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宗主親臨
“你……” 厲長老茫然回頭,正對上鳳澤那怒火滔天的臉龐,還沒等他有所反應(yīng),一股凌厲至極的內(nèi)力已順著鳳澤捏著他的手臂經(jīng)脈直透而內(nèi)。 “啊——!” 一聲凄慘痛吼頓時從厲長老的口中喊出。 此時此刻,他直感自己的經(jīng)脈被一柄燒紅了的刀子直直刺入,絞得他的經(jīng)脈寸寸碎裂! 他是武道七重不假,可以隨意拿捏凌易也不假,可對上鳳澤這位武道九重的超級高手,他的抵抗能力也沒見得比凌易高多少。 “你……你放手!” 痛呼之下,厲長老身子弓起了蝦米,口中倒還有著身為修羅堂長老的硬氣,并沒有開口求饒。 “哼!” 鳳澤眼中寒光一閃,猛一甩手,果然如厲長老所愿,將他的手臂放開,可他這一甩力道卻是不小,就聽咔吧一聲,厲長老那條本已被他內(nèi)力摧殘的手臂竟然直接斷了! “嘶……” 厲長老面露痛苦,任由那條胳臂軟軟地垂在身側(cè),目光怨毒地瞪向鳳澤,咬牙道“太上長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修羅堂負(fù)有監(jiān)察整個烈日宗之職,就算是宗主親來,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也絕不會妄動修羅堂長老,這是宗門早有明訓(xùn)的,否則將引來整個修羅堂的不滿,以堂下弟子之眾,將會是一場席卷整個烈日宗的暴動! “廢話!” 鳳澤怒喝道“老夫又沒癡呆,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這老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此私自刑訊逼供,倒是你,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 厲長老哼聲道“修羅堂做事,有修羅堂自己的方法,還不勞太上長老費(fèi)心!” “修羅堂的方法?” 鳳澤怒極而笑,道“老子管你什么方法,不服,你來打我!” “你!” 厲長老咬牙切齒,可對鳳澤這滾刀rou一般的語氣,他還真是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武道九重,怎么打? 正在這時,從外面匆忙跑進(jìn)來一個修羅堂的弟子,進(jìn)到刑堂之后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隨即向厲長老稟告道“長老,宗主來了!” “來得好!” 厲長老怒哼一聲,瞥眼見一臉痛苦的凌易,“本長老正在替宗主辦事,宗主想來旁聽自然再好不過,順帶也將閑雜人等轟出去!” 閑雜人等自然是說的鳳澤,至于陸星河過來,這個并沒有出乎厲長老的意料,本來凌易就是他的親傳弟子,他不來,這才奇怪了。 可來了又如何? 修羅堂做事一貫如此,正好借著陸星河的過來,厲長老順?biāo)浦?,將凌易給放了,這本來就是凌易提出的苦rou計的目的。 鳳澤冷冷地看著他,就算厲長老說他是閑雜人等,他也只是輕蔑地笑笑,沒再開口。 陸星河會過來,他當(dāng)然知道。 事實(shí)上,本就是他去找的陸星河,以質(zhì)問修羅堂帶走凌易的事。 但顯然正如凌易所料,陸星河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鳳澤跑去找他,他也是從鳳澤的口中,這才知道凌易被厲長老帶走了。 這件事就很微妙了。 在陸星河這里,厲長老與那假的黃長老一樣,都是屬于非心腹,需要及時處理的長老一員。 而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對厲、黃二位長老下手時,黃長老那邊竟然出了事,牽扯出一個真假黃長老的懸案不說,還將凌易給扯了進(jìn)去,導(dǎo)致陸星河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凌易到底屬于哪一邊的問題。 那么厲長老帶走凌易是做什么? 是聽到了風(fēng)聲,擔(dān)心凌易被烈日宗這邊嚴(yán)懲,所以借著修羅堂的名義來抓他,實(shí)則保他,還是…… 在這個當(dāng)口,厲長老的目的,似乎成了解開眼前謎團(tuán)的關(guān)鍵所在,于是陸星河一聽鳳澤的質(zhì)問,當(dāng)即腦中靈光一閃,提出與鳳澤一道來修羅堂這邊看看。 而鳳澤心憂凌易,修為也是高絕,他施展輕功由烈日峰上下來,直接避開了所有當(dāng)值的修羅堂弟子,悄無聲息地潛入到刑堂。 他看到的,正是厲長老在對凌易嚴(yán)刑逼供,一邊對其毒打,一邊問凌易你說不說的場景。 這還用想? 如果他們是一伙的,厲長老會這么對付他? 想來那句說不說,是在問凌易有關(guān)黃長老一事吧? 看厲長老拷問凌易的狠毒程度,雖然沒有動用刑具,可他那一身高達(dá)七重的修為用在凌易身上,難道不比刑具還兇狠? 這種程度的拷打,你說他們是一伙的? 鳳澤出離憤怒了,如果不是知道陸星河會過來,他當(dāng)場就會打死這厲長老! 進(jìn)來報信的弟子退了出去,少傾便領(lǐng)著宗主陸星河進(jìn)入到刑堂。 面色平靜的陸星河一進(jìn)到刑堂,目光微微一掃,堂內(nèi)三人的神情全都掃入眼內(nèi),特別在凌易那一身血跡斑斑的傷痕上停留片刻,淡淡開口“用刑了?” “回宗主的話,不用重刑怎么能聽得到實(shí)話,我修羅堂做事一向如此,可太上長老他……” 厲長老早有準(zhǔn)備,正要惡人先告狀,哪知陸星河根本不理他,而是轉(zhuǎn)頭對向凌易,不咸不淡道“他問你什么?” 問什么? 這個問題讓厲長老一愣。 還能問什么? 自然是有關(guān)凌易叛宗之事了! 他是修羅堂長老,對于一個有叛宗嫌疑的弟子施以重刑,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么? 何必多次一問? 更何況,厲長老可不相信凌易會實(shí)話實(shí)說,他想要解釋自己在這刑堂內(nèi)被自己施以嚴(yán)刑一事,唯一的回答仍然還是在叛宗二字上,否則,他自己豈不是也要暴露了? 提出苦rou計是凌易的意思,一想到這個,厲長老心頭篤定,便不再開口,只抱著斷掉的膀子,等待著凌易的回答。 “師……父!” 凌易大口喘息著,這倒不是作偽,而是真被厲長老給打得受了重傷,此時還能勉強(qiáng)保持站立并開口說話已是不易。 他順了幾口氣,將翻涌到喉嚨的鮮血壓下,這才面色一凝,一字一頓道“厲長老他……正在逼問弟子……知不知道師父的傷勢情況!” “你,你胡說什么?” 聞聽此言,厲長老面色突變,萬料不到凌易給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