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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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知,太子非死在我的手上,而是他試圖篡位,被官家賜死。至于惲王趙楷,當(dāng)年叛亂,事敗自刎而死。還有肅國公趙樞,我與他更是無冤無仇……” “諸位殿下即將趕赴青州,我知道無論我說什么,你們心里都心懷怨憤,甚至是仇恨……恨我也不打緊,我對官家有過承諾,只要你們安生,我會保你們一世榮華?!?/br> 王霖轉(zhuǎn)身而去。 趙金羅輕嘆一聲,怔怔望著王霖遠(yuǎn)去的背影,眸光閃爍,心里也不知道浮起了什么念頭。 她這個年紀(jì),肯定明白王霖是一步步被逼到這般境地的。 而她大抵也明白,有茂德meimei趙福金在青州,她們這些皇子皇女應(yīng)也吃不了什么苦頭。 前提是,不能步趙樞的后塵。 …… 陽春三月,東風(fēng)和煦。 大街小巷綠柳繁花,茶坊酒肆鶯歌燕舞。 王霖出宮,在皇城外下馬換為步行,只帶著兩個便衣虎神衛(wèi),便轉(zhuǎn)過十里御街,向自己的齊王府行去。 路徑東京最著名的妓館豐樂樓,聽里面人聲鼎沸,喧鬧無比,王霖駐足觀望一會,最終還是笑笑,信步離去。 沒走兩步,卻聽豐樂樓二樓上傳出一個極清脆如黃鶯瀝瀝的江南女子聲音:“奴家梁氏,小字紅玉?!?/br> “奴自幼習(xí)武,只會舞劍打拳,騎馬射箭,卻不懂什么撫琴唱曲起舞,公子若要觀舞聽曲兒,還是另點她人吧?!?/br> 一個陰沉的聲音冷笑道:“既進(jìn)教坊司為營妓,卻不通唱曲跳舞,還推三阻四,不給本公子侍酒,白瞎了我的銀錢,你要想走也成,陪貴客睡上一覺,也就罷了?!?/br> 另外有兩三個男聲起哄。 女子道:“奴家賣藝不賣身,公子若要強索,可要問問奴家手中的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聽到此處,王霖微微思量一會,就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豐樂樓去,直奔二樓的雅間。 在二樓樓梯口處迎候的老鴇子豐潤猶存,見來者年輕英武衣著華美氣度不凡,便猜測不知是哪家權(quán)貴府上的公子哥兒,趕緊上前來打招呼。 她扭著肥臀滿面堆笑,王霖卻沒理睬她,又略一聆聽,就順著抄手回廊,走向沿街一側(cè)最里頭的一間雅室。 老鴇子扭腰擺臀追了上去,陪笑道:“天字2號房,現(xiàn)在有一位貴人包了,等閑人不得擅入,奴為公子換一間如何?” 王霖腳步一停,淡道:“哪家的貴人?” 老鴇子嘿嘿干笑,壓低聲音道:“齊王府的親眷……公子,這可惹不得啊。” 王霖一怔。 他府上?…… 他府上除了幾個仆從和使女,也就是趙福金暫居,哪里來的親眷? 王霖皺了皺眉,直接推門而入。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子,年約十七八歲的樣子。 雙眉修長如畫,雙眸沉凝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角微向上彎,勾勒出堅毅的弧度。 她一襲紅衣勁裝,手扶一柄短劍,抬頭向王霖望來。 兩人正在倉促對望間,卻聽砰一聲,一個錦衣少年霍然起身,怒形于色道:“好賊人,竟敢擅闖本公子的雅間!來人,將他趕出去!” 王霖這才撇開梁紅玉,望向那氣急敗壞的錦衣少年。 此人面相倒也清秀,只是嘴唇單薄,面色蒼白,一幅酒色過度的樣子。 他身旁還站著另外兩個差不多年歲的少年,一個藍(lán)衣,一個青衣,不是儒衫,而是勁裝。 王霖皺了皺眉,淡淡道:“你是誰?” 錦衣少年呆了呆。 他沒想到眼前這人明著闖進(jìn)來如此無禮,居然還反問他“你是誰?”,就氣得笑了。 不過,他今兒個在此宴請貴客,也不想生出事端。 見老鴇子已經(jīng)進(jìn)來賠笑打著圓場,就冷哼一聲,示意老鴇子趕緊將此人轟走,免得驚擾他的客人。 老鴇子反復(fù)陪著笑,王霖卻裝作沒有聽到,若不是老鴇子方才那聲“齊王府的親眷”,他還真懶得理睬這些東京紈绔的爛事兒——當(dāng)然他主要還是沖梁紅玉來的。 他不知這位梁氏紅玉,是否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女將梁紅玉,韓世忠的如夫人。 “你可是江南京口人氏,父兄均為軍將,因睦州方臘民亂而受牽連,父兄慘死,你被賣入教坊司?” 王霖還是望向梁紅玉。 梁紅玉明顯有些錯愕,旋即躬身一福道:“奴正是京口人,父兄均在江南為將,但卻不是因方臘民亂而受牽連,而是……” 梁紅玉咬咬牙道:“奴父、兄一時貪婪,貪墨軍餉,去載被朝廷問罪,奴這才入了教坊司?!?/br> 王霖緩緩點頭,深望著梁紅玉。 出身經(jīng)歷略有不同,但應(yīng)該就是那個梁紅玉。 此時那作為主人的錦衣少年,實在是氣得渾身抖顫,按捺不住了。 他沒想到闖進(jìn)來這人非但不退,反而大刺刺與他花錢請來的美貌營妓梁氏眉來眼去,好似是舊識? 他本為淮南軍節(jié)度使鄭康的嫡子,鄭石。 在淮南何等尊貴。就算是來了東京,身份也非同凡響。 沒想到頭遭請客,貴客還未至,麻煩就來了。 他身旁那兩個少年是他的跟班,淮南軍將子弟,一名彭俊,一名單春。 此刻見自家節(jié)度使公子發(fā)怒,就起身來怒斥老鴇子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