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防衛(wèi)
很難想象鄧華康是如何在北城找出這么一個又潮又霉的小旅館的,重一禮剛進房間就被空氣中腥咸的塵土味刺激得反胃。 鄧華康剛才在車上給她喂了片用途不明的藥片,而后重一禮便失了力氣,只有任人擺布的份,進門被他扔到床尾后,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渾身癱軟匍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她被凍得戰(zhàn)栗。 這破地方連點暖氣都沒有。 沾著血的水果刀被他扔到桌子上,鄧華康搬了把椅子坐到她身前,慢悠悠地劃開火柴盒點煙,那副模樣像極了正在磨刀的屠夫,他思考著應(yīng)該先從獵物的哪處開刀。 重一禮下巴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點血痂,右邊臉頰還有車上掙扎時被扇紅的巴掌印,他一腳踩在她瘦弱的背脊之上,輕松地將她苦苦支撐起來的身體再一次碾壓到地面。 鄧華康叼著煙笑:“小賤貨,今天老子也讓你嘗嘗被刀捅的滋味。” 他的腳在她背后游移,“先是胸,我瞧著長大了不少吧,被多少男的揉出來的?多片兒幾刀那手感肯定不錯……然后再給你開個膛破個腹,最后再用你自己買的刀cao進你的爛逼里,你覺著怎么樣?” 重一禮趴在地上不吭聲,四散的頭發(fā)遮住了全臉。 鄧華康吐了一口煙圈,覺得還不夠解氣,蹲到重一禮身前,一把拽著她頭發(fā)將她腦袋往上提。 重一禮被迫看向他。 “我留你長這么大可不是讓你給別人當母狗的,說說,被幾個男的上過了?”鄧華康把白煙吐到她臉上,見她不回答,又拽住她的衣領(lǐng)將重一禮的身體往自己方向拖動,另一只手已經(jīng)從裙擺下方探了下去,“sao貨,這種天氣還光著腿是等著被人開cao嗎?” 鄧華康的手掌瞬間便逼近陰戶,他拽下內(nèi)褲隨意揉了兩下,有意指jian她,xue口卻一直緊閉著,干澀得不像話。 “鄭玲同意你這么做了嗎?”重一禮終于開口,即便在這種情形下,眼底也無甚波瀾,“你無論是強jian我還是殺了我都拿不到一分重家的錢?!?/br> “老子需要她同意?你媽的命都是老子的,更別說你這賤蹄子?!?/br> “所以她的女兒你也隨便上?” “鄭熙是我女兒,你又不是,你這種貨色天生就該給男人騎。”鄧華康啐了她一口,“鄭玲也是個賤貨,傍上了周城就打算把老子給甩了,還不讓我女兒見我,呵,解決了你,老子再去把她也……” “你真的確定鄭熙是你女兒嗎?”重一禮忽然問。 鄧華康瞇起眼睛,將手從裙下收了回來,“什么意思?” “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那時和鄭玲相好的人,不止你一個?!敝匾欢Y好似看破一切般笑了出來,“再說了,你怎么確定我不是你女兒,你和鄭玲搞上的時候,在重岸之前吧。” “鄭玲騙我?”鄧華康心一沉,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可能性。 “你以為鄭玲為什么不讓鄭熙見你?”重一禮一再發(fā)問,“你真的覺得鄭熙長得像你嗎?” 重一禮又一次被摔到地面,鄧華康像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上揚的怒氣讓他無意識地在逼仄的空間里來回踱步。 鄭熙是不像他,論長相,她幾乎和鄭玲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可她也不像任何鄭玲好過的人。 鄧華康的情緒逐漸沉淀下來,果然,當他再看過去時,重一禮正趴在地上,伸長了手臂夠桌子底下喝空的啤酒瓶。 “敢耍老子?”鄧華康大步走過去,一腳踢開啤酒瓶,薅著重一禮的頭發(fā)將她往床上扔,“你是誰的種我比誰都清楚,就算鄭熙不是我女兒,你今天也得被老子cao死?!?/br> 鄧華康站在床沿叁兩下解開皮帶,捉住重一禮的膝蓋就往床上摁,她沒有力氣反抗,在他爬上床之后雙腿就被分開壓在身體兩側(cè)。 可鄧華康不知道的是,重一禮在便利店買了兩把刀。 在他窸窸窣窣脫著褲子的時候,重一禮的右手從小腿摸進了腳踝與中筒靴的空隙中,握住了刀柄。 這時,她看見男人下身那軟塌塌的丑陋性器,周圍縫過針的疤痕還未消,重一禮叁個月前沖那地方下手的時候就在想,就算那刀不能讓他見閻王,但讓他后半生都失去性能力應(yīng)該不成問題。 現(xiàn)在看來美夢成真了。 重一禮都快笑死了,“硬不起來了?我干脆幫你割了算了,這么小留著當擺設(shè)也不美觀吧?” 下一秒,左臉又挨了一巴掌。 鄧華康還不知道她手里握著刀,將她的身體往下拖的時候還在放狠話,“這么伶牙俐齒,那就先喂飽上面這張嘴好了,你膽敢咬一下,我就——” 門口突然傳來強烈的鎖芯轉(zhuǎn)動聲,鄧華康正回過頭看向房門,一把尖刀就扎向了心口。 警察破門而入時,兩人還保持著鄧華康要強上她的姿勢,而重一禮臉上、衣服上全是他胸口迸出的血,她掩面哭泣。 就算鄧華康就這么死了,她也只是正當防衛(wèi)而已。 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身上的人很快被拽開,重一禮被抱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有人在她耳邊顫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重一禮,我沒接到你的電話……” 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集訓(xùn)基地本來就在偏僻的郊區(qū),而鄧華康選的這家小旅館也在這個方向,重一禮不可能無緣無故在他上課期間打電話過來,關(guān)于她的事,就算是萬分之一的險他都不敢冒,周譽執(zhí)從定位確定之后便報警趕了過來。 現(xiàn)在看來是被他趕上了。 顯然周譽執(zhí)比她還要害怕,他抹開她臉上的血和淚,“受傷了嗎?痛不痛?對不起,我不該來得這么晚……” 如果說重一禮剛才的眼淚只是為了在警察面前弱化自己,那么現(xiàn)在她是真切地因為自己在被人好好保護而感到鼻酸。 她抱緊了他的脖子,哽咽道,“周譽執(zhí),我好想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