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趙福金冷笑:“那是他們活該!本來就是一群貪得無厭的混賬玩意兒,自己屁股底下都擦不干凈,反而跳出來去彈劾霖郎,真是該死!” “殿下啊,其實也有個不好的消息?!便逄m猶豫一會,還是覺得不能瞞著趙福金。 趙福金不以為然擺擺手:“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啥,不就是太子的事么?” 延翠呆了呆:“殿下你這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咋知道這些呢?” 趙福金嘻嘻一笑,卻是笑而不語。 沐蘭突然以手扶額,滿臉狐疑在殿中來回撒摸。 心中忖道:莫不是那王霖又偷偷潛進宮來跟殿下說了這事?哎呦我的天吶,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殿下總是這般與他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哪天萬一走了水…… 見沐蘭一個勁往自己身上瞄,趙福金俏面一紅,眼一瞪:“小浪蹄子,再敢胡思亂想,小心本宮打腫你的屁股!” 延翠卻嘆息道:“殿下,你當真不擔心渤??ね醯米锾拥钕碌氖??” 趙福金輕笑:“說起來你們也不懂,不過說給你們聽聽也無妨。” “太子過去與王霖走得太近了,父皇心里頭就好像是埋了一根刺。尤其是這回惲王謀反的事,這根刺就在父皇心里越來越扎人。若不讓王霖與太子反目,父皇恐怕都睡不好覺的?!?/br> “所以父皇就故意把張?zhí)菊{走,由種師中充任太尉。又讓王霖在南京cao演新軍,擺明了就是提防太子再生不軌的。而很顯然,王霖定然與父皇達成了妥協(xié),所以就觸及了太子……” “宋廷為那群言官跳出來,我估摸就是太子攛掇所致,不過他們并沒有想到王霖的反擊如同雷霆……不過,這當然是父皇想要看到的?!?/br> “接下來,王霖就去了朱家,還把被廢黜的太子妃朱漣送回朱家,太子最近對朱家擺出了斬盡殺絕的態(tài)勢,王霖公開去朱家,就相當于是打太子的臉啊……” 延翠嗯一聲插話道:“聽說太子殿下仗劍帶了兵馬趕去朱家,殺氣騰騰地。卻不料朱家人已經(jīng)都被王……郡王爺送走去了青州,盛怒之下,差點一把火把朱家給燒了……外面人還說太子還公開說了與王霖誓不兩立的狠話……” 趙福金撇了撇嘴:“他慣于做這種事,不過演戲的成分多,不要信就是了。真給他一把劍,你覺得他敢去跟霖郎拼個你死我活么?” 延翠訝然:“殿下,難道說太子殿下和郡王爺反目,竟然是兩個人都在做個樣子給官家看么?” 趙福金沉默一會,搖搖頭:“不,太子或許在順勢為之,但王霖卻不是做樣子。我知道他的脾性,絕不是能受屈的人,太子對他下手,已經(jīng)觸及他的根本,他去朱家就是給太子的一個警告。” 延翠和沐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眸光中讀到了驚駭之色。 太子畢竟是儲君,王霖不受屈還能怎樣,難道……兩人冷汗直流,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此時有宮女在院中稟報道:“殿下,韋妃娘娘到了?!?/br> 趙福金笑笑,就迎了出去。 韋妃這兩天經(jīng)常往她這邊跑,趙福金知她沒有惡意,也素來與她關系不錯,有韋妃來陪著說說話,她也是樂意的。 當然趙福金很清楚,韋妃為何想可勁與她交好,無非是為了九弟趙構吧。 “茂德,你身子還沒好,這天怪凉的,咋穿這么單???”韋妃疾步過來,徑自從自己身上扯下牡丹花繡金的大氅,親自給她披上。 雖然知道韋妃有人為討好的因素,但自小死了娘的趙福金,對這般關心還是心中一暖。 她就是這種性子。 誰對她好,她就十倍百倍回報。 兩人說說笑笑,就回到了殿中。 見殿中已經(jīng)生起了火盆,暖意融融,韋妃笑吟吟瞅著延翠和沐蘭道:“這倆丫頭倒還機靈,知道主子身子弱,需要將養(yǎng)!我送來的百年老參,給茂德燉上沒?她這身子啊,前面虧空了太多,得養(yǎng)個一兩年才好?!?/br> 趙福金瘦削的面上最近已經(jīng)頗為紅潤,只是還是有些氣虛,稍稍用些力氣,就會氣喘。 “姨娘,我沒啥的,身子都好了,不用大補的。” 韋妃斜眼一笑,那神態(tài)竟有些慵懶:“你不好好養(yǎng)養(yǎng),就你這身子骨,怎么嫁人生小孩?” 趙福金面色大紅,跺腳道:“姨娘,你瞎說什么?我才不嫁人呢?!?/br> “渤海郡王爺也不嫁?”韋妃咯咯一笑,胸前好一陣波濤起伏,看得延翠和沐蘭在一旁都有些眼暈,至于趙福金,則很是有些羨慕。 她下意識瞅了眼自己的鴿子乳,好郁悶的。 韋妃瞇著眼湊過去在趙福金耳邊道:“別急,生了孩子,就大了……” 趙福金羞惱轉身就去了內間。 “我可是聽說,人家韓氏已經(jīng)有孕了,你要過門,還不得抓緊?可你這身子太弱,茂德,你娘死得早,也沒人教你,這女人吶生孩子就像是過鬼門關,不是那么容易的……” “姨娘……你不要嚇我,真假?” “不說民間的女子了,就是在咱這宮里,有多少嬪妃難產(chǎn)而死,還需要我一個個跟你說名字么?” 趙福金想想,小臉就有些煞白:“姨娘,我不生孩子成不成?” 韋妃愕然,旋即肅然起來道:“茂德,我們女人這輩子啊,只能靠男人活著,或妻以夫榮,或母以子貴,你嫁過去,不生孩子,你怎么在人家立足?你可知道,女子不育,可是犯了七出之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