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唇槍舌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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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雍看了看朝堂上專心致志胳膊肘往承陽府拐的臣工們,目光一路轉(zhuǎn)過,最后著在丁瀟瀟身上,狠狠頓了頓。 似是感覺到有視線投來,丁瀟瀟下意識抬起眼眸,正好與屈雍四目相接,那一瞬,她仿佛心里一顆酸甜參半的話梅糖暈開了,化了一片膩膩的酸。 盡管火速將目光收回,低下頭喝了口茶,但她明顯感覺一陣滿足,仿佛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全然實現(xiàn),這朝堂上的紛爭與她,再無半分瓜葛。 探照燈似的照顧著在場每個人的一舉一動,侯興發(fā)覺郡主不對勁之后,立刻捕捉到了二人轉(zhuǎn)瞬即逝的一個對視。 “遲大人您就說吧,鹽礦的事情,東臨城主有何打算?!?/br> 屈雍收回視線,看了一眼主動發(fā)言的金將軍,默不作聲。 首輔大人說道:“今日眾位倒是好客的緊,但也該知道喧賓奪主,今日會盟的主是城主,而非各位?!?/br> 遲梅公聽了頻頻點頭道:“不錯,今日在西歸城會盟,自然應(yīng)該由西歸當(dāng)家人坐鎮(zhèn)了。” 沒等項大人眉頭舒展開,遲梅公又問:“不知老夫人何時能到???” 此話一出,在場有不少人已經(jīng)快笑出聲了,城主執(zhí)掌城務(wù)數(shù)年,但是老夫人一回來,他立刻就變成了沒斷奶的孩子一般,事事都被老夫人拿捏在手里。 “遲公,多年未見,你也老了啊?!崩戏蛉藨?yīng)景的出現(xiàn),身邊攙扶著她的正是少姬宋安。 遲梅公笑著行禮道:“可不是嘛,怎么能與老夫人相比,風(fēng)采毫不遜色于當(dāng)年?!?/br> 老夫人笑著搖搖頭:“老了,早就老啦!” 說著她自然的走到屈雍身邊,寮管家立刻給她安排了一把椅子,母子二人同坐在最高位上。 屈雍面沉似水,卻也不敢發(fā)作。 “東臨使者遲梅公,見過老夫人!” 待她坐穩(wěn),遲梅公特意行了個大禮,眾人也在金將軍的帶領(lǐng)下,或是自主或是被迫的向夫人行了禮。 這陣仗比起屈雍進來的時候,隆重了許多。 侯興喃喃自語:“比起城主,老夫人這么有氣勢?!?/br> 丁一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驚出一身冷汗,恨不得能將這家伙的嘴縫上,省得他出口惹禍。 “都不必多禮了,一個老婆子,受不得你們?nèi)绱舜蠖Y!”老夫人說著,看了看丁瀟瀟,特意親昵地牽過了旁邊少姬的手,而后才問道,“郡主今日怎么也來了?朝堂上的事情,不便于你表態(tài)參與吧?!?/br> 遲梅公見老夫人豎起了靶子,正想要分辯兩句,卻被發(fā)現(xiàn)意圖的老夫人封住了口。 “遲公剛出地牢不久,不知道郡主如今是導(dǎo)致鹽礦傷亡的罪魁禍?zhǔn)?。我赦你從地牢出來,全是看在這么多年了解遲公的為人上,你就別替無關(guān)緊要的人,多費唇舌了?!?/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遲梅公也無法再多說,只能緩緩坐下。 丁瀟瀟知道老夫人對她的意見,但是看在屈雍的面子上,她可以不做爭辯。但是抬頭間,看見了一臉嘚瑟的少姬,正用由上而下的目光直視著她,已經(jīng)幾乎看不見疤痕的臉寫滿了勝利者的驕傲。 老的能忍,小的忍不了。 丁瀟瀟站起身來,向上座的行了個禮,之后轉(zhuǎn)向首輔項大人問道:“大人,您在地牢門口放了本宮的時候,竟然是因為我是造成鹽礦慘狀的罪魁禍?zhǔn)讍???/br> 首輔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問道,一怔之后緩緩道:“也沒有證據(jù)確鑿,但是,也有嫌疑?!?/br> 丁瀟瀟抓住字眼繼續(xù)說道:“既然不是確認無疑,請貴城說話的時候別太武斷。本宮是東臨郡主,清譽也是值錢的。你們西歸這次,是準(zhǔn)備多賠一些嗎?” 老夫人的臉迅速僵住,好似一陣秋風(fēng)之后,堅挺也無奈的楊樹,落了個干干凈凈。 “原來是這樣,此案一直未有定論,是我沒打聽清楚啊。雍兒,你也該提醒母親一二的?!?/br> 屈雍看了看丁瀟瀟,感覺今天的她有種特別不一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是被她身邊那個臉生的仆役映襯的,還是經(jīng)過丁二的事情,有了些蛻變。 看兒子完全不接話,反倒是直勾勾盯著郡主看,老夫人很是不悅的干咳了幾聲。 “秋天氣躁,人也容易犯脾氣,咱們今天既然都愿意坐下談,就要將鹽礦的事情和和氣氣解決干凈才好啊?!?/br> 眾人皆稱是,紛紛點頭,只有丁瀟瀟直立著的腦袋,讓她這個原本嬌小的人,在一片附和聲中,極其顯眼。 老夫人剛才一拳捶在她這塊鐵板上,還疼著,不愿在與她計較。少姬在旁不悅的小聲嘀咕:“干娘,您看啊,這個郡主就是這樣目中無人的,完全沒有禮儀教養(yǎng),讓她來這真的是有傷兩城體面?!?/br> 遲梅公見狀不得不打起圓場:“郡主在家深受城主寵愛,也是慣壞了的。來到西歸,種種不快,今天都在一起難免有所表露。老夫人、城主、少君、少姬請見諒啊。老臣干了這杯,以表歉意?!?/br> 遲梅公剛要喝,酒杯端了一半,被丁瀟瀟按住。 “我的聘禮,我都不能說句話了嗎?今天的集議,我的出現(xiàn)就是需要遲公道歉的事嗎???”丁瀟瀟說話間,看著的卻是大殿上的其他人。 遲梅公聽話的放下酒杯,恭敬道歉:“郡主,是臣唐突了?!?/br>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郡主拉起一面大旗只管大殺四方,他從中斡旋以謀取些和談的利益。 見丁瀟瀟如此上道,遲梅公也很是滿意,只是首輔大人將他倆的小九九看得清楚,則指望著老夫人搬出威嚴(yán)壓一壓二人。 沒等母親措好辭,屈雍搶先開口道:“確實。這些鹽礦都是孤給東臨的聘禮,迎娶郡主所用。大郡主自然是有權(quán)利參與意見的,畢竟,鹽礦之事原本就是因您而起?!?/br> 這話說的像是在歸責(zé)給丁瀟瀟,但實際上是將此事的關(guān)鍵交給了她。 “不錯,既然是聘禮,自然是要成婚才作數(shù)的,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城主與郡主也沒有完婚啊?!?/br> 眾臣工一聽話題到了這里,紛紛開始進言,一改方才噤若寒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