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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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曉馬武陸已經(jīng)通過假仁假義打通了關(guān)系,可以隨時進(jìn)天牢對屈雍下手,目前丁瀟瀟低眉順眼的跟在北荒皇帝的身后,一路走到養(yǎng)心居,只等著他開口向自己詢問。 剛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皇帝又醒過來不久,相信他一定有很多疑問。叫自己來,多半也是為了印證。 丁瀟瀟一邊走一邊在苦苦思索,如何讓自己的回答看起來天衣無縫,又無比真誠。 畢竟有些話她不能實說,但 燕王府扣的帽子,也實在過于惡毒了。 養(yǎng)心居里,皇后正等著,看見皇帝下了早朝,正一臉笑容迎上去,卻瞥見丁瀟瀟跟在身后,臉色微微起了一點變化。 畢竟當(dāng)初她進(jìn)宮的時候,可是以皇帝選妃為名義的,雖然她這個“妃”連個皇帝的影子都沒看見,就成了長公主殿中的奴婢。但是畢竟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其中,此刻顯得她身份格外尷尬。 即便如此,皇后還是迅速整理了心情,伏了伏,親切的詢問道:“陛下看起來非常疲憊,剛才臣妾就說了,既然身體剛剛好轉(zhuǎn),還是先以幾日再上朝吧,您偏不聽,讓自己這般勞累?!?/br> 皇上的確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般輕松,整個過程幾乎都是在硬撐,剛到養(yǎng)心居他便身子一晃軟了下去,好在皇后和丁瀟瀟都在身邊,再加上一個太監(jiān),三個人才將身材魁梧的皇帝扶住,緩緩的放在椅子上。 皇后貼心的為皇帝順氣,動作輕柔,但是兩個人放在一起看,更顯得皇后過于成熟了幾分,雖然皇帝不如當(dāng)初丁瀟瀟在芳菲園里看見的畫像上那般清秀,也有了幾分歲月痕跡,但比起這位皇后來還是年輕許多的。 皇帝瞇著眼睛長舒的一口氣緩緩伸出手來阻止了皇后的動作,輕聲道:“皇后也倦了,回宮歇息吧,寡人不要緊?!?/br> 這話一出,皇后立刻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丁瀟瀟一眼。丁瀟瀟自己也覺得非常尷尬。 這是什么意思?把自己帶進(jìn)來,然后支走皇后? 這皇帝到底是什么cao作,若是他真的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也不該在身體如此虛弱的時候還有這般需求吧,但帝王之心誰又琢磨得透呢? 丁瀟瀟立刻用眼神表明立場,求助似的,看著皇后微微的搖了搖頭。 對于她的這個反應(yīng),皇后顯然非常滿意,她淡淡的笑了笑,拒絕的那般委婉,又有道理。 “陛下生病這段時間,妾身夜不能寐,還要獨自支撐朝堂上的變故。多么兇險,都已經(jīng)支撐過來了,現(xiàn)在皇帝行醒,妾身便有了主心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又怎么會疲累呢?這幾個月妾身真的是如地獄般難熬,好不容易盼到皇帝好轉(zhuǎn),還請您允許臣妾在身邊多服侍一會兒吧。” 說罷,皇后溫柔的靠在皇帝身邊,本是夫妻間常見的親昵動作,且也不算過分,可這兩個人面容的差距讓人感覺到那般匪夷所思。 就好像一個已經(jīng)初生華發(fā)的小阿姨,靠在一個而立之年的男子身邊一般,可是一想起太子的年紀(jì),丁瀟瀟算了一下,這位皇帝之前有皇子夭折,而后又將太子養(yǎng)大。 算起歲數(shù)來,怎么也應(yīng)該最少有四十歲,可為何他顯得這么年輕呢? 未等丁瀟瀟細(xì)想,皇后忽然被皇帝捉住了手,拉到身邊坐下。 “茯兒這段時間確實辛苦了,現(xiàn)在寡人已經(jīng)醒了,你不用再過擔(dān)驚受怕又無盡cao勞的日子,把這杯養(yǎng)心湯喝了吧,你都憔悴了,也該好好補補?!?/br> 估計,是個女人聽見自己的老公說她憔悴了,都會一個激靈,更何況是終日面對后宮佳麗無數(shù)的皇后。 聽了這話,她本欲推辭的心立刻碎了,端起湯碗便不客氣地說道。 “既然是陛下所賜,臣妾便不推辭了,等一下讓御膳房和太醫(yī)院商量著,再給皇上燉一碗養(yǎng)心湯送過來吧。何敏!” 她叫了一聲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后者立刻躬身:“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陛下剛剛醒轉(zhuǎn),你務(wù)必要看好他的藥膳飲食,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何敏領(lǐng)命,之后又垂手恭敬的站在一旁。 丁瀟瀟這才發(fā)現(xiàn),今天陪著皇帝上朝的這個太監(jiān),之前并未見過,并不是守夜那天,在這殿中陪著陛下的任何一個人。 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天安排的人手就很奇怪,那群太監(jiān)宮女一看就對于養(yǎng)心居完全不熟悉,什么東西都找不到位置。 而且他們對皇后言聽計從,一看就像是臨時被安排過來的。 也是因為這樣,丁瀟瀟起初對陛下失蹤這件事情是皇后干的,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懷疑,直到后來親耳聽見是太子派人所為。 皇后端著湯,依舊深情的看著皇帝,最終舉起碗來,一飲而盡。 “不愧是御膳房專門為陛下準(zhǔn)備的,這湯實在是鮮美極了,妾身不該貪享,就應(yīng)該留給皇上嘗一嘗的” 丁瀟瀟這才知道,宮里的女人都是這么說話的。 分明是被皇上刺激著,才將養(yǎng)心湯喝了,喝完之后還要有所評價,還評價的如此虛偽。 那碗湯看上去顏色就極其古怪,要說它好喝,把丁瀟瀟的頭擰下來,她都不相信。 不僅是顏色,皇后的舌頭剛剛碰見湯水的那一瞬間,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你是朕的皇后,也是北方**,享用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被噬蠝厝岬恼f道,讓丁瀟瀟覺得自己出現(xiàn)在此處,實在是格外多余。 這皇帝把自己請過來,難道就是看他和皇后如何秀恩愛的? 就在丁瀟瀟尷尬的腳趾頭,都快抓出三室一廳,準(zhǔn)備干脆告辭,等他們倆敘完舊以后再來的時候。 皇后忽然扶著頭,很是難過的說道:“臣妾的頭,臣妾的頭,為何這么暈?zāi)???/br> 皇上一臉緊張的模樣,立刻吩咐道:“皇后娘娘不舒服,趕緊送她回宮宣太醫(yī)進(jìn)來看看!” 瞬間從安靜的角落竄出了四個人,將皇后連拉帶扯地架了出去。 何敏也退了出去,并從外面將房門輕輕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