糖,但米粒清香軟爛,咽下去就自然泛上回甘,余味無窮,仿佛比往日里放了糖的還要甜幾分。 我起初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一抬頭發(fā)現(xiàn)程嘉溯眼中含笑,再摸摸自己的嘴角,竟也是帶著一模一樣的笑意,甜蜜得仿佛世界上再也沒有糟糕的事,只需要兩個人、一張飯桌,就可以定義幸福。 吃完飯,兩個人又黏糊了一會兒,安然開車來接,程嘉溯才離開。 我倆站在車邊依依惜別的時候,安然捂著臉無聲哀嚎,我看到他的嘴型:虐狗??!媽噠,單身沒狗權(quán)??!不禁戳一戳程嘉溯,安然找助理的事兒,怎么樣了? 按照程嘉溯的工作強(qiáng)度,安然要是不找個助理,什么都一手包辦,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女朋友了。我現(xiàn)在心情特別好,看什么都格外順眼,自然也希望安然能夠找到屬于他的幸福。 今天回去就把他的報告批了。程嘉溯隨口道,儀器已經(jīng)運(yùn)到港口了,明天會有人過來交接,你盯著點(diǎn),有事及時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