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合理的解釋
正事,與凌易有關(guān)? 陸星河莫名其妙地看了凌易一眼,對于鳳澤的話,有些疑惑。 “師叔,你說的正事……是什么?” 他向鳳澤問道。 “先進去先進去!那個凌易,你也進來!” 鳳澤大手一揮,也是毫不客氣,沒等陸星河有何反應,自顧自就往烈日殿里走。 旁邊護宗弟子倒是有所反應,烈日殿沒有宗主的命令,是誰也不能入內(nèi)的! 所以即使闖進去的人是鳳澤,出于職責所在,他們也是要去攔上一攔的。 但終究還是沒有動。 陸星河掃了一眼六位護宗弟子,吩咐道“你們退下吧?!?/br> 這句話無疑是默認了鳳澤的行為,護宗弟子得了命令,紛紛向陸星河拱手行禮,隨即各回各位,行使護宗之責。 至于凌易,是確實走不掉了。 無奈之下,凌易只能在陸星河疑惑的目光中,快步跟上。 隨著鳳澤的一聲呼喊,凌易感覺有一股氣機若有似無地掛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只要敢轉(zhuǎn)身就跑,鳳澤那里不消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得將他給抓回來。 就在剛剛,他才感受過這位前任宗主的輕功之快,遠非他現(xiàn)下可以比擬的。 在進入烈日殿之前,凌易感到很憋屈。 明明今天是他修為突破的大喜之日,可還沒等他感覺到驚喜,驚嚇倒是來了。 武道五重很強,只是很可惜,他遇到的人卻是比宗主陸星河還要強大的存在,甚至凌易都在懷疑,那位鳳澤乃是武林至尊! 碰上這樣的強者,他這區(qū)區(qū)武道五重有什么用? 陸星河走在最后,袖袍輕揮了下,將沉重的殿門重新關(guān)上。 “師父!” 凌易這才回過神來,被鳳澤這么一路拖著,他此時才有機會向陸星河行弟子禮。 “還真是你的弟子啊!” 聽他這一聲叫,鳳澤轉(zhuǎn)過身來,意味不明地笑道。 “這是師侄剛收的弟子,不知孽徒何事得罪了師叔?” 陸星河還是滿臉的疑惑,向鳳澤問道。 “什么得罪不得罪的?!?/br> 鳳澤搖了搖頭,接著滿眼放光,死盯著陸星河道“我來問你,你最近可是領(lǐng)悟了什么功法,還傳給了這小子?” 這才是他關(guān)注的重點,由始至終,鳳澤所關(guān)心的,就是凌易在靈氣洞天中施展的凝龍變。 “功法?” 陸星河眉頭一皺,不由看向凌易,正好對上對方暗暗遞來的求助眼神,心下頓時有所猜測。 “不知師叔說的是哪門功法?” 陸星河面色不變,回頭向鳳澤問道。 “哎喲,你小子了不得啊,怎么幾年不見,你是領(lǐng)悟了很多功法不成?” 鳳澤眉頭一挑,倒也沒太過調(diào)侃陸星河,而是雙手比劃了一下,道“這小子剛才在洞天里施展的一門火屬性功法,能夠變龍的那種,可是你教的?” 火,龍。 這兩個關(guān)鍵字眼進一步驗證了陸星河的猜想,而他更知道,這位鳳師叔常年都在天級靈氣洞天里修煉,那么凌易剛拿了令牌,其目的地自然也正是…… 想到這里,他心頭苦笑,自己好心拿出天級令牌來獎賞凌易,萬沒想到倒是讓凌易遇上了這等事。 不過,陸星河顯然要比凌易更加了解鳳澤,是以他不需要與凌易作任何溝通,也知道應該怎么回應鳳澤。 對于凌易,陸星河心中確實是感念對方在宗主改選上曾為他立過大功的,所以在沒有危及到自己的地位時,他還是會幫凌易一把。 “師叔,想來是我這弟子沒有說清楚,讓你誤會了?!?/br> 陸星河向鳳澤拱手說道。 “誤會?” 鳳澤不解。 “不錯,師叔看到的功法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而我這徒弟最特別的地方是在于,他的血脈有所異變!” 陸星河淡笑著說道。 這話聽得凌易心頭一沉,陸星河……這就將他給賣了? “血脈?” 鳳澤眉頭一挑,不由再望向凌易。 “不錯,我這弟子體內(nèi)的血液中蘊含著一種特殊的火焰屬性,乃是及為罕見的千罡噬魂火,所以他在施展功法時,便會有火焰外露,并凝聚成龍!” 陸星河解釋著,趁鳳澤目露驚訝的當口,微不可察地向凌易使了個眼色。 凌易這才恍然,原來陸星河并不是要賣自己,而是在迫不得已之下的事急從權(quán)之舉。 他的體內(nèi)有異火,這件事現(xiàn)下不光他自己知道,還有陸星河與李長老都知道,所以再多一個鳳澤,其實也沒什么。 陸星河既然會說,那么自然是對鳳澤有所了解,知道他并不會對自己作出太過份的事。 說出血脈的事,總好過說出功法之秘。 同時,凌易這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與林羽對戰(zhàn)時所施展的龍旋斬,并非沒有被陸星河放在心上,只不過自己對其有恩,他沒有多過問罷了。 可陸星河既然會在完全沒有與自己溝通的情況下,作出暴露血脈而隱藏功法的選擇,這就證明,其實在陸星河的心里,也是將他的功法看得極重的。 果然是……好心有好報么? 凌易只能沉默。 自己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這一點。 在大庭廣眾之下施展龍旋斬干掉林羽,這固然很爽,可這卻并不能將一切都歸于自己的特殊血脈上,特別是在陸星河這等高手眼中,自然是能瞧出其中的不凡之處的。 若是這次宗主改選贏的人是林炎,他固然難逃一死不說,估計還得被林炎無盡折磨,強行將他的功法之秘拷打問出方才罷休。 他這里思緒萬千,鳳澤那里也早將他打量了數(shù)個來回。 可血脈之說畢竟玄奧,任鳳澤修為再高,光是憑rou眼看,也是無法看出什么來的。 不由叫道“你小子,剛才死都不說實話,是怕老夫是壞人么?” 特殊的血脈,對方想要隱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陸星河為凌易找了個很好的理由,順利將鳳澤的思維帶偏,同時也給凌易的保密作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還請?zhí)祥L老恕罪?!?/br> 凌易只能躬身行禮。 “來,你再施展一次之前的功法,讓老夫看看!” 鳳澤卻不理會,而是頗為不甘地命令道。