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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擠擠攘攘,俠客順勢依附到我耳邊,林林,這個人剛剛說什么來著? 隨著俠客的說話起伏,些微的濕氣吹進(jìn)我的耳蝸,癢癢的,我難受的偏了偏頭,回道:他說你長得很對他胃口。 俠客挑眉,一副我怎么可能會相信的神情。 我聳肩:你愛信不信。 于是俠客便糾結(jié)了。 與俠客小迷弟小迷妹們周旋了差不多半小時,我們才得以脫身,不,應(yīng)該說是俠客才得以脫身,我是被他牽連的。 接下來要干嘛呢?這一玩鬧竟然都下午三點了。 不知道,回去睡覺吧。 誒俠客抱怨的長嘆一聲,接著伸出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哥倆兒好的樣子帶著我往觀光索道的方向走,四點貌似是索道的開放時間,林林就陪我一起去嘛,就當(dāng)做約會啦約會! ???誰特喵的要跟你約會??? 可是最后我還是屈服于俠客的yin威之下。誰讓我打不過他呢。 俠客買好票,炫耀的跟我說售票員看他長得可愛是如何巧妙地給他安排了頭等艙,完全一副求夸獎的模樣??墒悄愀嬖V我,索道還分高低貴賤嗎? 坐上了所謂的頭等艙,雪場的景象一覽無余。往老爸老媽那邊再走兩步就是一片森林,不知名的樹木構(gòu)建成白色的樹海,僅僅是那片綠色便能讓人心情變好?;厣硐蛲饪词且蛔d延的雪山,終年積雪不化,深深淺淺的白色戳刺著眼膜,我揉了揉眼。 要是雪崩了那才好玩兒了。 林林想體驗一把絕處逢生嗎? 算了,我可不想,太累了。 俠客哈哈笑了聲,其實偶爾的冒險也是可取的,所謂體驗不同的人生嘛,只不過不要把自己置身于無法逃離的危險之中就好了。 身為蜘蛛,這樣的人生肯定不勝枚舉,但我,還是敬謝不敏了,安安靜靜做自己的小人物便好。 纜車外的風(fēng)聲似乎大了一些,俠客又說了一些話我并沒有聽進(jìn)去,轉(zhuǎn)頭看向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雪,天色也逐漸陰沉 林林,林林林林! 啊怎么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像是歲月久遠(yuǎn)的唱片突然斷了,劃出難聽的尾音便再無聲響。 眼前是俠客放大數(shù)倍的臉,與無數(shù)個夜晚遙遙相望的神情不同,我們都未料到這種局面。 鼻尖相對,不足一公分。 最后還是俠客率先抽身離去,不知為何見他別過臉我竟松了一口氣。剛才的氣氛曖昧而糾纏,恰恰是我不擅長應(yīng)對的局面。 俠客,你有沒有感覺到,纜車不動了?良久,我還是拋出了這個問題。 俠客回頭,帶著我熟悉的笑容,我剛剛喊你就是想說這件事。 我相信我現(xiàn)在的臉色肯定很不好。 尤其是在看見纜車外突然猛烈的風(fēng)雪。 俠客帶著微妙的眼神瞅了我一陣:林林你下次還是別亂說話了。 我: 所以,我們真的是遇上了,傳說中的,雪崩? 滿臉絕望的我看著遠(yuǎn)方的雪山轟隆隆的下滑,如同浪潮一般迅捷的向我們襲來。周圍的纜車上應(yīng)該還有其他跟我們一樣的旅客,但現(xiàn)在根本不是還能關(guān)心別人的時候! 慌亂之際,俠客不容分說的扳過我的身體,認(rèn)真而堅定的看著我:林林,愿意相信我么? 不管你是上帝還是梅林還是耶穌什么的,反正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我只能相信你了! 俠客:雖然不是很懂,但是你要記住,等下你就閉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其他的交給我,能做到嗎? 迎著俠客堅定得不容分說的臉龐,我緩緩點了點頭,伸手揪住他的衣角,然后緊緊閉上雙眼! 下一秒,緊密的黑暗將我包裹,說不清是什么感覺,所有感官都不是自己的,接收到外界的感覺全部慢了一拍,意識似乎不見了一剎那,僅僅是一剎那,而外面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再睜眼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安然的趴在俠客的懷里,而俠客卻雙眼緊閉,仿佛永遠(yuǎn)都不會醒過來那般安詳。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俠客:吸氣呼氣,身體放松,微微彎曲,好的就是那樣 田雨楓:jiejie你們在做啥? 林林;你俠客哥哥在教我如何滑出漂亮的阿姆斯特郎回旋加速器阿姆斯特朗炮! 田雨楓:總感覺成人的世界我不懂。 第7章 滑雪那些事兒2 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我們兩人被埋在一堆積雪下,雪塊松松軟軟,并不厚實,沒兩下就被我刨開。風(fēng)雪已經(jīng)停住了,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反正僅僅從天色看不出時辰。掏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居然沒電關(guān)機(jī)了,這該死的,總不能期待著別人來救吧? 可是 低頭看了眼昏睡的俠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特別是俠客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知是好是壞,是否需要救治,我一顆心都抓到嗓子眼了這家伙還是一臉安詳。 放眼望去,周圍都是一片白色,蒼茫的雪地與灰暗的天空連成一線,就連一絲光明也無。寒風(fēng)吹過,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而俠客則毫無感覺的蜷縮著身體,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雪地求生沒學(xué)過 苦惱中,我前后左右環(huán)顧一圈兒,發(fā)現(xiàn)右手邊有一抹隱隱的綠色。取下眼鏡揉了揉眼,發(fā)現(xiàn)不是反光或者錯覺后,安心不少。想了想戴著眼鏡行動不便于是便將眼鏡揣到兜里。 眼鏡只是平光,我并未近視,戴眼鏡只不過是為了遮住手術(shù)后依然不太對稱的眼睛。大小眼始終是種病,得治。何況我又不像杰西卡大神那樣即便眼睛稍微不對稱也有人為自己前赴后繼。平時不打扮自己并不代表在這方面不在意。久而久之卻也養(yǎng)成了戴眼鏡的習(xí)慣。 瞅了眼躺在雪地上的俠客,依舊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嘆了口氣,現(xiàn)如今對這位救命恩人還有什么期待的我真是不像話。雙手穿過俠客腋下將他托起,小心的將他抱到懷里,一只手固定他的腰身,自己再緩緩轉(zhuǎn)身,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是讓他趴到我背上了。 一個一米八高的成年男子的重量可不是說笑的,像是背了一塊巨石,厚重的感覺壓得我喘不上氣。 咬牙向前邁出一步,松軟的雪瞬間淹沒到我的膝蓋,然后 啪。 正面朝地摔了。 幸虧這是雪地,要換成水泥地恐怕我鼻子要給撞歪了。 掙扎著爬起來,背后壓著個人沒法利索的行動,終于又邁開一步了 啪。 如此反復(fù)幾次,我徹底不想起身了。 在雪地里行走比普通的行走更費(fèi)體力,何況還帶著個體重估計是自己兩倍的俠客?回頭看了眼自己行進(jìn)的路程,一個坑接著一個坑,近半小時里也就走了一百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