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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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能說明幕后那只黑手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慢慢推波助瀾,慢慢等此事發(fā)酵、擴散,從而一點點敗壞太子的名節(jié),爾后才會圖窮匕見,瞅準時機群起而攻之,逼迫官家廢黜儲君,另立惲王!” “而正因如此,太子就被逼到了懸崖邊上,退,就是萬丈深淵萬劫不復(fù),而進……” 王霖從懷中取出趙桓給他的書函來遞給趙福金:“進則鋌而走險,逼迫官家禪位,或干脆弒君篡位!他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登臨大位,才會化被動為主動,以陽謀對抗陰謀,真正鏟除惲王一派!” …… 夜色如水。 延福宮門口,趙福金裹著厚厚的裘皮大氅,延翠和沐蘭提著一個食盒慢慢走來。 值守的禁軍頭目見是茂德帝姬,卻也只面色淡漠拱手道:“帝姬請回,末將奉命護衛(wèi)宮禁,保護官家安全,沒有太子殿下手令,任何人不許進出延福宮!值司所在,請恕失禮!” 宮中幽靜無聲,趙福金氣得渾身抖顫,激烈咳嗽起來。 “放肆!本宮乃茂德帝姬,官家親女。本宮來探視父皇,爾等竟敢阻攔?你們想要謀反不成?” 十余禁軍面色冷淡,照舊攔住去路,一言不發(fā)。 趙福金瘦削的身形在夜空下顫抖晃動,延翠和沐蘭趕緊上前扶住她,趙福金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對準自己咽喉:“爾等若敢再阻攔本宮,本宮就死在你們面前!” 值守的禁軍頭目面色陡然一變,大聲道:“帝姬息怒!帝姬千金之軀,莫要如此輕賤!” 趙福金揚手指著門口的禁軍軍卒就是一番痛罵,她身子最近非常虛弱,這用力罵人也著實耗費氣力,才嚷嚷幾句就渾身發(fā)軟,氣喘吁吁,一頭栽倒在沐蘭的懷中。 …… 此時,一道黑影悄然翻過高墻掠入延福宮中。 月色皎潔,王霖憑記憶辨明方向,身形騰挪直奔燈火通明處,與延福宮三大殿在一條中軸線上的趙佶的御書房。 與宮外的戒備森嚴相比,延福宮內(nèi)卻空無一人。 往日那些成群結(jié)隊往來的太監(jiān)宮女此刻蹤跡不見,想必應(yīng)是被趙桓派兵驅(qū)逐走了。 王霖輕車熟路潛入御書房窗下。 里面兩道人影灼灼,吵得正異常激烈。 正是官家趙佶和太子趙桓這對父子。 趙佶面色鐵青,冷笑道:“你這孽子,大逆不道!你口口聲聲迫于無奈,卻接連夤夜進宮逼迫朕,你想干什么?逼朕禪讓退位嗎?你是休想!朕寧死也不會讓你這孽子如愿!” 趙桓面色不變,拱手道:“父皇,你可知兒子如今處境?趙楷幕后勾連宮里宮外,串動朝中文臣士族,正要聯(lián)合發(fā)難,若等他們?nèi)浩鸲ブ?,兒子不但這東宮之位不保,怕是連性命都要丟了!” 趙佶呸一聲:“朕若真想廢你改立,還用等待今日?你這孽子目無君父,這等行徑若傳出去宮去,不要說滿朝文武,就是天下子民,都容不得你這逆賊!” “父皇或許不想廢黜兒臣,但兒子卻擔(dān)心到時候朝堂上群臣洶涌,父皇扛不住壓力,會將兒子當了犧牲品。” “兒子一步步陷入趙楷的謀算之中,父皇心知肚明。他算計了這么久,絕不會輕易放過兒臣,還請父皇看在你我父子一場的情分上,給兒臣一條生路。父皇只要禪讓退位,兒臣永遠敬父皇為太上皇,絕不敢有半點忤逆之心!” 趙佶怒發(fā)沖冠,渾身抖顫:“他算計你是不假,可你難道就沒做出那等丑事嗎?你不要以為朕真糊涂了,不知你與那曹柔私通已久?” “朕的嬪妃,你也敢動!皇天后土,列祖列宗,你這大逆不道狂悖無恥的孽子!就憑這點,朕不要說廢了你,就是殺了你,又能如何?!” “朕本想,姑且念你為人算計,為一時之錯,還想既往不咎!結(jié)果你反倒變本加厲,擅自調(diào)兵進宮,將朕軟禁在延福宮中!” 見最后一塊遮羞布都被扯掉了,趙桓也就不再溫文爾雅謙卑有禮,也索性面露猙獰道:“兒臣最后給父皇一日時間,若明日晚些時候,父皇仍舊執(zhí)迷不悟,那就不要怪兒子無情無義、真正做那弒君之人了!” 趙桓拂袖而去。 趙佶呼呼喘著粗氣,身子踉蹌了一下,癱坐在地上,面色慘淡。 …… 惲王府,正廳。 呂頤浩。 尚書右丞張邦昌。 禮部侍郎白時忠。 新晉太學(xué)學(xué)正秦檜。 等等。 十余朝中重臣分列兩側(cè),一起凝望著端坐在主位上的惲王趙楷。 呂頤浩道:“殿下,實不能再拖延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明日大朝會上,臣當率諸位一起進言,請官家改立太子,議定東宮新主。” 張邦昌也上前道:“殿下,臣這兩日聽聞禁軍異動,還撤換了宮禁宿衛(wèi),臣擔(dān)心太子會對殿下不利,畢竟這京營軍權(quán)都在太子手上,臣也以為,早發(fā)動比晚發(fā)動要強,還請殿下三思!” “請殿下三思!”其余人也一起躬身勸諫。 趙楷嘆息道:“虎無傷人心,奈何人有害虎意,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本宮走到今天,都是太子咄咄逼人,逼迫至此,可此事不宜太過倉促,還需從長計較。” “以本宮對父皇的了解,他是萬萬忍不下這口惡氣的。他之所以遲遲不動,主要是因為太子掌握兵權(quán),李綱吳敏掌控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